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此生對他個人而言做的最有利的一個決定便是因為好色娶了衛子夫。】
大漢,長安。
“……”沉默的劉徹,同樣沉默的衛子夫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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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財好色,一生正氣。】
【劉徹是否一身正氣有待商榷,但貪財好色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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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長安。
“一看就是陛下的後代子孫。”韓信如是說道。
“貪財好色。”張良附和。
“刻薄寡恩。”蕭何讚同。
呂雉總結發言:“薄情寡義。”
三人又是行起大禮:“皇後英明。”
朕是什麼人?朕可是赤帝子,朕不和他們計較。
恒兒如今已經是呂雉的兒子,又貴為太子,看來我大漢肯定能蒸蒸日上,能取的比原本更好的成績,朕反正也沒幾年了,隻要皇位上坐的是朕後代就行……其他的隨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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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子夫並不重要,當然隻是相對而言,衛子夫個人能力其實並不差。
但實在是她的親戚們光芒實在太耀眼。】
【衛青!】
【霍去病!】
【霍光!】
【乃至她的兒子劉據!】
【在這幾人的對比下,衛子夫就顯得像個工具人一般。】
【按照時間線其實應該先講衛青,但誰讓霍去病走的早呢,先講霍去病。】
【漢朝對於進攻胡人有三個問題要解決。
1.打不贏。
2.劃不來。
3.找不著。】
【漢武帝剛開始的戰略,根本就不是,派出衛青和霍去病去直擊匈奴老巢,而用的是孫子兵法。】
【史稱:馬邑之謀。】
【派人假意投降匈奴,然後讓假意投降的人帶著匈奴大軍去洗劫馬邑城,漢朝大軍悄悄埋伏,重重包圍馬邑城,來一個甕中捉鱉。】
【漢武帝派遣精兵30萬,命護軍將軍韓安國、驍騎將軍李廣、輕車將軍公孫賀率主力部隊埋伏在馬邑附近的山穀中。將屯將軍王恢與材官將軍李息率3萬多人出代郡,準備從側翼襲擊匈奴的輜重並斷其退路。】
【同時派遣商人聶壹前往匈奴誘敵。】
【聶壹以出塞經商為名,見匈奴軍臣單於。聶壹欺騙軍臣單於說,他有手下數百人,能斬殺馬邑縣令,舉城而降,牲畜財物可盡歸匈奴,但匈奴一定要派大軍前來接應,以防漢軍。
軍臣單於貪圖馬邑城的財物,親率10萬大軍進入武州塞。並派使者隨聶壹先入馬邑,等斬殺馬邑縣令後進兵。聶壹隨後返至馬邑與縣令密謀,殺死一名囚犯,割下首級懸掛在城門之上,偽裝為縣令頭顱,欺騙匈奴使者。】
【計劃到此刻都很完美,但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要出意外了。】
【軍臣單於得到使者的報告後,率領大軍向馬邑方向進軍。大軍來到距馬邑百餘裏的地方,發現沿途有牲畜,卻無人放牧,引起了軍臣單於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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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長安。
劉徹抬手就是給自己一巴掌。
“朕真的是個蠢蛋,怎麼這麼簡單的細節都沒注意。”
衛子夫連忙拉住劉徹的手,心疼的看著他臉上紅彤彤的巴掌印,勸解了起來。
劉徹猛然將手抽出,皇後還以為劉徹又要打自己,急忙攔住,卻不料……
“青,這次你們一定要給朕弄死匈奴單於。”
嗬……嗬嗬,你和弟弟的手握的真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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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裏,其實都還有些方法可以彌補,或者至少可以和匈奴幹一仗。】
【但自古不缺叛徒漢奸。】
【匈奴途經的一個邊防小亭時,俘虜了雁門尉史。
這個家夥為了活命,直接就出賣了漢軍,把漢軍最近調動的情況,全部透露給了軍臣單於。
軍臣單於一聽,嚇的是亡魂皆冒,直接逃回草原深處。
軍臣單於為了感謝尉史的活命之恩,還給他封了個大官。】
【馬邑之謀,就這麼,宣告破產。】
【王恢在朝堂義正言辭的說不能和親,要和匈奴死磕。
匈奴已經逃了,事已至此,你他阿彌陀佛的追一下啊,你打不過追一下,你哪怕戰死了,我相信即便劉徹再刻薄寡恩,你作為大漢正式開啟對匈奴作戰的戰死第一人,不會加罪你身,甚至還會有死後殊榮。】
【可他隻是目送匈奴……】
【劉徹以王恢首發戰爭卻臨陣脫逃將王恢下獄,廷尉判處王恢畏敵觀望死刑。雖然王恢辨說自己是想保存漢朝三萬精兵,且賄賂丞相田蚡一萬斤黃金通過太後求情,武帝依然不肯饒他,說單於雖然逃了,但是王恢如果敢擊匈奴後勤部隊,還是可以有所斬獲,以慰將士之心。】
【也許是有殺雞儆猴的因素在裏麵,對匈奴作戰可以敗,但你不能怕。】
【事實證明武帝也真的是這樣想的,敗了會有處罰但並不嚴重,但你要是怕了……不敢和匈奴交戰,你的家族一定會感謝你的。】
【所以後來李廣幾次倒黴地碰上匈奴大隊,寧可拚到剩下一個人也不敢稍稍避敵鋒芒,不能不說有這件事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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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長安。
李廣有些無言以對,上次說我是個迷路侯,現在又說我倒黴,你們該不會還給我封了個倒黴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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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講漢唐,你不能隻講漢唐。】
【講漢唐有一個朝代必須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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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田間老農經過數次直播,也知道下一句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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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
【他們修的史書對馬邑之謀的評價真的很……讓人血壓飆升。】
【《資治通鑒》:設馬邑之權,欲誘匈奴,徒費財勞師,一虜不可得見,況單於之麵乎!】
【他們說這是勞民傷財之舉。】
【這句話如果是唐朝或者明朝的史書來說,雖然拾柒仍然還是會吐槽,但唐明兩朝至少是有點資格可以評價。】
【結果是挫宋???】
【他們哪來的臉評價的?】
【雖然說馬邑之謀破產了,但馬邑之謀,卻是一次非常有代表性的事件。
這是農耕文明向遊牧文明發起的主動性戰爭,也拉開了大漢反擊匈奴的序幕。
如此有代表意義,並且閃爍著智慧光輝的事件,卻在宋朝文人嘴裏,被貶的一文不值。
他們嘲笑漢武帝,勞民傷財,布置的馬邑之謀,卻連一個匈奴都沒有見到。】
【按宋朝文人的說法漢武帝“勞民傷財”,但起碼劉徹打贏了匈奴。】
【宋朝難道就不勞民傷財了嗎?
從建國到滅亡,因為對百姓的剝削實在太重,宋朝的農民起義一直就沒停過。
結果你不僅勞民傷財,你還打不過胡人,一路從北攆到南,最後被攆下海?
你哪來的臉評價的?】
【《資治通鑒》是司馬光編纂的,拾柒個人對他前半生是抱有敬意的,即便是他反對王安石變法的時候,至少他不是為了反對而反對,是真的指出了王安石變法中的內容執行的等錯誤,】
【但後半生……嗬嗬,王安石被貶,新法被廢。
為了反對而反對,時隔十八年,把當初已經被判定無罪的女子阿雲找出來直接梟首示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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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汴梁。
趙光義又再次被打暈過去,而趙匡胤心中怒火仍然不能平息。
打弟弟有什麼用嗎?
沒用,即便現在馬上將他殺了,又能如何……大宋從根上就有問題。
收不回燕雲十六州,所以武力不行……即便武力行,因南北割裂之事,南方士紳做大……唉。
土地兼並之事,朕已經見到了,可朕阻止不了,朕敢阻止,明天大宋就要亡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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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江寧。
半山園內。
“君實,怎敢如此?蘇軾氣得渾身發抖,額頭上青筋暴起,他瞪大了雙眼,緊緊地握著拳頭,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都擊碎。
王安石胸膛劇烈起伏著,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一股無法抑製的憤怒湧上心頭。他的臉色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嘴唇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說不出來。像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無盡的怒火在他心中燃燒,讓人不禁為之膽寒。
“為了反對新法,連律令都不管了嗎?”
“時隔十八年,欺負一弱女子算什麼本事!!!!”
“咳咳咳……”
“介甫,莫要動怒。”幾位好友連忙將王安石攙扶到床邊坐下。
“你放心,這次,君實要殺阿雲就讓他先殺了我,從我身上踏過去!!!”蘇軾一拍胸脯,向王安石保證道。
王安石隻是搖搖頭:“豈止是君實,怕是太後、陛下都默認了,朝堂眾臣也是默認,是要徹底斷了天下眾人變法的念頭。”
“你擋不住的!”
“我擋得住。”
“你擋不住。”
“我擋得住,介甫!”“你要相信我。”
王安石不禁啞然失笑。“我發現你不僅詞寫的好,做飯是一絕。”
“這自信心也不是我可比擬的。”
“哈哈,介甫啊,你這人太自傲,自入朝以來,從未吃過虧,哪像我啊,一會兒升官,一會兒貶官。人啊,太順了也不好,要多吃些虧。”蘇軾自嘲了起來。
“莫要憂傷了,起來繼續研究當初變法的漏洞、錯誤,我們幾人聯名上書,重啟變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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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
朱仙鎮。
隨著勞軍大隊的到達,眾將士大魚大肉了起來。
“嶽將軍,無論錢財兵器糧食,我們都可以提供,江南士人無不朝思夜想早日盼著王師可以早日收複中原。”
嶽飛灑然一笑:“諸位帶那麼多黃布幹嘛?”
“某再次重申一次,我不會篡位。”
老者仍然還是喜笑顏開的樣子:“嶽將軍似乎誤會了什麼?”
“我們可還沒有對您進行勸進。”
“將軍可否讓我請些人進帳來?”
嶽飛示意他自便,收複故土可,讓某篡位自立不行。
不多時,一群人從帳外走進,
全都是北方的大族家主,崔家,孟家,楊家,盧家,鄭家,王家……
而他們身後,那是黑壓壓一片的小士族家主。
“將軍,此次不僅我江南士族籌措了物資,因金人南侵而被迫前往江南之地的北方大族皆是出了大力。”
北方領頭的老者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將軍,我們需要一個,可以為我們奪回故土的皇帝!”
“我們的祖墳正在被金人的鐵蹄踐踏,而趙宋皇室卻懦弱不堪。”
“將軍勇武善戰,當為天下之主!”
嶽飛目瞪口呆,連忙拒絕,怎麼南北方士族都湊一塊了?
“將軍沒有拒絕的權利,事已至此,將軍無非兩條路。”
“第一,黃袍加身。”
“第二,回到臨安被趙家皇帝滿門抄斬。”
“將軍不想登基繼位,既對不起家人,也寒了手下將士、天下萬民想要收回故土的拳拳報國之心。”
嶽飛心裏怒吼:我從未想過篡位,為何陛下容不下我,難道收回故土都不行嗎?
“對了,將軍,您忘了,您可是真武大帝轉世。”
“您的神像就在錢塘江裏,此刻應該已經被打撈起來在臨安城內被百姓膜拜。”
“各地城隍廟應該也有一尊您的神像破土而出了。”
“民間應該也有歌謠傳唱起來。”
嶽飛此刻明白了什麼叫做百年的王朝,千年的世家。果真是好手段,可某就不登基,你等又能如何?
南北士族的領頭老者相視一笑,又接著說道:“天幕出現,趙宋的招牌已經臭了。”
“而將軍本就被天幕稱頌,如今更在我等引導下,民心都在將軍這裏。”
“將軍若是不稱帝,會發生什麼呢?”
“趙家皇帝百姓是不認的,南方野心家會趁亂而起,又回到唐末藩鎮割據。”
“而北方的金人厲兵秣馬,南方若是內亂,亡國滅種,就在眼前。”
“將軍擔得起這份罪過嗎?”
嶽雲也是腦子嗡嗡的……他們真狠,明擺著威脅父親,若是不登基,那他們就將會在江南掀起一場大亂,到時莫說北伐了,能守住南方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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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鹹陽。
“時隔十八年?”
李斯心中略一思索,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為嬴政解惑:“陛下,應當是按律法被判無罪。”
“但變法停止,反對變法的人為了反對而反對,又從律令中找出其他條款直接將人殺了。”
“或許連律令條款都沒有,為了殺而殺。”
末了又感歎起來:“果然是儒家門人的做法。”
“和某些人一模一樣的。”
砰,砰,砰。
二人又扭打起來。
嬴政都還沒反應過來……其實朕不是想問為何這女子時隔十八年又被殺了。
朕大概也能猜出個模樣。
朕是感慨,從朕稱皇帝到大秦滅亡……都還沒有十八年。
“嘖嘖嘖。”一杯美酒下肚。
“掏他襠。”
“咬他耳朵。”
“摳他眼睛。”
劉季歡快的大吼著,幫始皇說出了不好說出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