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
“就在這兒說吧！”趙無極隻是挪動了幾步，絲毫沒有在往前的意思，從他眼神中的戒備看得出來，他對趙無情的“變化”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畢竟，曾經那麼要好的八哥，你現在告訴他，居然是一頭鬼？
趙無極沒有一刀劈死他，已經是十分克製了！
趙無情也看出了趙無極的態度，也不彎彎繞繞，直接開口說道：“九弟，你我都有前世吧！”
趙無極目光一凝：“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趙無情笑了笑：“九弟，這世上哪有所謂的古書，這飛艇，大炮，還有蒸汽機一類麼的可不是拍拍腦門兒就能做出來的。九弟，沒有前世，我是絕對不信的。”
“九弟啊，你不必忙著否認，且先聽一個故事！”
“很久以前，有一個宗門，礙於仙朝的規矩，這個宗門每年都必須向仙朝繳納一定數額的五行精氣，就是你們現在看到的精氣丹。”
“可宗門不忍心百姓受難，所以宗門內唯一的大修士就從自己身上取來精氣上繳給仙朝！”
“但也正是如此，宗門便沒有多餘的五行精氣供給門人弟子修煉，漸漸地這個宗門越來越弱，而大修士也因為常年不修行導致境界跌落。”
“再後來，另一個仙朝治下的鐵血宗門來攻，大修士所在的宗門被屠滅，而宗門治下的百姓也淪為了對方最為純粹的血食。”
“你說，那位大修士是對還是錯？”
趙無極心中一凜，他知道趙無情的意思，所謂慈不掌權便是這個道理。
不顧大局的仁慈，和聖母無異！
終究會給整個群體帶來滅頂之災！
趙無極道：“作為人他沒錯，錯的隻是方法而已！”
趙無情歎道：“是啊，我們都知道他沒錯，可結果卻是所有人被屠滅。不過，好在那位大修士命不該絕，神魂逃過了一劫，後來仙朝招攬了他，讓他以神魂這身為仙朝煉丹，煉藥。”
“可神魂亦有壽術，但就在那修士即將老實之際，仙朝中出現了鬼劫，許多修士化為厲鬼，瘋狂屠戮百姓，乃至修士！”
“那修士有心殺鬼，卻無力回天，甚至最後關頭也被一尊無上鬼神汙染，從此淪為鬼奴。”
“但造化使然，一次意外，他被派往異空間征服新的世界，好巧不巧，那世界便是他飛升前所在的大陸，其名滄瀾九州！”
趙無極目光一凝：“你想說，你淪為鬼，並非你所想。”
趙無情搖了搖頭：“不，如果我內心深處沒有對長生的渴求，那我便不會化鬼成功，如果我內心深處沒有恐懼和憎惡，那也無法成為一尊合格的鬼！”
“告訴你這些，隻是想讓你明白，這世上的事，有時候不是我們選擇這樣做，而是不得不這麼做，九弟，趙國，乃至滄瀾九州，我都無意與你相爭。”
趙無情頓了頓意味深長地說道。“九弟啊，如果可以我也想做一個好人！”
“我隻想回去，以人的身份回去！”
“我要去告訴他們，我從地獄爬回來，是為了那些不能回來的人！”
趙無極雙眼微眯：“說得這麼冠冕堂皇，還不是要做那殺人之事！”
趙無情道：“你不也是一樣嗎？一枚火焰燃燒彈，吞噬數百軍士的性命！一架機關炮，就能收割上千人。你我皆是殺戮，又有誰算得上高尚呢？”
“九弟，說實話，你我這樣的存在，能再世為人已是不凡，如果可能我不想與你為敵！”
趙無極笑了笑：“為敵？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