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大壯哭著搖頭,接下來不管霍青山怎麼問,大壯隻說爹會打他們這句話了。
霍青山讓人好生照顧大壯,又和賈樟離開了。
賈樟有些不可思議:
“你懷疑的不是大壯,是小秀?”
霍青山點點頭,他洗幹淨手上的油漬,回憶起大壯剛剛的神態言語心裏也頗覺得酸楚。
“李家人也說了,案發當天小秀早早的一個人過去等著買包子了。因為以往這個時候她身邊都跟著大壯,他還納悶地多問了一句。”
賈樟問:
“可小秀是女的,她怎麼能......”
霍青山道:
“你忘了,死者雖然遭到了強爆,可體內並沒有元陽。而且每個死者都遭到過丈夫家暴,身上傷痕累累,很可能行動受限反抗能力差。所以,不能以死者被強爆和現場保留完好認定凶手是個男的。”
說著又補充:
“這還是林曉跟我說的。”
當時林曉發現清泉村兩具女屍體內都沒有元陽,就跟他道凶手有可能是女的。
當時她分析得頭頭是道,認為很少有男的會不完成奸汙,除非他生理上有什麼缺陷,無法分泌出元陽。又或者幹脆不舉,以工具代替這一過程。
但如果使用了工具的話,就不能排除凶手是個女的可能。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有些女子遭受過創傷,或者喜歡同性不被理解,就會做出一些常人難以理解的行為。
霍青山得知老牛家的情況後就覺得看似沉默寡言的小秀反而更有嫌疑,因為大壯這種個頭高且一看就是行動不受控製的人,哪怕是正常人在白天遇到都會退避三舍,何況是半夜獨自在家的女子呢?
要是大壯作案,死者一定是處於警覺狀態,不會輕易讓他接觸到危險物品,更不會在死前沒有劇烈反抗呼救。
而小秀,據知情的人透露,她除了在酒館和家裏接客,也時常到外留宿。
霍青山又去審問鐵匠獵戶農戶,他們三個都是小秀的主顧,且時常讓她到家中過夜。
霍青山不滿:
“之前幾次三番問你家中可來過什麼人,為何都不說出小秀來?”
三個人都是苦著一張臉,說什麼她去的次數不多,且都是夜裏來白天走。
但是霍青山清楚他們是不好意思說妻子在家,自己還招技的事,又恨又氣,一人打了二十大板,罰他們不如實錄供。
霍青山又去審問老牛,他從別人口中得知小秀一開始外出都是老牛去接送,後來小秀自己回來,但是幾個月前開始就是大壯負責接送了。
霍青山想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事。
說到這個老牛就來氣,罵罵咧咧道原來是小秀一次做完生意回家路上,竟然被那鐵匠拖到屋裏奸汙了。
“虧我還拿他當朋友呢!他竟然這麼對我女兒!”
老牛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仿佛自己真是一個好女兒了。
當時老牛還到鐵匠家裏破口大罵,還是鐵匠老婆拿了錢出來算作嫖資這事才算完。
後來鐵匠又厚臉皮找了他喝酒賠不是,說他惦記小秀好久了,不好意思開口才犯糊塗。又因為他還出得起錢,老牛就做了他的生意。
不過從那以後老牛為了防止再出這樣的事,就讓力氣大的大壯跟著保護小秀了。
“還有一個問題。”
霍青山盯著老牛,目光如寒星令人膽戰:
“你的妻子究竟是怎麼死的?”
老牛嚇破了膽,連忙磕頭道:
“大人冤枉哪大人,我媳婦的死真的和我無關,她是和小秀一起上山采野菜的時候摔傷了的,那會子我不在家呢!”
這是事實,老牛媳婦死的時候有人疑心是老牛打死的,所以族長來看過,可是當時老牛拿了賣女兒的錢去快活了,好幾天沒歸家。
可霍青山懷疑的不是老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