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漪看著麵前有些狼狽的師徒二人,嘴角抽了抽,有些無奈的說道:
“兩位,來見我是有何事?”
“璐瑤仙子,我們遇到妖物了。”
豐域立即說道。
主要是師父被那白蟒攻擊,傷了肺腑,目前說話有些不便。
漣漪看著已經無力說話的無憂,隻能擺手道:
“我看你師父似乎受了傷,先去療傷吧!此事不急。”
“可是...”
豐域著急,還想說些什麼,感覺師父抓著他的手腕緊了緊,就將剩下的話咽了回去,然後在洛淮的帶領下,去多餘的客房休整了。
機靈的梁晨已經打探消息回來了,直接來見自家小姐。
“小姐,我和相熟的衙役打聽了,說他們到的時候,還真見到了三個活人,應該是那鏢局逃出生天的鏢師,隻是還不等他們問話,從那瀑布中就衝出來一條近百米的白蟒,一口將領頭的一個鏢師給吞了。
然後那兩師徒正好趕到,與那白蟒交上了手,雖然不敵,可還是為衙役爭取了逃跑的時間,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巨大的白蟒,都隻顧著逃命,其他什麼都沒顧上,到現在還驚魂未定呢!”
“難怪那一片竹林不見任何活物,原先我還覺得是因為那瀑布潭水中的小白蛇,沒想到真正做怪的是那條大白蟒,好在我們運氣好,沒有遇到那白蟒出水。”
洛櫻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道。
“我與洛櫻姐姐想的差不多,隻是我們可不是運氣好,而是因為有小姐在。”
梁晨接口道。
漣漪倒是沒有否認,她現在是築基修士,對於這種初開靈智的獸類來說,她就是一種巨大的威脅,所以即便當晚她沒有出手,那條白蟒也不會露麵的。
而堅持到第二日才出手,隻是因為她離開後,氣味消散,沒了威脅,又加上那些鏢師返回,白蟒才按捺不住的衝了出來。
“衙門怎麼說?”
“暫時不清楚,小姐我們要插手嗎?”
梁晨小聲問道。
“哎!總感覺遇到這兩師徒就沒好事,你繼續留意衙門的情況,看他們有什麼具體的行動,等那位無憂大師療好傷,我再問問他具體情況。”
“是,小姐!”
梁晨領了任務,就帶著小灰又離開了客棧。
“原想著今日啟程,看來計劃有變,你們也別在這裏守著我了,去外麵轉轉,買些自己喜歡的東西,馬上就要入秋了,你們去買些成衣或布料,將大家的秋裝和冬衣都準備起來。”
漣漪給了文露一張五百兩的銀票,讓他們散心加購物。
“是,小姐。”
文露知道他們會繼續西行,所以這些還真要準備起來,所以接過銀票就帶著洛櫻、洛淮、敏敏和吳家的兩名護衛,就去了華豐城最繁華的街道,那裏的商鋪最為齊全,高中低檔的東西都能尋到。
華豐城衙門這裏,幾個去案發現場的衙役,此時正臉色慘白的講述了事情的經過,馬縣令聽了衙役的講述,摸著自己鼻翼下的兩撇八字胡,若有所思。
等衙役退下後,他就去尋了師爺,然後一臉喜色的說道:
“師爺,這次或許我有出頭之日了。”
“老爺這話從何說起?”
縣令將那白蟒出現的事情一一道來,然後就神秘兮兮的說道:
“這算不算是祥瑞呀!白蟒修煉得道後,可就是龍了,稱其為白龍也不過分,若是將此事上報京城,再著人將這白龍送往京城,你說我升遷的機會不就來了嗎?”
“縣令三思,即便真如您所說的那樣,白蟒是祥瑞,我們也要核實清楚後再上報,否則我們剛將發現祥瑞的折子遞上去,那白蟒不見了,豈不是欺君之罪。”
師爺更加謹慎一些。
“師爺說的有理,我這就安排人手,先將那白蟒請回來,最好隨著折子一起送往京城,若是日夜兼程,或許能趕上皇帝的壽辰。”
縣令笑眯了眼睛,立即召集手下,開始計劃抓捕祥瑞白蟒的事宜。
另一邊外出購物的文露一行,也遇到了一點小麻煩。
長威鏢局的總鏢頭和兒子在酒樓二樓吃飯時,看到了文家母女二人。
“父親,你看那個人是不是敏敏?”
這個紈絝子弟因為沒有將敏敏拿下,一直耿耿於懷,所以一眼就認出了人群中的周敏敏。
常威順著兒子常順遠的指點,也看到了文露,豹眼微眯,點頭道:
“確實是他們母女,沒想到當初不辭而別,今日在這裏遇到了。”
“父親,我去會會她們!”
常順遠說完,就搶先一步下了酒樓,走向酒樓對麵的那間成衣店。
這邊文露母女還不知道自己被認出來了,此時正在商議著給自家小姐買成衣還是買布料。
成衣店的老板娘是一位風韻猶存的中年娘子,看文露猶豫不決,就提議道:
“這位夫人,若是看得上咱們家成衣的款式,又喜歡其他的麵料,我們這裏可上門為你家小姐量好尺寸,量身定做你們選中的布料,你們覺得如何?”
“嗯,這倒是可以,隻是我們在華豐城停留的時間不會太久。”
“這好說,隻要加些銀錢,我們就優先趕製你家小姐的衣裙。”
老板娘很會做生意,立即就提出了解決方案。
“如此便好!”
洛櫻也覺得這個提議不錯,而且來這家成衣店之前,他們也打聽過了,這個鋪子開了幾十年,一向童叟無欺,就向文姨點了點頭。
文露爽快的交了定金,並約定了上門量尺寸的時間,就轉身出了成衣鋪子,被常順遠堵住了去路。
“文姨,你這些年都去哪裏了?讓我和爹好找呀!”
說話的同時,那一雙鼠眼瞄過了敏敏,還一個勁兒的往洛櫻和洛淮的臉上、胸口掃,看的一旁兩名護衛臉色都不好了。
文露帶著女兒離開,就知道終有一日會遇到的長威鏢局的人,尤其是在見到獨眼後,早就做好了準備,此時對於常順遠更是不假辭色。
“找我做什麼?想讓我做你的後娘嗎?我都替你爹害臊,自己的好兄弟走鏢死了不到一年,就惦記上我這個兄弟的老婆,我不走難道還要等著讓鏢行的人看笑話?編排我們母女的是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