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缽內的虛空極為廣闊,足足有數百名的各族強者圍攻向李天辰和光明神,若是一般的世界,早就崩塌毀滅,但是在這裏,卻絲毫沒有崩裂破碎的跡象。
李天辰全力以赴的出手,戰力爆棚之下,他身上的殺意也愈發濃烈衝天,就如同一尊戰神。
所向披靡!摧枯拉朽!
地獄魔王叉與鑄天爐,在這一刻被李天辰運用得爐火純青,相互配合之下,竟是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默契程度。
兩件頂尖的武器均是爆發出了最強的威能,因此,在疊加起來之後,所產生的威能比疊加時更為強大。
在這方虛空中的頂尖強者,隻要是和李天辰交鋒,就會被狠狠的重創。
稍微有一些勢力弱的強者,就會被直接滅殺,要麼被地獄魔王叉洞穿,身死道消,要麼被鑄天爐震殺,然後煉化。
光明神怔怔的看著這一幕,心頭掀起為了滔天巨浪。
他在這方宇宙數萬年,自認為是對一切都了如指掌的,但是此刻,他對李天辰不禁升起了一絲疑惑和好奇。
他到底是怎麼成長到這個地步的?為什麼如此強大?若是有一天他真正的踏入神話境,這方宇宙恐怕已經容不下他了。
而這樣的話,或許突破結界對他來說已經變成了異常輕鬆的事。
光明神心中同樣震驚和振奮的是,若是如此的話,李天辰或許可以帶領這方宇宙的生靈們走出去,探索外界。
想到此處,光明神的眼眸中迸射奇光,他口中驟然咆哮。
吼!
光明權杖陡然綻放光芒,淨化的威能充分發揮出來。
轟轟轟~
一尊尊強者在與光明神的交鋒中受傷,他們的傷口處光明符文逐漸蔓延,並且開始淨化,慢慢消散。
李天辰看了光明神一眼,這個老家夥怎麼突然打了雞血一樣?
戰鬥力如此爆棚?
不過,這樣也好,光明神的瘋狂出手,同樣讓李天辰激起了戰意,他愈發沉浸在對這兩件武器的運用之上,戰力不斷攀升。
轟轟轟……
一陣陣驚天動地的爆響。
這方虛空中的強者們,不斷的隕落,不斷的被擊殺。
他們的符文力量要麼被震散,要麼被煉化,要麼被淨化,種種可怖的符文力量充斥在虛空中,令這片虛空變得極為混亂。
而那詭異的力量在這個時候,也出現了動蕩,不再像之前那麼有條不紊。
轟!
驀地,李天辰手中的鑄天爐轟然將一名強者鎮殺。
他的眼瞳望向遠處,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路西法!
路西法的半截身影在那片虛空深處,他的周圍充斥著磅礴的毀滅力量,他正在竭力的催動黑暗權杖,拚命的抵擋著毀滅力量的包裹。
但是,毀滅力量太強,路西法的黑暗符文力量控製的範圍越來越小,他隻能勉強竭力抵擋。
這個時候,路西法同樣發現了遠處的戰鬥,他的表情一陣變化,透出一絲古怪之色。
“他們怎麼來了?想幹什麼?”
路西法心中閃過一絲茫然,他不明白,為什麼李天辰和光明神會出現在這裏。
“難道他們是想來殺我?還是救我?”
路西法隨後將這兩個念頭都拋開,這兩個可能性都不大。
他已經被假狼聖抓走,而且,假狼聖會殺了他,李天辰和光明神自然就沒有必要再對他出手。
而另外,他們兩個更沒有必要冒險救路西法了,雙方可是敵人。
想到此處,路西法心中的疑惑沒有減少,反而愈發濃烈起來。
既然他們兩個不是來救他或者殺他的,那麼,他們出現在這裏是為什麼?
過了片刻,路西法心中的疑惑更大,因為他留意到,李天辰是在朝著他而來。
而且,路西法發現李天辰的戰力竟然在飆升,地獄魔王叉和鑄天爐在他手中如虎添翼,恐怖的戰力雖然達不到神話境,卻也差不了多少了。
“這家夥太強了,他是來找我的?”
念頭閃動之間,他的耳邊響起了假狼聖的聲音。
假狼聖笑著說道:“路西法,瞧見了嗎?李天辰和光明神來了,他們想要殺了你,在這個宇宙,你已經沒有任何盟友,除了我,沒有誰會幫你。”
他的話語充滿了誘惑,“隻要你聽我的,我便可以幫助你恢複。”
路西法搖頭,冷冷的道:“別妄想了,我已經知道你在利用我,我又豈會再次被你利用?”
“你就不怕被李天辰他們殺了嗎?死在他們手裏,你就是真正的滅亡,再也沒有機會了,而和我合作,你至少還能活著。”假狼聖說道。
路西法沉默了一下,這確實是最讓他看重的一點。
跟著假狼聖混,再怎麼樣,也至少可以活下去。
哪怕是成為假狼聖的一枚棋子,一件工具。
隻是,想到自己一生跌宕起伏,風光無限,貴為四大魔神,卻要淪落到如此的地步,路西法又熄了這個念頭。
“我不會再被你利用了!我是黑暗聖廷之主,曾經的最強者之一,若是讓我成為你的工具,如同虛生花一樣,最終死得窩囊,那麼,我寧願現在就死!”路西法冷聲道。
假狼聖聞言,不禁沉默了一下。
而在這個時候,李天辰已經又擊殺了及名強者,來到了路西法的不遠處。
感受到戰鬥產生的波動,路西法一邊催動黑暗符文力量,一邊望向李天辰,眼神複雜。
“李天辰,你是我見過最出色的強者,你找我做什麼?”
路西法問道。
他此刻心中隻有這一個疑問。
李天辰轟然一聲,將一名強者震退,沉聲道:“路西法,你現在還能不能戰鬥?能,就跟我走!”
聞言,路西法心頭震動了下。
他當然不想死在這裏,可是,若是說讓他跟著李天辰走,他又有些猶豫。
落在李天辰手裏,比落在假狼聖手裏恐怕也好不了多少。
“怎麼?你沒膽量?”李天辰冷冷道。路西法聞言頓時眉毛挑起,眼眸中迸射出怒火,“膽量?我路西法何時少過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