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形絕壁之中,此刻喧囂一片,一群修煉者正在混戰之中。
不過若是細看,這混戰的雙方基本上呈現出一麵倒的架勢來,其中一方顯然不是另外一方的對手,幾乎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若非是一個人仙大圓滿的修煉者十分勇猛,恐怕早已經全軍覆沒。
“給老子打,一群白藍星這樣低等星球來的垃圾,也敢違抗我們東少的命令?”一道一臉橫肉的人影正叉著腰,指著那弱勢的一方罵罵咧咧地大叫著。他的臉上流露著一股病態的潮紅,仿佛眼前的一切讓他十分激動,甚至連嗓音都完全沙啞了。
而聽到此人的叫喊之聲,那打人的一方更加凶光閃爍,下手也是更重起來。
被打的一方緊緊地所在一起,仿佛是將什麼人保護在中間一般,任憑自己被對方的攻擊打得骨斷筋折,也是沒有半分散開的意思,在那一個人仙大圓滿的修煉者則是瘋狂地阻擋著朝著那些連仙人境界都沒有達到的修煉者。不過看他遍體鱗傷、氣喘籲籲的樣子,顯然也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苦前輩,是我們拖累你了。”一道歎息之聲響起:“你帶著青嵐姑娘退到一旁吧,沒有了我們幾個的累贅,你一個人絕對能夠保護好青嵐姑娘的。”一道虛弱的聲音響起,卻是一個中年修士苦澀地開口說道。此人此刻披頭散發,衣衫破碎,渾身血跡,卻依舊掩蓋不了此人身上的那一股儒雅之氣。
“冰城主,你們是因為青嵐而受到了我的連累,我若是拋棄你們不顧,豈不是不義之人?”苦作樂身如遊龍一般地都覺敵人的攻擊,高聲說道:“今日若是你們死了,我拚死也要為你們報仇!”
“哎,你這是何必呢?”冰無極寒聲說道:“你明明可以……”
“不必說了,我們來到這裏已然注定了我們的結局隻有死亡一途,今日若是死在這裏,不過隻是早死了一天半天罷了。”苦作樂哈哈大笑:“我苦作樂自懂事開始,便不曾拋棄過兄弟,今日與你們同生共死又能如何?”
聽到苦作樂與冰無極的交談,那在外麵指揮的橫肉男人臉上頓時露出一股猙獰:“好一個重情重義的家夥啊,為了一個女人竟敢違抗東少的命令,隻有死路一條。將你們殺光,那女人依舊還是東少的!”
說著,他的眼中凶光爆閃:“給我殺光他們……”
“嗤——”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輕微卻刺耳的聲音猛然傳來,下一刻,剛剛還在興風作浪的橫肉男人身體猛然一僵,隨後就見他的腦袋竟然“咕嚕”一聲從脖子之上掉了下來。
突如其來的這一幕,頓時先前正在看戲的眾人都是一愣,旋即,他們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那個突然出現在場中的男子身上。
而冰無極與苦作樂等人望著這個男子,也是愣住了。他們的眼中滿是疑惑,他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男子,可是為什麼這個男子會幫助他們殺死了強敵。
“嗤——”
就在這個時候,那橫肉男人的身體猛然爆開,一道元嬰激·射而出,站在天空之中滿是怨毒地望著將他殺死的男人:“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我動手,你可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然而沒等這個元嬰將話說完,那突然出現的男子突然舉起手掌,對著那元嬰所在的方向輕輕一抓。
頓時,那元嬰猛然慘叫起來,在那淒厲的慘叫聲中,那元嬰竟然轟隆一聲爆裂開來,頃刻之間化作濃鬱的天地靈氣消散在天空之中。
“你是誰,關我屁事?”黃昊拍了拍手掌,仿佛是在撣去手心之中的灰塵,一臉無所謂地說道。
望著一臉淡定地站在場中的黃昊,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心驚不已。那橫肉男人可不是什麼庸手,那可是一位人仙大圓滿的修煉者啊,可是在這個男人的麵前,竟然是那樣的脆弱不堪,在那個男人的麵前一擊都堅持不下來就被斬殺。
“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憤怒的咆哮之聲響起,卻是那橫肉男人的那些手下們放棄了進攻冰無極等人,衝到了黃昊的麵前,將黃昊團團圍了起來。
他們的臉上滿是憤怒和怨毒,望著黃昊如同是望著殺父仇人一般。
“是什麼原因,讓你們膽敢將我圍起來?”黃昊不屑地掃視了那些手下們一眼,聲音之中帶著殘酷。
“這……”聽到黃昊的話,那橫肉男人的手下們都是猛地一個激靈,頃刻之間,他們的臉上便是汗如雨下,忌憚無比地望著黃昊,如同是望著一個惡魔一般。一直以來,他們都已經橫行慣了,所以見到黃昊殺了他們的老大,第一時間便是習慣性地找黃昊算賬,卻忘記了黃昊的強大。
“閣下,你殺了我的人,是不是要給我一個說法?”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冰冷的聲音突然傳來。隨後,眾人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威壓猛然浮現在場中,那些修為弱小的修煉者直接就是受不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天仙初期?”黃昊轉過頭,望著那朝著他們走來的幾人,最終目光落在了那為首的青年身上。
“難怪敢這麼肆無忌憚,原來還有你這樣一個後台啊。”下一刻,黃昊卻是冷笑一聲,一臉不屑地說道。
“公子!”見到天仙初期青年出麵,橫肉男人的手下們如同是遇到了救星一般,齊刷刷地湧了過去,一個個“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一群廢物!”那天仙初期青年冷哼一聲,旋即看也不看那些跪在地上的家夥,帶著人走到了黃昊的身前,目光冰冷地望著黃昊,寒聲說道:“我的這個手下雖然不中用,卻是最聽話,如今被你殺了,你說,你該如何向我賠罪?”
天仙青年說著,身上的威壓一下子朝著黃昊壓迫了過去。不過下一刻,他的臉色卻是微微一凝,麵露幾分不敢置信之色。
隻見眼前的男人在他天仙初期的威壓之下竟然沒有任何不適,仿佛毫無所覺一般。
“殺了就殺了,你想要如何?”黃昊眯著眼睛,淡淡地說道。
“殺了我的手下,要麼就為手下償命,要麼就成為我新的手下,受我的奴役!”天仙初期青年麵色森冷地開口:“兩條路,你自己選擇吧。”
說著,天仙初期青年靜靜地望著黃昊,眼中帶著危險的氣息,仿佛隻要黃昊不答應,就會立刻出手將黃昊殺死。雖然對於黃昊能夠無視他的威壓感到詫異,但是他卻不認為黃昊是他的對手,因為他並沒有在黃昊的身上感受到任何的壓力。這種情況,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此人實力不如他,另一種則是此人的實力比他強大了太多。然而,若是黃昊的實力比他強大太多,又如何能夠被抓來這裏?
“這位前輩……多謝相救,這件事情本就與你無關,乃是我們自己引起的,前輩不必為我們出頭的。”就在這個時候,苦作舟來到了黃昊的身邊,低聲地對著黃昊說道。
黃昊似笑非笑地望了一眼後者,眼中浮現一股玩味。很顯然,這苦作舟也沒有將他認出來。不過苦作舟在這個時候能夠站出來對他說這些,足以說明此人乃是正人君子。
“你要讓我當你的手下?”黃昊擺了擺手,讓苦作舟暫時不要說話,而後轉頭望向那天仙初期青年,似笑非笑地問道。
“哼,能夠做少爺的手下,那是你的福氣!”一聲冷哼之聲在天仙初期青年身後響起,隻見天仙青年的一個手下怒視著黃昊,如同是一隻惡狗,仿佛隨時都會撲上來的一般。
“福氣?”黃昊看也懶得看此人,嗤聲說道:“抱歉,就他還不配讓我效忠!”
“猖狂,就讓爺爺來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天高地厚!”那一位手下怒聲暴喝,下一瞬間便是對黃昊猛然出手。
然而沒等他的攻擊落在黃昊的身上,就見他的腦袋轟然爆裂開來。漫天的血霧之中隻見黃昊一臉輕鬆地收回了拳頭。
“好,好,好的很!”青年怒極反笑,狠狠地瞪著黃昊:“當著我的麵,竟然還敢殺我的手下,你死定了!”
說話之間,他身上氣息狂暴起來。
“嗬嗬,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出手!”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滿是嘲弄的聲音驟然響起。
那天仙初期青年陡然轉頭,無比詫異地望著那突然出現的三道人影,眼中滿是驚愕:“幾位這是何意?你們不是一向不插手我們探路者們的紛爭的麼?”
他如何能夠不認得看守他們的這三個人?
“薛寶奇,你的膽子可真肥啊,若是其他的人,我們才懶得管,但是這位師兄的事情,我們可不好再袖手旁觀了。”一人冷笑著說道。
“師兄?他是誰!”薛寶奇聞言,如同是被踩了尾巴的狗一般猛地跳了起來,與黃昊立刻拉開了距離。
“哼,他是新來的看守,東皇宗的弟子!”另一人一臉殺氣地說道:“竟然敢對付東皇宗的師兄,薛寶奇,你真是嫌命太長了!”
薛寶奇聞言,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