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喬瑟夫,喬

第208章 208 喬瑟夫,喬

不管是真理還是放屁,反正林恩對外要宣揚斯旺西的風格,本來就從底蘊內涵上沒有什麼豐富性可言的斯旺西,堪稱一窮二白,在獲得成功時如果還不能拿出點兒讓外界另眼相看的玩意,恐怕是不會被多少人記住的。

最後一個問題是《衛報》的丹尼爾—泰勒提出的,他問道:“明天切爾西與阿森納將進行足總杯半決賽另一場對決,你更希望誰勝出?”

這個問題比較輕鬆,林恩隨口說道:“明天我的計劃是不看球賽,我要好好地休息,我的球員也一樣,等比賽結束後我們就知道對手是誰,反正切爾西和阿森納都差不多,我們麵臨的將會是一場艱難的決賽,但在那之前,我們沒必要自己嚇自己。好了,感謝各位的到場,我的問題回答完畢,再見。”

林恩起身離去,台下記者們也開始收拾東西往外走,他們還要去混合區進行球員采訪。

西漢姆聯隊的球員很多都不願意麵對鏡頭接受采訪,但是作為隊長的喬—科爾在接受采訪時卻說道:“我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也許下半場我們鬆懈了,也許是斯旺西運氣太好了,我們有幾次關鍵機會沒有把握住,反而讓斯旺西打進了三個進球,這是一場讓我們感到痛苦的比賽,西漢姆聯隊更配得上去決賽。”

卡裏克在接受采訪時隻是簡單地說了一句話。

“斯旺西比我們想象中更難對付,尤其是下半場,他們為什麼會在英乙?”

而當斯旺西的球員們穿著整齊地準備離開時,他們也被記者給堵住了。

前鋒比利亞麵對鏡頭被問到是什麼影響了比賽的走勢,他鄭重其事地對記者說道:“上半場比賽結束時我們遭遇了很大壓力,非常大!但是我們很快走出了陰影,因為在中場休息時,BOSS對我們說:每一個奇跡都源自永不放棄。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我還有我的隊友們,我們知道一切還沒有結束,下半場我們要殺回來,擊敗西漢姆聯隊不是靠運氣,而是我們長期堅持下來並堅信不疑的信念,這是我們的成功之道,並將成為斯旺西奉行的信條。”

克倫威爾在麵對記者采訪時露出爽朗的笑容,開懷大笑道:“難以置信的比賽,難以置信的同伴,我們能夠殺入足總杯決賽,這就像是做夢,但是我們又毫不意外,因為瞧一瞧我的隊友們吧,他們是那麼出色,我們為什麼不能贏?嘿,托比亞斯,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克倫威爾在說完後摟住托比亞斯—勞便朝外走,他在離去時對記者們擺了擺手。

《每日郵報》記者馬丁—薩繆爾站在原地望著斯旺西的球員們朝停車場方向走去,《獨立報》的布萊恩—費恩來到了他的身邊,與他並肩而立,視線也是望向斯旺西球員們的背影。

兩人之前就認識,同行嘛,很多時候會跑同一個新聞,見麵機會比較多。

布萊恩—費恩微微點頭道:“斯旺西充滿著活力,真令人羨慕。”

馬丁—薩繆爾淡淡道:“的確如此,他們成為了威爾士的明星球隊,已經擁有了巨大人氣。”

費恩勸道:“不管以前你和林恩之間有什麼故事,馬丁,我的建議是你最好遠離斯旺西,去報道別的球隊,就當斯旺西是空氣,不存在,那樣對你的事業更好一些,哪怕翻舊賬的時候,你也要無視。”

薩繆爾微微一笑,轉過頭來眼神玩味地凝視著費恩,說:“聽說你和蕙蘭在斯旺西俱樂部有特殊信息渠道?”

費恩苦笑搖頭,他自認是一片好心,但是薩繆爾卻說話有著弦外之音,而且肯定不是什麼好的,他轉身便走,隻甩下了一句話。

“如果你分不清到底什麼是對你事業有利或者有弊的,那就最好先什麼也別幹,思考,觀察。”

馬丁—薩繆爾深深地凝視著費恩的背影,他自己也不希望成為笑柄,可是他已經入局了,從他在老特拉福德外麵碰到林恩那一刻開始,他就脫不開身。

因為他的上司會讓他盯死斯旺西,隻要林恩有任何行差踏錯,他就要站出來。

為什麼?

不管是斯旺西出醜或者是他個人出醜,《每日郵報》的報紙銷量都會上升,因為人們想要看笑話,喜歡看笑話,無聊的人總是很多,無聊卻希望世界天翻地覆的人很多。

斯旺西外出比賽的整個團隊上了大巴車離開維拉公園球場。

他們離開時沒有走市內交通線,而是上了A38高速,不然的話,他們能夠看到城市內一片混亂之後的景象。

伯明翰地區的足球流氓與來自東倫敦的城際幫大幹一場!

場麵的混亂與規模難以想象。

本身城際幫隻來了三十多人,在跟喬瑟夫—萊文和米基—派勒一陣廝殺後,還有戰鬥力的不足20人,他們跟伯明翰的足球流氓團夥開戰了!

很快因為勢單力薄便“全軍覆沒”,30多人都躺在地上起不來,被送入醫院。

而已經殺出血性的伯明翰足球流氓,他們內部又開戰了!

伯明翰與阿斯頓維拉不同陣營的足球流氓團夥互相開戰!

混亂持續了接近兩個小時,最終才在大批警力的鎮壓之下結束了這場大混亂。

被送往醫院的人超過上百人,其中重傷者9人!

由於事後誰也不願意向警方坦白他們曾經在城市內狙擊斯旺西,那肯定會讓他們罪上加罪,隻說是團夥之間的群毆,這樣罪名能夠輕一些。

至於是誰動了刀子,在那麼混亂的場景下,也無法判定。

雖然媒體方麵報道的新聞比較少,但從唐寧街內部傳出的消息是英國政府對這一次發生在伯明翰地區的足球流氓鬧事事件異常憤怒,絕不會姑息任何一人。

支持西漢姆聯隊的城際幫近乎覆滅,伯明翰與阿斯頓維拉在當地的支持者足球流氓團夥也徹底元氣大傷。

不知道這三家俱樂部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會不會感謝斯旺西俱樂部。

翌日,威爾士與艦隊街媒體一同發布足總杯半決賽的戰報。

《震驚英格蘭足壇的黑馬,不,黑天鵝:斯旺西!》

《鐵錘幫錯失夢幻優勢,天鵝海上演驚天逆轉!》

《天鵝海青春風暴席卷足總杯賽場!》

《爆冷!爆冷!爆冷!斯旺西城爆冷狂魔!》

《經典一戰,斯旺西締造俱樂部與足總杯新曆史!》

《英乙冠軍劍指足總杯冠軍!終極決戰:切爾西OR阿森納?》

斯旺西的球迷們歡天喜地,對斯旺西的支持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林恩在這天逛街的時候發現,不少住戶在窗外懸掛了旗幟,上麵便是斯旺西的隊徽!

或許是以此來表達對斯旺西的支持。

斯旺西今天放假,林恩在下午與莫遠一同乘坐飛機前往倫敦,應喬瑟夫—萊文的邀請去東倫敦做客。

昨天在離開維拉公園球場時,喬瑟夫—萊文就沒有上車與大家一同離開。

想必是提前一步返回東倫敦了。

在倫敦下飛機之後,林恩與莫遠剛走出機場出口,有人便迎了上來,來人比較讓林恩和莫遠感到意外。

他們都見過。

戴著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的阿蘭—派勒。

東倫敦黑幫派勒家族老喬伊的第二個義子。

阿蘭—派勒麵露微笑對兩人說道:“歡迎來到倫敦,喬派我來接你們,旅途還順利嗎?”

林恩與莫遠對視一眼,他們所認識的“喬瑟夫—萊文”變成了阿蘭—派勒口中的“喬”。

喬?

如果林恩沒有記錯的話,菲利特—泰勒曾經告訴過他派勒家族的領袖老喬伊有一個兒子名叫“喬”。

看來應該錯不了了。

喬瑟夫—萊文便是這個“喬”。

隻是他的姓?

難道是假的?

林恩沒有去問阿蘭—派勒,他與莫遠跟著阿蘭—派勒走到路邊上了一輛勞斯萊斯,看來這一次阿蘭—派勒來接機還是儀式很隆重的。

阿蘭—派勒親自開車,路上他們隨意地聊了兩句,等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林恩與莫遠下車,他們站在了一家夜總會的門前,周圍有不少穿著黑西裝的精壯大漢麵無表情地站在門的兩旁。

這個陣仗讓莫遠有些擔心,林恩卻笑了笑。

他扭頭對莫遠說道:“看來我們能夠在倫敦和斯旺西橫著走了,兩個地方的黑道家族咱們都認識,這能吹一輩子不?”

莫遠哭笑不得,說:“你去吹,誰他媽信啊!”

林恩聳聳肩道:“這倒也是。”

阿蘭—派勒在一旁伸手一請,說:“這裏算是我們的總部,大多時候開會和招待重要客人都在這裏。”

“嗬嗬,謝謝款待。”

林恩說完後便邁步朝內走去。

當走進這家夜總會之後,林恩和莫遠都被這裏的金碧輝煌所震撼到了,雖然感覺有些俗氣,但富麗堂皇的裝修的確令人感覺和東倫敦的破敗有巨大反差。

看來這樣的地方也必然是倫敦一家銷金窋。

不過裏麵的陣仗才真是讓林恩與莫遠驚訝的。

有二十多個凶神惡煞的年輕人站在裏麵,他們紮堆在吧台旁邊站著,而坐在吧台那裏的人光著上身,穿著牛仔褲,頭上和右手纏著繃帶,正是喬瑟夫—萊文。

他扭頭看見了林恩與莫遠,頓時笑著起身相迎,快步走來便要與兩人擁抱。

“我已經等你們很久了!”

林恩與他擁抱之後玩味地說道:“我該稱呼你喬瑟夫還是喬呢?”

萊文哈哈一笑說:“隨便你。”

他帶著林恩和莫遠在吧台那裏坐下,然後指了指吊頂電視,說:“切爾西和阿森納的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們說誰會贏?”

林恩說:“切爾西。”

莫遠說:“阿森納。”

萊文麵露苦惱之色,說:“好吧,我也說阿森納,我和莫遠每人掏一萬英鎊,BOSS你出兩萬英鎊,你贏了我們的錢是你的,你輸了,我們倆對半分你的兩萬,怎麼樣?”

林恩笑道:“我要是說不賭,是不是今天走不了了?”

莫遠卻自己拿起吧台上的半瓶威士忌給自己倒了一杯,說:“如果待在這地方一輩子不走,我也願意,估計晚上會很熱鬧。”

萊文給林恩倒了杯酒,笑道:“東倫敦,你想去哪裏去哪裏!沒有人敢阻撓你!”

林恩脫掉西裝坐下來,說:“好吧,那就堵了。”

三人端起酒杯碰了一杯,然後喬瑟夫—萊文收起了笑容,鄭重其事地對林恩說道:“BOSS,重新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喬瑟夫—萊文,我的父親叫喬伊—派勒,我隨外公的姓,東倫敦是我的家,我的家很大,有很多人,外麵的人稱我們是派勒家族,沒錯,你肯定知道派勒家族,因為一年多以前派勒家族與你發生過衝突。

在那件事塵埃落定之後,我對家族裏的阿蘭和沃倫說過:此事到此為止。

但是昨天發生在伯明翰的足球流氓鬧事事件,是沃倫在幕後促成的,他不希望斯旺西贏球,因為他愚蠢地在外圍賭場裏賠掉了幾百萬英鎊。

在我帶你們在我的家好好玩一玩之前,先讓我做一件事。

沃倫!”

喬瑟夫—萊文話音一落,人群中有人走了出來,正是沃倫—派勒。

他麵無表情地站著,喬瑟夫—萊文在林恩與莫遠驚訝的目光注視下提起了桌上的酒瓶,轉身走向了沃倫。

沃倫沒有露出一絲恐懼之色,喬瑟夫—萊文走向他時對他說道:“我昨天說過會留給你一棍,換成酒瓶你應該不介意的。”

正如喬瑟夫—萊文要懲罰沃倫那麼堅決一樣,沃倫麵對即將到來的傷害卻麵不改色,隻是呼吸有些沉重。

在場家族內其他的成員目睹著這一切,沒有人求情,大家都是一副淡漠的表情,包括跟沃倫情同手足的阿蘭。

因為大家都知道,喬瑟夫—萊文如果不夠狠,他未來繼承不了老喬伊!

沃倫—派勒如果懼怕,那他將來也無法再成為家族的核心成員,無法繼續作為喬的左膀右臂。

這就是他們的生存之道,不狠,站不穩!

在喬瑟夫—萊文咬著牙迅速揮起酒瓶時,沃倫—派勒沒有絲毫躲閃,反而眼神堅定地凝視著萊文,並嘶吼出來,仿佛是要給自己一些力量來承受即將到來的痛苦。

喬瑟夫—萊文也吼了一聲。

“呀啊!”

砰!

酒瓶爆炸一般在擊中沃倫腦門時碎裂開,喬瑟夫—萊文站在了沃倫—派勒的麵前,神情冰冷。

沃倫—派勒後退一步後倒在了地上,直接陷入了昏迷,滿麵鮮血,而且血流的有些嚇人。

周圍沒有人動彈,直到喬瑟夫—萊文轉身之後,阿蘭才給旁邊的人打眼色,立即有人去將沃倫—派勒從地上拖走送去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