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凱複的臉色大變,眼神複雜的看了下譚旺,說道:“我……我不知道什麼玉蓮神功,當時是酒喝多了,胡言亂語……”
“潘老板,我們把你救出來,你還想隱瞞?”譚旺怒道。
潘凱複低著頭,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始終不開口。
見潘凱複這副模樣,譚旺愈發不忿,正要開口,被李天辰揮手製止。
李天辰語氣從容,平靜地說道:“潘老板,你大概還不知道,沙柏為什麼要砍你的手吧?”
潘凱複茫然的搖著頭,他也不是第一次在這裏賭博,知道一點規矩,平時就算是欠賬,隻要給錢就行,可是這次,沙柏連錢都不收,非要砍他的手。
“是因為你得罪了毒梟桑吉。”李天辰說道。
潘凱複愣了下,突然臉色大變,如同見了鬼一般,“你……你怎麼知道?”
李天辰指了指額頭,說道:“因為這些都在沙柏的腦子裏。”
聞言,潘凱複頓時渾身劇震,他終於明白過來,李天辰剛才那一指竟擁有如此神奇的能力,洞察沙柏腦子裏的一切東西。
“你如果不說,我隻好親自動手,到時候,你有些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就都會被我發現……”李天辰慢條斯理的說著,又故意頓了一下,笑微微的看著潘凱複。
潘凱複臉色一陣白一陣青,惶恐不安,苦笑道:“您……您到底是何方神聖?”
“你問的太多了。”李天辰笑容一收,冷然道。
“是是!”潘凱複一驚,慌忙低下頭,這個時候,他已經徹底被李天辰給震懾住了,哪裏還敢多問,老老實實的將玉蓮神功的事說了出來。
原來,這個潘凱複的先祖,便是那位修煉了玉蓮神功的強者。
這位強者破空飛升之後,便將玉蓮神功留給了後人,隻可惜,潘氏一族後人中沒有玉蓮神骨,這一套功法便無人修煉。
傳到潘凱複爺爺一輩,為了逃避戰亂來到暹羅國定居,以販賣草藥等為生。
“現在那玉蓮神功在哪裏?”李天辰問道。
潘凱複畢恭畢敬的說道:“回仙人的話,玉蓮神功是祖上傳下來的寶貝,我們一直珍藏,可是……”
說到這裏,潘凱複滿臉憤恨,無奈,驚懼,說道:“十多年前,也不知道暹羅國的拳道宗師達泰怎麼得到了消息,要挾我們交出玉蓮神功,否則,就要滅我們全家。沒有辦法,我父親隻好將玉蓮神功交了出去,雖然我們全家性命保住了,可我父親認為自己愧對先祖,鬱鬱而終。”
聽到達泰二字,李天辰心中一動,這達泰在亞洲地區頗為著名,被譽為暹羅國第一拳師,手底下控製著各種各樣的勢力,上到政府軍方,集團公司,下到地痞流氓等混混團體。
李天辰輕輕點頭,知道是誰那就好辦了。
“原以為交了玉蓮神功,沒有想到達泰竟然還不放過我們。”潘凱複既是惶恐又是憤恨,頹然的喃喃說道。
賭場沙柏的老大是毒梟桑吉,而毒梟桑吉則是那拳道宗師達泰的屬下。
李天辰搖了搖頭,說道:“毒梟桑吉之所以讓潘凱複找你晦氣,未必是因為你們知道玉蓮神功的秘密。”
潘凱複一怔,茫然問道:“如果不是因為玉蓮神功,那是什麼原因?”
“藥草。”李天辰說出兩個字來。
潘凱複恍然,說道:“您的意思是,我做藥草生意,影響了毒梟桑吉的買賣?”
“譚旺收留了一批民眾種植藥草,而你販賣藥草,毒梟桑吉在這片山林有大片的罌粟地,人手被譚旺拉了過來,所以,他這才故意找你的茬,你不敢再來收購藥草,譚旺的藥草就會銷量大跌,那些種植培育藥草的民眾就會生計困頓,隻能再回去給毒梟桑吉種植罌粟。”
李天辰侃侃而談,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通透。
李天辰通過定魂指將沙柏的記憶搜了一遍,便明白了幕後的一切。
潘凱複怔住,他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
而譚旺則是又驚又怒,“他們竟然衝著我來的?”
“既然遇上了,就與這拳師泰達會會。”李天辰淡淡一笑,意味深長的說道。
說到這裏,李天辰便手指一點,將潘凱複弄暈過去。
讓周小晴、譚旺、潘凱複三人送進須彌冰蓮小天地內後,李天辰旋即催動起裂紋神槍,騰空而起,朝著西南方飛掠而去。
……
夜色深深,在一片茂密崎嶇的森林之中,隱隱亮起燈光。
高大的樹木掩映下,有一座用木材等搭建的巨大建築,像是防禦森嚴的碉堡,有全副武裝的毒販等,警惕的巡邏。
此時,最中央的一間房子裏,突然傳來一聲咆哮。
“你說什麼?沙柏變成白癡了?”
一名披頭散發,相貌凶惡的男子,衝著手中的手機大聲怒道:“你們這群白癡,竟然就這樣讓譚旺走了?”
“桑吉老大,那個人太可怕了,我們……”手機那頭的人顫聲說道。
“一群廢物!”桑吉咆哮怒喝,目露凶光,說道:“跟譚旺在一起的兩個華夏人調查過沒有?”
“沒……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手機那頭的人渾身冷汗如雨,驚懼的連手機都拿捏不住。
桑吉氣得跳了起來,眼睛發紅,“養你們這群廢物有什麼用,立刻把他們的相貌和詳細情況都說出來,老子要從頭到尾聽一遍!”
“老大!”
這時,門外匆匆奔進來一個人,腰間別著一支手槍,肌膚古銅色,有眼被蒙了起來,正是毒梟桑吉的二當家昆元,稟報道:“外麵來了幾個人,說是要見您。”
桑吉不耐煩的道:“什麼人?讓他們滾!”
“其中一個人自稱是您讓沙柏暗中除掉的譚旺。”那名昆元說道。
聽到譚旺二字,桑吉差點把手機給掉在地上,吃驚的問道:“你說什麼?譚旺?”
“他是這麼說的。”昆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