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一個要求，想掙錢，對京城的大街小巷熟悉，至於人，隻要腿腳勤快，男女各半，暫定二十人。”
“先了解以下信息：住哪裏、家裏有哪些人、以前是做什麼謀生的。另外，提前跟大家說明，所記錄的信息不能撒謊，我們會一一勘察，若有不實的，一輩子都不再錄用……”
拂雲交代了注意事項，又給二人畫了大餅，“若這個生意能做成，今後你們就是片區老大，時間自由，工錢也能漲，還能收小弟。”
片區老大，還能收小弟，那可太行了。
徐二和王二兩人摩拳擦掌。
福悅酒樓的條件很好，新的三個跑堂，都是工人內薦來的，當晚就麵試通過，第二天交給鬼叔培訓上崗。
徐二和王二，開始去尋找拂雲想要的人。
二人都不是本地人，來京城後，就一直在做工掙錢，沒什麼人脈，也不認得什麼人。
隻能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晃悠。
好不容易見著幾個背背簍，在街邊等雇主雇傭的男人，王二巴巴地跑上去，問人家想不想掙大錢。
然後，遭到了一群白眼，都說這話聽起來就像是騙子——他自己看起來就像窮人。
壓根無人聽王二解釋，驅趕他離開。
王二摸了摸鼻子，還想再說點什麼，被徐二拽了過去。
“你瞧。”徐二揚了揚下巴，指向街角。
那裏有兩個衣衫襤褸的乞丐，因為討吃的，被有錢人叫仆從推倒在地。
他沒氣餒，爬起來又端著碗，朝向其餘路人。
王二：“你是說，找他們？”
徐二摸著下巴，“想掙錢、又對大街小巷熟悉的，不就是他們麼？”
“誒，你別亂來啊！”王二話音未落，就見徐二朝那兩個年輕乞丐走去。
“大爺，行行好。”一個乞丐雙目發青，垂著腦袋，將破碗遞過來。
本來不抱任何期望，卻聽到了銅板與碗碰撞的清脆聲響。
那乞丐怔怔盯著碗裏的兩文錢，然後抬眼，看向施舍自己的好心人。
徐二眼角透著笑意，“我問你，你想不想掙錢？”
“啊？”
“想不想在京城站穩腳跟？”
“啊？”
……
拂雲沒料到，徐二兩人動作會那麼快。
傍晚，她從福悅酒樓下班。
才出門，就看到徐二和王二走來，身後跟了十來個衣著破爛的男女。
若不是二人臉上掛著生動的笑容，步履也輕快，她還以為二人被一群乞丐劫持了。
“美人東家。”徐二來至跟前，“你看他們行嗎？我盤問過了，錢不錢的不打緊，隻要有口吃的，他們就願意幹。最關鍵的是他們對京城的大街小巷了如指掌。”
拂雲默默地看向徐二，莫名就想起了光頭李。
當初讓他找人做事，也找了一群乞丐。
何其相似！
徐二被盯得不自在，撓了撓頭，“那個，髒是髒了點，洗洗就幹淨了。”
拂雲沒說什麼，讓他去拿些饅頭來分給大家。
才拿出來，眾人頓時哄搶。
徐二尷尬地看向拂雲，“東家，我錯了，好像不太行……”
乞丐做慣了，連排隊領饅頭都做不到，能指望他們做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