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淩寒舟，你認識麵具大夫嗎
兩人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悠閑地看著牛吃草，淩寒舟忽然轉過臉，“李拂雲，你騎過牛嗎？”
拂雲搖頭，“騎過馬，沒騎過牛。”
淩寒舟愣了愣。
馬是戰事儲備的重要資源，一般人養不起，李家村也沒人養過馬，她上哪騎的馬？
拂雲也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悻悻地不再開口。
靜默了一會兒，淩寒舟又問：“你想不想試試？”
“啊？”
“騎牛。”
看到男人滿目純淨地盯著那頭老水牛，拂雲有種錯覺，仿佛他這會兒隻是個十七八歲血氣方剛的放牛娃。
在牛吃草的時候，一心惦記著騎牛。
拂雲嗤笑道：“算了吧，一會兒它還要拉車回去，夠累了。”
淩寒舟也笑了，他方才也隻是一閃而過的念頭，並不是真的想騎牛。
被他這麼一鬧，拂雲心裏的氣又消散了不少，偏著頭看著他挺立的側顏。
“淩寒舟，你能不能跟我說句實話？”
“嗯？”淩寒舟轉頭看向她，一臉平靜，實際心裏已經開始小鹿亂撞了。
“你為何要隱瞞你會醫術的事？”拂雲手掌托著臉頰，一本正經。
“我不會啊。”
“你還撒謊！陳老頭在公堂上說的那番話，分明是你教的，你跟他很熟對不對？”拂雲皺了皺眉，心裏頭酸酸的。
淩寒舟訥訥地看著她。
她怎麼知道那話是他教的？
在公堂上，他就說了一句話，應該不至於露馬腳吧？
他試探著道：“他是大夫，自然會驗屍辨毒。”
還在撒謊！
拂雲冷哼，“我看他不是大夫，你才是大夫吧？”
淩寒舟：......
說得這麼肯定，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感覺到男人的身子僵了一瞬，拂雲繼續道：“你是不是在想，我是如何知道的？”
看樣子，糊弄不過去了。
反正以後都要一起生活，這事也瞞不了一輩子。
淩寒舟索性直接問她：“你如何知道的？”
“我看見了。”拂雲明亮的眼盯著男人的臉，生怕錯過一絲一毫細微的表情。
可這個男人一直很淡定，仿佛真的隻是個單純的獵人。
拂雲忽然燦然一笑，俏皮地問：“你猜我在哪看見的？”
“......在哪？”
“縣衙後院。昨夜我偷溜進去想驗屍，恰好看見你跟陳老頭。老實交代，你跟陳老頭是什麼關係？”
淩寒舟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唇，“我經常去他那裏買藥，就認得了，他是個見錢眼開的人，所以，請他辦事很容易。”
男人一本正經，從容不迫。
拂雲從他臉上沒看出心虛和敷衍，有些失望。
雖然知道打探別人的私事不好，可她就是忍不住想知道，關於這個男人的更多消息。
眉眼一轉，她促狹地笑了，“你這意思，跟他還算熟咯？”
“算吧。”
“那你應該知道，陳氏醫館裏有個戴麵具的大夫吧？”
淩寒舟：......
他該說知道，還是不知道？
若他說知道，這女人定會刨根問底。
若他說不知道，這女人或許會去問陳壺？
單獨問還好，可若是回去路上當著別人的麵問，隻怕局麵會尷尬。
拂雲搖了搖男人的手臂，故意撒嬌道：“淩寒舟，你跟我說說嘛，你認不認識那個麵具大夫？”
嬌軟的觸感和柔美的聲音，並沒有迷到淩寒舟，他十分理智地看向身旁的女人，“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看上他了！”
“......”
某人心底，漸漸開出了花，可那花，頃刻間，被人潑了五味子一般，又酸又苦又澀又辣......
她說的是別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