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宗的這名弟子等到他醒來後追問,誰想到這位華僑矢口否認,堅決表示從來沒有聽過什麼玉蓮神功。
無奈之下,神農宗的弟子便將此事稟報了回來。
“我們神農宗已經在國外建立了幾個分宗,這名弟子便是暹羅國分宗的弟子,負責金三角地區,那位華僑是當地的一位藥商。”陳淩菱最後說道。
金三角?
李天辰的眉頭莫名的跳動了下。
金三角,位於東南亞的暹羅國、緬甸國、老撾國邊境地區的一個三角地帶,那可是臭名昭著的黑暗地帶,毒販橫行,軍火交易猖獗,著名的三不管地帶。
“這件事不用你來操心,我會派人去調查的。”陳淩菱說道。
李天辰搖了搖頭,說道:“那金三角非同一般,有許多暗勢力在那裏有利益糾葛,我要親自去一趟。”
雖然他三天之後就要出發,但是考慮到此事關係到周小晴的未來修煉,而且那金三角也不算遠,三天之內應該可以將那華僑的情況弄清楚。
別人無法從那名華僑口中得知具體情況,但是,李天辰可以,因為他有定魂指。
“我就說吧,這事他一定會親自插手的。”陳淩菱笑眯眯的對一旁的周小晴說道。
周小晴又羞又喜。
李天辰愣了下,心中無語,自己又不是又幹了一件蠢事?
“咳,小晴在我眼裏比我親妹妹還親,我當然要親自過問。”李天辰咳嗽了聲,鄭重的說道。
“切!別解釋了!”
陳淩菱嗤了聲,不屑的道:“越抹越黑。”
李天辰無語,天地良心啊,自己真的是抱著很純潔的念頭好吧?
隻是,看著眼前陳淩菱那不以為然的樣子,周小晴羞喜交加,看向他的眼眸情意綿綿,李天辰頓時一陣頭大。
你妹的,這恐怕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要去就去吧!別忘了三天後的正事!”陳淩菱撇了撇嘴,對李天辰說了聲後,又向周小晴使了個眼色。
周小晴連忙快步而出,低頭跟在李天辰身後,俏臉漲紅的嬌聲道:“天辰哥,我們走吧。”
李天辰苦笑,事已至此,他解釋再多也隻會被視為越描越黑,便索性不去解釋了。
李天辰當即帶上周小晴,騰空而起,又馬不停蹄的趕往金三角。
這一番連夜疾行,全力以赴,當天夜裏十一點多,李天辰與周小晴倆人終於來到了窮山惡水的金三角地帶。
在與那名分宗弟子聯絡了後,李天辰倆人落在一座山峰下的小鎮子外。
夜色深濃,星光微弱,山林中飄蕩著異樣的氣息。
李天辰鼻子輕輕的嗅了一下,心中暗暗點頭,這金三角乃是出了名的盛產罌粟等作物,沒想到這附近還有一片藥草。
心中想著,李天辰的目光投向幾裏外的小鎮子。
這個鎮子極為古舊,點綴著些許的燈光,一陣陣的喧鬧聲從最中央的一棟房子遠遠傳了過來,那裏是一個賭場。
“走吧!”
李天辰對周小晴說了聲,率先抬腳走向那鎮子。
李天辰和周小晴身法迅疾,不聲不響之中,便悄然來到了其中一座竹樓,閃身進了二樓。
當進入二樓的房間內時,就見裏麵正站著一名青年男子,瞪大了眼睛,驚喜的望著李天辰,連忙跪下道:“弟子譚旺,拜見宗主。”
“起來吧!”李天辰說道。
“謝宗主。”譚旺謝了聲,這才爬了起來,滿臉激動緊張。
李天辰從陳淩菱那裏知道這譚旺的情況,此人是金三角人士,後來被當初留在暹羅國的符老邪看中,收為弟子,傳授了他一些功法等。
這譚旺一家原本的金三角的佃農,為有錢人種植罌粟等,沒想到發生毒梟之間的火拚,他的父母被卷入其中。
譚旺便對毒梟以及罌粟等毒品極為痛恨,便種植了一片藥草園。
“那位藥商在哪裏?”李天辰問道。
“他就在鎮子裏,宗主請跟我來。”譚旺連忙恭聲應答,一邊引著他們走出竹樓,一邊介紹那藥商的情況。
這位藥商名叫潘凱複,在暹羅國開藥行,偶爾會來這金三角地帶收購一些藥草等,兩人有業務上的往來。
刺鼻的劣質香煙、酒精甚至是罌粟的氣息,彌漫著這個隻有一百平米的房間。
昏黃的燈光不停的晃動著,在一道道那竭嘶底裏的嘶叫聲中,顯得更為恍惚,搖擺。
“喂喂,你這老小子,想幹什麼?是不是想逃?”
一聲震耳的厲喝突然響起,將整個屋頂都快要掀飛,所有的吵鬧聲,驟然間停了下來。
一張張布滿了油漬的臉龐抬了起來,齊刷刷的望向一名頭發稀疏的五十來歲男子。
男子身材中等,肌膚微黑,腦門上留著一小撮的頭發,惶恐的滲出了一層的熱汗,堆著笑臉說道:“沙柏兄弟,我又不是第一次來了,怎麼可能會逃,就是回去拿錢過來。”
被稱為沙柏的正是那名厲喝的男子,此人五大三粗,相貌凶惡,咧嘴笑道:“潘凱複,你既然不是第一次來,就應該知道我們的規矩,我讓人去拿,你留下來。”
潘凱複心中暗暗叫苦,他這次過來采購一些藥草,本是帶了一些本錢來的,晚上想隨意玩兩把,小賭怡情嘛,可是,誰想到一進這裏,就像著了魔似的,賭勁越來越大,結果連本帶利全輸個精光,還向著賭場櫃上借了一筆錢。
“沙柏,我們都是老朋友了,這”潘凱複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沙柏眼睛一翻,獰笑道:“別跟我說什麼老朋友,在這裏有錢才有朋友,沒錢”
說著,他上下瞄了眼潘凱複,語氣森然的道:“你是想要手,還是想要腳?”
潘凱複渾身一顫,臉色煞白,“沙柏兄弟,我有錢,我一定還你!”
“錢呢?”沙柏眯眼道。
“在在旅館。”潘凱複道。
“哦?我會派人去找的,可是,如果找不到的話”沙柏慢悠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