“徐龍,你快過來!”
林千衝著那一道身影擺了擺手,高興地大叫起來。
徐龍聽到了林千的呼喚,也是加快了腳步,衝著林千跑來。
幾個呼吸,他便是來到了林千的身前,恭敬地抱拳。
見到徐龍對自己恭敬的態度,林禾的心裏別提有多爽了。他哈哈大笑著拍了拍徐龍的肩膀,得意地說道:“徐龍,快和我大哥說說,我吩咐你的事情做得如何了?”
徐龍聞言,不由恭敬地說道:“幸不辱命,屬下已經將這些日子收獲的所有雷霆本源石統計好。”
林千聞言,更加得意地望著大哥說道:“大哥,你看,我就說我這手下能幹吧。”
青年臉色微微緩和地點了點頭,心中暗道:“莫不是因為我太過緊張,所以過於疑神疑鬼了?”
另外一邊,林千卻是繼續說道:“徐龍,那些雷霆本源石呢,將他們拿出來給我大哥保管!”
徐龍聞言,毫不廢話,直接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儲物袋來,恭恭敬敬地遞給了林千。
“嗯,我先看看!”林千大咧咧地接過儲物袋,看也不看便是直接將一縷仙元灌入。
“嘩啦——”
儲物袋直接打開,可是出來的卻不是什麼雷霆本源石,而是一蓬黑霧!
“不好!”青年臉色大變,想也不想便是一掌拍去,直接將那黑霧拍散。然而縱然他的動作夠快,但是依舊吸入了一股黑霧,頓時之間感覺到天旋地轉,趕緊運氣仙元,強行將身上的不適鎮壓。
“徐龍,我對你不薄,你為何要害我!”另外一邊,林千因為首當其衝,直接吸入了大量的黑霧,此刻直接倒在了地上,臉上黑氣環繞,看起來是中毒不輕。
“嘿嘿,林千,你就是一個傻子!”徐龍冷笑一聲,嘲諷地說道:“若非是有所圖謀,誰特娘的會效忠你這樣一個白癡呢。”
說話之間,隻見徐龍眼中獰色一閃,忽然一掌朝著林禾拍去。
此刻的林禾全身心地投入到了修複陣法之中,幾乎閉合了自己的識海感官,如今雖然潛意識裏感受到了危險襲來,可是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然被一掌擊在了後心之處。
一口鮮血噴出,如同是點點的血梅灑在了前方的陣法之上,將陣法之中的裂痕點綴得更加淒美了幾分。
“林禾!”青年見狀,頓時瞪圓了眼睛,睚呲欲裂地大喊一聲,猛地出拳,朝著徐龍轟去。
他是一個仙君大圓滿的強者,雖然中了毒,但是想要擊殺徐龍這樣的真仙中期修煉者幾乎是舉手之勞。
然而,徐龍隻是站在那裏,目光戲謔地望著青年,似乎絲毫不害怕青年會對他造成威脅一般。
“呼——”
一道身影忽然出現在了徐龍的身前,一掌揮出,直接便將青年的拳頭頂了回去。
“李威,你攔我!”青年望著攔在身前之人,臉色極其難看。
此人,正是他林家聯合的幾方勢力之中最為強大的一方李家的長子李威。他們兩人相交莫逆,互相之間引為知己,卻何曾想到在背後捅刀子的人,竟然就是這個李威。
“林虛,今日之事,到此結束可好?”李威淡淡地掃視著青年林虛,神色之中帶著幾分複雜:“這幾日礦區所得盡數歸我所有,一會兒陣法破去,我保你們林家不死,如何?”
“嗬嗬,你李威如此精明之人,既然選擇背叛,又如何會讓我們活著?”林虛冷笑連連。
李威搖了搖頭,一臉沉痛地說道:“林虛,我不過隻是為了自保罷了!外麵的那些人答應不會動我李家的利益,所以,隻能委屈你了!”
林虛默然無語,隻是身上的氣勢不住升騰。
在他的身後,林家的修煉者快速彙聚過來,目光死死地盯著李威。隻要李威敢動手,他們就會不顧一切地捍衛林家的尊嚴。
而在場的其餘勢力之人,此刻卻是一個個黑著臉,猶豫不決。
沒想到外敵還沒有破開陣法,內部卻先亂了。原本,他們可都已經抱著一起同生共死的心思了,可是現在這麼一看,他們原本下定了的決心頓時頓時開始搖擺不定了起來。
“外麵聚集了無數高手,其中更有薛家、柳家這樣不弱於林家分毫的家族。難不成你們這些蠢貨當真想要為林家的這些人一同陪葬嗎?”李威目光森然地望著眼前這些搖擺不定之人,寒聲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區區一個礦區罷了,隻要留著性命,還怕得不到雷霆本源石?”
李威的話頓時讓那些搖擺不定的各方勢力動容。
“李威道友說得不錯,這件事情,我們不參與了。”
“我們原本就是受到了林虛的誆騙,如今既然已經識破了此人的詭計,那麼如何能夠繼續錯下去?”
短短瞬間,便有幾方勢力開口表態,站到了李威的一方。
林虛臉色鐵青地望著這些之前還在稱兄道弟的家夥,心中冰涼一片。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夫妻尚且如此,何況隻是一些泛泛之交?
“林兄,我們玉劍宗雖然不是什麼大門大派,但是劍修寧折不彎,今日縱死,我們玉劍宗也與你並肩而行!”
“昔日林家對我血手宗有恩,今日我血手宗也與林家同生共死!”
僅剩的兩方勢力此刻卻是堅定不移地站在了林虛的身邊,聲音如雷。
“好,今日若是我林虛不死,日後必有厚報!”林虛握緊拳頭,指天為誓。
“轟——”
就在此時,轟然一聲巨響,緊接著,眾人隻感覺地動山搖,放眼望去,隻見沒有了林禾支撐的防禦陣終於承受不住外部的壓力,此刻轟然破碎。
隨著防禦陣法破碎,一道道強橫的氣息轟然撲了進來,那恐怖的威壓席卷全場,讓在場的眾人都是臉色巨變。
仙君大圓滿強者!
足有四位!
“林虛,別來無恙啊!”一道陰冷的聲音響起,隻見一個身披血袍的男子緩緩地走了上來,站在了眾人的最前方。
“祁邡!”林虛怒視此人:“沒想到,連你祁家也參與進來了!”
祁邡身披血袍,讓人看不清麵目,但是所有人都能夠感受到此人身上那陰森可怖的氣息。
“我來這裏,隻為問你妹妹一件事情!”祁邡冰冷的目光落在了重傷的林禾身上:“我那不成器的弟弟祁隆,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