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條秦淮河裏,漂浮著成千上萬盞河燈,一眼望去,就如同一條燈河那般的耀眼。
而黑暗王庭的皇城也同樣是熱鬧非常,唱戲曲、玩雜耍的一個不少。
除了那些要負責警戒巡邏的侍衛,其餘那些宮女、侍衛都聚集在皇城裏麵,參加者一年一度的河燈盛會,即便是腿腳不方便,坐在疾風輪車上麵的獨孤俊傑,也被獨孤琅琊拖到了大院裏麵,聽著一個戲班子唱戲曲。
看到獨孤俊傑的右手,跟著戲班子的鑼鼓節拍不斷在拍打的時候,一旁的獨孤琅琊才一臉獻媚的道:“俊傑,叔說得沒錯吧!這個戲班子比起以往的那些戲班子都要唱得好吧!”
“不錯。”
緊盯著戲台上那個花旦的獨孤俊傑,滿意的點了點頭,眯著眼道:“他們唱的這是哪一出戲曲?以前怎麼沒聽過?”
“這戲班子可不得了。”
坐在一旁的獨孤琅琊,一臉苟笑的道:“這戲班子是從十二聖王那邊過來的,你也知道,十二聖王那邊,都喜歡一些附庸風雅的事情,這些事情上麵,比我們黑暗世界這邊要繁華得多,這個戲班子裏麵的人,可都是老戲骨了,會的戲曲也多,不像我們這邊的戲班子,來來去去的就那麼幾段戲曲,聽得本王的耳朵都起繭子了,不用他們來,就算是本王親自上去,也能夠唱幾段了……”
“小皇子,不好了,田家那個田龍帶人闖進來了……”
一個獨孤家的侍衛,一臉驚恐的跑了進來,一邊跑一邊嚷,跑到獨孤俊傑麵前的時候,一下子就飛撲了出去,還沒有站起來,就叫嚷道:“小皇子,那個田龍口口聲聲的要找您的麻煩,您還是先躲一躲吧!看他的樣子,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啊!”
“什麼?田龍?”
聽到‘田龍’這兩個字的時候,坐在椅子上的獨孤俊傑和獨孤琅琊都傻眼了,臉上滿是錯愕呆滯的神情,特別是獨孤琅琊,嚇得一屁股就從椅子上麵蹦了起來,驚慌失措的望著獨孤俊傑,道:“俊傑,你不是說田家的那個小子,就算不死在紫宸的手裏麵,也會被他打成殘廢麼?”
“我他媽怎麼知道?”
同樣一臉難看的獨孤俊傑,沒好氣的罵了一句,深吸一口氣,對著周圍那些同樣緊張到了極點的侍衛,冷聲道:“放肆,這裏是我們獨孤家的皇城,就算他們田家再如何的勢大,竟然敢跑到我們獨孤家的皇城裏麵來鬧事,簡直就是不知死活,你們去把人給我攔下來……”
“是,小皇子……”
“俊傑,我們現在怎麼辦?”早已經嚇得魂不附體的獨孤琅琊,戰戰兢兢的望著身旁的獨孤俊傑問道。
“暫時躲起來,等田龍那個雜碎的氣消了再出來,要不然,還能夠怎麼辦?你難道還真想田家那些老不死的都打上門來不成?”
獨孤俊傑說完,控製著疾風輪車就準備離開這裏。
才轉過身,就聽到田龍那怒不可揭的聲音笑道:“獨孤俊傑,本少爺今天就來你們獨孤家的皇城鬧事了,你又能夠把本少爺怎麼樣?”
聽到田龍的聲音,獨孤俊傑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他也沒有想到,這個田龍竟然來得這麼快。
這才一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戲園子這裏。
獨孤俊傑畢竟是獨孤家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心思一轉之後,臉色馬上就恢複了正常,望著田龍出現的方向,笑著道:“田大少,以我們的交情,你想來我們獨孤家的皇城,隻要說一聲,我獨孤俊傑還不馬上派人去接你?”
“哼!”
看到獨孤俊傑和獨孤琅琊這兩個王八蛋,竟然舒舒服服的坐在這裏看戲,一臉鐵青的田龍,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一巴掌扇飛了一個膽敢擋在他麵前的獨孤家的侍衛。
走到獨孤俊傑的麵前,眯著眼冷笑道:“獨孤俊傑,你這小日子過得還真是愜意啊!把本少爺丟在那個虎口上,你一轉身就在這裏坐著聽曲……”
“田大少,你誤會了……”
坐在疾風輪車上麵的獨孤俊傑,搖了搖頭,一臉悲痛的道:“田大少,你也知道,我們所有人都低估了那個小子的實力,還損失了那麼多的手下,而且,那個人還是九州魔院那邊的弟子,這段時間,‘萬妖國’那邊正在找我們黑暗世界的麻煩,我父皇命令不準我去找那個雜碎的麻煩,
而小弟養了這麼多年的打手,又全部都折損在了那個雜碎的手裏麵,想救田大少出來,爺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不過,小弟回來之後就苦思冥想對策,終於想到了一個苦役救田大少的對策,隻是,還沒有完全施展開這個對策,田大少就已經出來了,真是可喜可賀啊!田大少,為了慶祝你逃離那個雜碎的魔掌,所以,小弟準備擺一桌酒宴……”
不等獨孤俊傑說完,田龍冷冷的笑了笑,道:“把你想的對策,說來本少爺聽一聽,本少爺倒要聽一聽,你有什麼經天緯地的對策?”
“交換人質。”
坐在疾風輪車上麵的獨孤俊傑,咬了咬牙道:“田大少,你應該不知道,那小子不是孤身來我們天下城的,他還帶了一個女人過來,隻不過,那個女人暫時不在他的身邊,所以,我一回來,馬上就派了不少人出去,找尋那個女人的下落,隻要將那個女人抓到手裏麵,到時候,還怕那個小子不放了田大少你麼?”
“俊傑說得沒錯……”
一旁的獨孤琅琊,看到田龍的臉色,陰晴不定的變幻個不停,趕緊幫腔道:“田大少,我們已經派了不少人出去了,應該很快就有消息了,我們不是想要丟下田大少您,而是想要將田大少安安全全的救出來,相信田大少也看到了,我們就算留在那裏,也是無濟於事,還不如……”
“砰!”
獨孤琅琊還沒有說完,就看到田龍的身影一晃,直接出現在獨孤琅琊的身旁,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隻聽見‘砰’的一聲,就看到獨孤琅琊整個人都倒飛出去。
不等獨孤琅琊站起來,田龍直接對著自己帶來的打手,擺了擺手道:“他既然喜歡跑,本少爺今天就打斷他的雙腿,看他以後還怎麼跑?”
聽到田龍的吩咐,一群打手瞬間就蜂擁過去,對著地上的獨孤琅琊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一下子,除了那一連串拳拳到肉的聲響,就隻剩下獨孤琅琊那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了。
坐在疾風輪車上麵的獨孤俊傑,也沒有想到,這個田龍竟然如此的膽大妄為,竟然敢在他們獨孤家的皇城裏麵毆打一個王爺,一張臉也變得鐵青起來。
望著田龍冷聲道:“田大少,這裏是我們獨孤家的皇城,你在這裏毆打我們獨孤家的一個王爺,是不是有些過了?”
“過了?”
一臉猙獰的田龍,神情詭異的笑了笑,道:“不光是他,連你獨孤俊傑,本少爺也沒有打算放過,不服氣,可以把你們獨孤家那些老不死的全部都叫出來,看看本少爺怕不怕,實在不行,你們獨孤家可以和我們田家開打,我們田家隨時都奉陪,媽的,獨孤俊傑,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敢算計到本少爺的頭上?”
獨孤俊傑現在是有苦難言。
他如果早知道,魔院的那個紫宸,會是這麼的難纏,他有怎麼可能會把田龍這小子拖下水?隻不過換句話說,他如果早知道魔院的那個紫宸如此的難以對付,他也不會貿貿然的就出手了。
現在差不多算是自食惡果了,獨孤家和田家開戰?同樣是天下城裏麵長大的人,獨孤俊傑自然知道,田家的底蘊恐怖到了一個什麼地步,根本不是他們獨孤家能夠招惹的,除非是整個黑暗世界一起出手,才能夠壓製住這個猖獗的田家。
隻是,現在的黑暗世界和萬妖國那邊打得正火熱,肯騰出手來幫助他們黑暗王庭對付這個田家麼?
答案絕對是否定的。
就在獨孤俊傑準備硬生生的承受田龍的一番羞辱之後再息事寧人的時候,一個戴著麵具的男人,一步步走了出來,不急不緩的開口道:“田大少,差一點打傷你的人是九州魔院的人,你卻把這一筆賬,全部都算在小皇子的頭上,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幕僚?”
看到這個戴麵具的男人突然出現在這裏,獨孤俊傑的渾身也是一震,這個戴麵具的男人,是今天才來投靠他的。
他雖然不知道這個麵具男的底細,卻不得不承認,這個麵具男很聰明,腦子裏麵的陰謀詭計要多少有多少。
甚至,布置人手去抓葉知寒,也是在他的安排下做的,原本,獨孤琅琊做的事情,漏洞百出,根本就有可能抓不到葉知寒那個女人。
但是,經過這個麵具男的一番改進之後,獨孤俊傑也相信,想要抓住紫宸身邊的那個女人,也隻是時間的問題……
看到這個麵具男,一步步走了過來,田龍的眉頭也微皺起來,冷眼望著這個麵具男,淡淡的問道:“你是誰?”
“我?”
已經走到獨孤俊傑身邊的麵具男,淡淡的笑道:“小皇子的幕僚,跟著小皇子混一口飯吃的小人物罷了,田大少不會認識我這種小人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