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辰摸了摸鼻尖兒,說道:“我是不願意在今後的某天和你成為仇人。”
“若是我們真的成了仇人呢?”湯絕情凝望著李天辰,說道:“你會不會殺我?”
“不會。”李天辰幹淨利落的說道。
湯絕情唇邊露出古怪一笑,說道:“那你一定要記住這句承諾。”
李天辰微微一愣,旋即苦笑起來。
繞來繞去,不僅僅沒有把湯絕情說服,反而把自己繞進去了。
果然是曾經在修真界叱吒風雲的魔頭,套路深的很啊。
見李天辰鬱悶的表情,湯絕情嫣然一笑,說道:“我紅衣閣門人損失大半,宗門被毀,百廢待興,最近不會驚動你們神龍部隊的。”
聞言,李天辰聳聳肩。
湯絕情這是在說,短期內紅衣閣是不會再犯事的,自然也不會引來神龍部隊。
但湯絕情的弦外之意便是,紅衣閣仍然是邪道,她不會更改。
知道湯絕情心意已決,李天辰便也沒有再說什麼,當即向她告辭,離開紅衣閣,返回神龍部隊秘密基地。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李天辰進入小天地內,著手準備修真大會之事。
賀煙則坐鎮神龍部隊秘密基地,處理各方麵的事務,而這其中最重要的,同樣是即將召開的修真大會。
而在這幾天的時間裏,李天辰率領修真界眾人攻破紅衣閣,救出數名被擄女子,與女魔頭湯絕情達成暫時和解等消息,已然傳遍了整個修真界,掀起了層層波瀾。
神龍部隊和李天辰,贏得了不少修真界人士的好感和讚賞。
許多宗門、家族等原本沒將修真大會放在心上,但聽聞此事後,也都紛紛派來人員前往京城。
聚集在京城的修真界人士越來越多,空前的熱鬧。
而因為神龍部隊加強了戒嚴和管製,這群擁有非凡能力的修真界人士們,倒也沒有鬧出多少難以收場的事件。
初春。
京城西南,三百裏外。
通紅的朝陽從東方冉冉升起,照耀著山穀。
巨大的山穀周圍彩旗招展,分別矗立著囚牛等神龍九子的雕像,各鎮一方,威嚴不凡。
而在山穀中央的岩壁上,則飛舞盤旋著一條長龍,赫然是華夏的五爪金龍,栩栩如生,高高在上,透著俯瞰眾生的無上氣勢。
山穀之中經過整頓,鋪了一層整潔的石板,麵積廣闊,擺滿了數千張椅子。
在山穀的入口處,則鋪了一條紅色地毯,長長的深入到中央的高台之上。
從太陽剛剛升起時開始,修真界人士絡繹不絕,陸續來到此處。
短短兩個小時之內,前來參加修真大會的賓客數量便超過了兩千人。
這座空曠的山穀擠滿了人,熙熙攘攘,熱鬧無比。
而在場修真界人士討論最多的話題就是,誰是第三代神龍?
甚至為了此事,有不少人開了盤子,這第三代神龍的人選,有李天辰、有第一代神龍、還有賀煙等等,賠率高的驚人。
高台下方,前排座位上都是一流宗門和家族的強者。
華閑雲、古霸天、皇甫意遠等等。
第二代神龍張大力正坐在他們身邊,滿麵紅光,神采飛揚。
之前張大力聽到這事的時候,還以為李天辰必會碰一鼻子灰。
可是沒有想到,修真大會的場麵會如此宏大氣派,前來參加的修真者更是多不勝數,盛況空前。
“我有生之年居然可以看到這一幕,值了!將來第一代神龍回來,我也算是沒有辜負他的托付。”張大力心頭激動的想著,若不是在場有著這麼多修真界名宿強者,他怕是忍不住要笑出聲來。
“就是有點可惜,名門大派沒有人來。”張大力心中暗暗惋惜,不過,他又旋即自我勸解,“能有如今的場麵已經足以,那些名門大派都是華夏修真界數千年底蘊的龐然大物,他們當然不會來參加了。”
前來的賓客,大部分是修真界二三流的宗門和家族,少數則是一流宗門和家族。
那些超一流的名門大派以及古族等,沒有派人前來。
神龍部隊建立才數十年而已,即便因為李天辰的出色表現,引來眾多修真界觀主,但這些神秘而龐大的勢力雖有耳聞,卻未必會放在心上。
“伏龍寺聖僧到!”
在一片熱鬧之中,山穀入口處突然響起一道洪亮的聲音。
嘎!
山穀中熙熙攘攘,喧鬧沸騰的場麵,突然間鴉雀無聲,在這一刻定格了。
數千名修真者一個個怔住,猶如雕塑,滿臉愕然之色。
張大力同樣愣住了,他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
伏龍寺?聖僧?
要知道,伏龍寺乃是華夏修真界名門大派之一,威名赫赫,幾乎是無人敢惹的恐怖存在。
張大力曾經雖是神龍,可他連伏龍寺的門都沒有進去過。
而現在,伏龍寺居然派人前來參加修真大會?而且還是位聖僧?
哄!
山穀中在寂靜了幾秒鍾後,便瞬即爆發出嗡嗡的議論聲。
眾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議論紛紜,更是許多人伸張了脖頸,朝著山穀入口處觀望。
很快,在人們吃驚的目光下,就見一名身穿黃色袈裟的高僧,布衣芒鞋,緩步踏上了紅毯,徐徐朝著高台而來。
這名高僧體形魁偉肥碩,腦袋碩大,神色端正,隱隱有寶光流動,猶如一尊寶相莊嚴的活佛。
沿路走來,修真界眾人連忙紛紛住口,目光崇敬的望著這名聖僧。
在華夏修真界,伏龍寺乃是名門大派的代表之一,威望極高。
雖然說這一百年來,因為大威天龍聖僧的醜聞,令伏龍寺主持宣布閉山門,但在修真界餘威仍在。
李天辰正在後方安排工作,聽到消息後一片訝然,當即帶著賀煙等人迎了出來。
“聽聞修真界百年來第一次舉辦盛會,我伏龍寺之前因受小神醫李天辰恩澤,同時也是修真界一員,故此,特意命我前來參加。”聖僧麵容平靜,對李天辰從容說道。
“聖僧遠道而來,辛苦。”李天辰笑容滿麵,問道:“不知聖僧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