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也光棍！”
夜寒見狀，微微一笑。
這龍無月不管是氣度，還是心性，確實頗和他胃口。
若不是，當初他參與了葉輕塵事件，夜寒還真不願意和他為敵。
一個能令自己欣賞的人，在這世間，卻也不多！
“動手吧！”
龍無月看了夜寒一眼，淡然說道。
他的聲音一出，一旁委頓在地的曹化純，頓時發出了撕心裂肺般的慘叫。
“不要……”
他是龍無月的忠奴，可以說在場眾人中，隻有他最希望龍無月沒事！
其他不管是林踏天，李天賜，還是同為心腹太監的李連英，都沒有這般強烈的感觸！
對於他們而言，死了一個龍無月，他們繼續效忠下一任龍皇便是。
但曹化純卻是不一樣，龍無月不存在了，他活著也沒有任何意義！
他是依附於龍無月而生的忠奴！
此生隻有一個主人！
“陛下！”
嘶吼間，曹化純淚流滿麵，狀若癲狂！
但，他這淚，卻是血淚！
兩行血淚從他眼眶滑落，將整個臉龐都染成了通紅一片，看上去極其恐怖！
“老曹！”
龍無月見狀，神色慘然！
就連本欲動手的夜寒，此時也突然沉默了下來。
這一幕，讓他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真應該殺了龍無月。
畢竟，若論真正罪魁禍首的話，龍無月遠遠算不上。
他雖然參與了謀算葉輕塵之事，但當年那場謀劃，其實是為了逼葉輕塵離開龍國而已！
至於，後麵葉諒設下伏擊，斬殺了葉輕塵！
以就事論事的態度而言，實際上和龍無月沒有太大的關係。
最多，他也就是個知情後，見死不救的罪名罷了！
“宿主，快下手吧，你都已經入魔了，豈能放過這樣的仇人？”
“不，宿主，你不能聽它的，就算是魔，也有底線的！”
“屁話，魔就是魔，肆無忌憚，方能成魔！”
“滾，那是喪心病狂！真正的神，或者魔，都是灑脫而超然物外，你那是邪道！”
兩個電子音，在夜寒的腦中不斷響起，爭吵不休。
夜寒依然還有些猶豫，他雖入魔，但畢竟是有良知的人，暫時還做不到絕情絕義！
畢竟，他本身就極其欣賞龍無月，以及忠心耿耿的曹化純！
“宿主，身為男兒大丈夫，自當殺戮天下，殺殺殺，殺光天下所有人，你便能真正的超脫了！”
“放屁！宿主它在害人，你若是聽它的，你會淪為殺戮機器，再也沒有自我意識了！”
“你才放屁，你懂什麼，你們神級係統，都是虛偽的貨色，不要也罷！”
“滾滾滾，我絕不允許你坑害宿主，你再敢蠱惑一句，我跟你拚了……”
“嗬，就憑你一個半殘廢的神級係統？”
爭吵聲，越來越響，吵得夜寒腦中嗡嗡作響！
“別吵了！”
夜寒深吸一口氣，心下喝道！
他的聲音一出，兩個係統瞬間沉默了下來！
誰都在等待夜寒的選擇！
不僅是龍無月等人，還包括兩個係統！
“我……”
夜寒張了張嘴，卻發現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搖了搖頭，緩緩抬起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