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
這架勢，楚非池也是明白了。
僵持不下的局麵，一家之主的沈中繹開了口，“怎麼，還要讓我孫女餓著？”
沈山南看了沈中繹一眼，而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先傭人一步接過了楚非池手中的托盤。
“我去。”沈山南沉沉一聲，說完之後便拿過托盤，利落地轉身出了餐廳，沒多看任何人一眼。
等到沈山南，沈中繹的麵色更沉了一些，目光直指顧念，道：“這個房子裏，誰是外姓人誰自己心裏清楚，好好地一頓早飯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爸，”沈水北叫住沈中繹，“吃飯吧。”
沈中繹看了眼女兒，眼中神色複雜，但最終是看在女兒的麵子上，沒再多說什麼。
裴馨寧拍了拍沈中繹的手背，對他搖搖頭，而後才轉頭過來看著鬱歡，麵上多是慈祥的表情。
“歡歡，沒被嚇到吧？你外公就是這個脾氣。”
“沒有沒有。”鬱歡連連搖頭，忽然間想起來，好像就連楚非池，都沒有叫過她“歡歡”，第一次見麵的外婆，怎麼就這麼自然地叫出她的小名兒？
飯桌上少了沈山南，顧念的心思似乎也不在這兒，說了句抱歉之後便起身出了餐廳。
沈中繹眉頭一直沒有舒展開來，搖頭。
楚非池給沈中繹夾了他喜歡吃的糯米團，“外公，不必為了這些事煩心，我回來了，會幫您分憂。”
沈中繹想說什麼，但又欲言又止，最終隻慢慢吃著外孫給自己夾的糯米團。
“本來你應該和歡歡過二人世界，哪曾想現在是這樣的局麵。”裴馨寧不好意思地說道，隻覺得又讓鬱歡受了委屈。
“沒事，我和鬱歡還有大把時光。”楚非池淡淡的說道，他先前就告訴過鬱歡，外公外婆並不知道沈山南生病的事情。
這件事除了沈山南的私人醫生之外，就隻有五個人知道。
沈水北，顧念，楚非池和鬱歡。
當鬱歡問楚非池第五個人是不是沈望舒的時候，楚非池並沒有回答。
讓楚非池怎麼告訴第五個人是鬱乾？
“你們先吃著，我出去一下。”楚非池拿下放在腿上的餐巾，又對鬱歡說，“熟悉一下，他們都是很好的人。”
楚非池的話緩解了鬱歡心中剛剛湧起的緊張。
他們應該都是和楚非池一樣，很好很好的人。
她點頭。
......
楚非池從餐廳裏麵出來，從客廳的落地窗看到顧念站在外麵，他穿上外套，往外麵走去。
“顧小姐，幸會。”
“楚公子，久仰。”顧念纖細的手上夾著一支女士香煙，“抱歉，煙還沒抽煙，你不介意？”
“沒事，你隨意。”楚非池麵無表情，“那我就開門見山，你要多少錢，才會離開我舅舅。”
聽到楚非池的話後，顧念好看的臉上綻出一抹嘲弄的笑。
“原來楚公子也逃脫不了世俗的眼光，覺得我是為了錢才和山南在一起的。”她漫不經心地抽著煙，青煙從嘴角溢出。
楚非池許久沒抽過煙，竟一時間有些不習慣這種味道，但他臉上的表情，明顯就是“難道你顧念不是為了錢才和我舅舅在一起”的表情。
“你大概忘記了你舅舅是多麼精明的人，他以前身邊那麼多女人，沒有一個能留在他身邊超過半年。他得到她們的身子，她們從你舅舅那邊要錢要房子要車子。我不要那些東西，每意思。”
“因為你比她們都貪心。”
“對，我比她們都貪心。”顧念凝視著遠方，破碎的目光看不出究竟在想什麼，“我要的他給不起，他隻能把我留在他身邊補償我。楚公子，你有意見嗎？”
“我有意見。”楚非池沉聲道，“如果你的愛是建立在摧毀他的基礎上，請你離他遠一點。我不對女人動手，希望你不要成為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