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辰笑微微的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透著曖昧。
“臭小子,你笑什麼?”木王的涵養再深,可架不住李天辰這麼逗弄,終於怒道。
李天辰玩味的說道:“我笑你現在還不明白。”
“你到底要我明白什麼?”木王咬牙道。
李天辰悠然說道:“現在的你,已經和我們在一條船上,你以為魔神會放過你?就算你不參與此事,從此隱姓埋名,但那些魔神真身可都是死在你手裏,魔神的手段千奇百怪,他們有一萬種方式找到你。”
木王臉色變得難看,皺眉道:“我還不至於怕了什麼。”
“真的?”李天辰笑著問道。
木王哼聲道:“在生死絕域,魔神是不可能親自下場的,所以,我還不至於怕了他們。”
“哦?”李天辰不動聲色的道。
“你大概還不清楚吧?”木王得意的輕笑了聲,說道:“三千世界也分三六九等,人類世界乃是三千世界的祖星,原本廣闊無邊,可後來經過數次驚天的大戰,空間崩潰,就分裂成了無數異域世界,人類世界現在反而成為三千世界中較弱的世界,正因為如此,魔神們無法進入人類世界。”
李天辰目光閃爍。
“生死絕域雖說比人類世界要大一些,空間晶壁也厚實,但是,魔神自身也是無法進入這裏的,他們隻能依靠魔神真身。”
木王胸有成竹,侃侃而談道:“所以,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你是說,隻要你藏在生死絕域,就算魔神真身找上門來,也奈何不了你?”李天辰淡淡的說道。
木王笑著撫掌,說道:“猜得完全正確,魔神真身就算找上門來,我隻要施展絕對防禦,就沒有人可以傷到我。”
李天辰點了點頭,“這倒是個好主意,安安穩穩的做一個縮頭烏龜,倒是很適合你。”
聞言,木王臉上的肌肉頓時抽搐了下,縮頭烏龜?
“小子,你的激將法對我沒用。”木王冷冷的說道。
“這不是激將,而是讚賞,明哲保身麼,到你這種修為境界,對此應該是最能體會到的。”
李天辰語氣淡然,從容的說道:“隻可惜,你有這種想法的話,想要踏入第六層渡劫境,怕是沒有機會了。”
聽到這話,木王的眉頭輕皺了下,隨即又展開,搖頭道:“修煉之途漫長,你一個小家夥又能知道多少?”
“不要忘了,是誰煉製了青帝玄意丸,讓你達到合道境九級。”李天辰說道。
木王眼眸深處閃爍了下,這確實是他目前最為猶豫的地方,李天辰能夠煉製青帝玄意丸,而且根據他的表現,極有可能是繼承了青帝的傳承。
而青帝,乃是木王的祖師,也是他敬仰的先輩。
青帝之名,當年可是不弱於炎帝神農、伏羲等先賢聖人。
但是,這次的凶險太大。
一旦這次所謂的培訓,把魔神給逼急了,他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萬一動用什麼詭秘的絕招,木王也沒有把握能保全下來。
“如果你的絕對防禦真的是萬無一失,你又有什麼可害怕的?”
李天辰繼續說著,望著木王的臉色,他的眼神中多了一絲玩味,笑著說道:“所以,你在說謊。”
木王的眼神微變,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此刻,周圍的諸多古族合道境存在們,均是朝著他們望了過來。
雷千方咧嘴一笑,搖頭說道:“木王,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了,與後輩繞彎子耍心機,未免有失身份吧?”
“木王兄,如果我們不在,你盡可以這樣搪塞,可我們在這裏你再說出這番話,那是要將我們當做空氣?”木裴斐問道。
木王哼了聲,說道:“不錯,魔神之所以是魔神,他們都是有壓箱底的絕活的,隻要他們付出足夠多的血肉祭祀,他們的魔神真身極有可能達到合道境七級八級,甚至是九級,你們和他們戰鬥了這麼久,應該非常清楚,所以我拒絕此事理所當然。”
“你還是沒有明白!”
李天辰淡淡的說道。
木王抓狂的重重跺腳,咬牙怒吼道:“臭小子,我比你明白得多,不明白的是你。”
“你知道雷獄麼?”李天辰突然道。
木王愣了下,不明白的道:“知道又如何?”
“你明白雷獄中最核心的雷霆之眼,有許多曾經的先輩進入其中修煉,為的是什麼?”李天辰繼續問道。
“當然是為了跨入渡劫境!”木王毫不猶豫的說道。
李天辰點了點頭,“是啊,為了跨入渡劫境,我的境界雖然比你們低,但是,我很清楚合道與渡劫的區別。”
“合道是破碎虛空,感悟天地威能,引動並且能夠掌控,而渡劫,則是將這種能力達到巔峰,通過雷霆力量等考驗,突破自身的極限。”
“那些隻要是從雷霆之眼中出來的先輩,最終都順利突破渡劫境的束縛,邁入七層大乘境。”
“因為他們在裏麵經受過包括死亡等等在內的極限考驗,並且堪破了天地宇宙的真正奧妙。”
“修煉之道固然漫長,而木王你並非人類,自然也體會不到生命苦短的壓力,你有足夠的時間去修煉,去打磨,但是,隻要你一天沒有這樣的覺悟,你一天不會渡劫成功。”
李天辰侃侃而談,聲音朗朗,擲地有聲。
說到最後,李天辰整個人的氣勢都仿佛變了,就像是老師在教導學生一般。
在場的古族合道境存在們,均是動容,古怪的望著李天辰。
這些道理,他們也是懂得的。
不過,他們對雷獄和雷霆之眼的了解極少。
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在那雷霆之眼中進行極限考驗,能夠堪破什麼天地宇宙的真正奧妙。
木王臉色變幻,他的眼神中透出不可思議,“你竟然也知道雷霆之眼?”
雷獄,乃是三千世界中最為凶險的一方世界之一,曾經是無數渡劫境存在修煉的聖地。
而雷霆之眼,對於木王而言更是神聖,隻是聽聞過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