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四坐在下首位置,在看了眼男子後,恭謹的說道:“宗主,那神龍部隊的修真大會,您看是不理睬,還是?”
這名裝束像個野人的男子,正是萬妖山的宗主,淩萬翔。
“什麼狗屁修真大會?神龍在老子麵前算個鳥毛!”淩萬翔口氣狂傲之極,嗤之以鼻的喝道:“不用理會。”
聽到這話,洞窟中的一些人類強者和丹級妖獸都哄笑了起來。
陶老四小心的陪著笑了聲,繼續說道:“神龍我們當然不用放在眼內,不過,我聽說那新上任的神龍想要和各宗門家族合作,而且我聽到消息,好像說是會拿出不少破真丹來。”
“破真丹?”
聽到這話,淩萬翔的眼眸陡然間閃爍了下,凝眉問道:“那家夥是什麼來頭?”
“我已經讓人打聽了,目前還沒有消息。”陶老四無奈的說道。
“神龍部隊這麼多年來發展,實力也不過如此。”淩萬翔挑著眉毛,徐徐說道:“這次居然用破真丹**眾宗門家族,可見圖謀不小。”
陶老四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麼認為,現在這個消息已經在修真界傳播開來,其他宗門家族勢力肯定會派人去,我們萬妖山就算不和神龍部隊合作,派個人過去看看情況也是可以的。”
淩萬翔眼珠一轉,嘴角掠起一抹邪異的弧度,狂傲的說道:“這什麼狗屁修真大會,本宗主親自過去走一趟,無論那神龍是什麼來頭,他想要在修真界拉幫結派,也得問問我萬妖山答應不答應。”
……
華夏西部。
茫茫無邊的大山之間,坐落著一座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小鎮。
隻是,從這座小鎮的地理位置上來看,鎮子四麵環山,常年閉塞,並無與外界交通的道路。
而在這座古樸落後的小鎮中,有一家二層的酒樓,門上的招牌字體斑駁,寫著抱醉居三個字,筆跡瀟灑飄逸,十分傳神。
“格老子的,你個貪財鬼,老子不就是欠了你三個月的酒帳麼,竟然給老子喝這種兌水的酒!”
陡然間的,一聲大嗓門突然在抱醉居二樓響起,好似是初春雷霆,霎那間傳遍整個小鎮。
不過,小鎮上的人們似乎對這一切早就司空見慣,依舊是一派安靜祥和。
在抱醉居二樓的大廳裏,一個中年男子正坐在桌邊,他個頭矮墩墩的,頭發亂糟糟,身上的衣服頗為陳舊,好像是數個月沒有睡醒。
此時,男子的一隻大腳丫子正踩在椅子上,神情憤怒的拍著桌子,大聲嚷嚷。
一名三十來歲的青年,快步走了過來,臉上堆著笑容,說道:“屠先生,您太冤枉我們了,您的酒怎麼可能敢兌水,這不是找死嘛。”
如果李天辰在此,一定會驚訝的發現,這個青年正是昔日在京城中呼風喚雨的太子林楓。
“嘿嘿,馮林,你小子別在這裏搗亂,讓挨千刀的貪財鬼給老子滾出來。”被成為屠先生的男子並不買賬,大聲嚷嚷道。
化名馮林的太子林楓,笑著說道:“屠先生,老板在開會呢!”
“開會?”屠先生愣了下,旋即眼睛一瞪,霍然起身,破口大罵道:“他姥姥的,開會怎麼不叫老子?這幫***,老子就算整日喝酒,也是惡魔穀的大惡人之一……”
說著,屠先生表麵上看似懶散,但是他的身影迅疾之極,嗖的一聲,已然閃出了窗戶,身影消失不見。
林楓站在窗邊,看著屠先生離去的背影,他的神情間露出隱晦的異樣。
“李天辰,我已經到這裏了,而且還在這裏紮下了根!你等著,將來我一定會成為超越你的強者!到時候,我會堂堂正正的向你挑戰!堂堂正正的勝過你!”
自從駝峰為了救他,被肥燕子慘殺,林楓的心境已經徹底扭轉,除了殺肥燕子報仇外,最大的目標便是勝過李天辰。
而林楓在經曆過一番艱難後,他終於順利抵達傳聞中的惡魔穀。
隻是,這個外界說起來窮凶極惡的惡魔穀,與他想象的不同,這表麵上隻是個普通小鎮子。
當然,惡魔穀之所以被成為惡魔穀,也是有理由的。
血腥殺戮,在這裏司空見慣,因為惡魔穀中的人都是窮凶極惡之輩。
當然,大部分的惡人都要遵守這裏的規則,否則就會被眾人趕出去。
所以惡魔穀固然凶險,卻也保持著相對的平衡。
想到來到惡魔穀後有多次差點被殺,林楓心有餘悸,他用力的握了握拳頭,這才收起心中的思緒。
拿起抹布,將狼藉的桌麵收拾了一下後,林楓轉身回到後廚。
因為天氣的緣故,今天酒店裏沒有什麼人,林楓隨後便鑽進了後麵的衛生間,關上門後,他悄悄地解開胸前衣襟。
就見林楓胸脯上的肌肉裏,鑲嵌著一個指甲蓋大小的佛珠,若不留意,絕對發現不了。
林楓意念操縱之下,就見那佛珠光澤一閃,一本薄薄的冊子落在他手中。
這本冊子上沾染著些許的血跡,寫著《伏龍心法》。
前段時間,大威天龍聖僧被李天辰殺掉後,肥燕子在李天辰的震懾下,被迫自廢修為,他無奈之下,想要回到惡魔穀。
然而肥燕子的運氣很不好,在他回到惡魔穀之前,被外出買酒的林楓發現。
當時肥燕子修為被廢,身體比普通人還要微弱,結果被初有修為的林楓偷襲而死。
林楓為駝峰報仇後,奪走了肥燕子存儲物品的器具佛珠,又將他的屍體悄悄地埋了,神不知鬼不覺。
此時,林楓悄然地催動體內丹田的真氣,按照《伏龍心法》的法訣,運轉周身。
如今,林楓已經修煉出兩道真氣。
而在林楓偷偷修煉《伏龍心法》的時候,鎮子中央的某個小院子裏,正聚集這幾個稀奇古怪的人。
“自從大威天龍聖僧被李天辰殺了後,咱們惡魔穀可是少了一點樂趣啊!”一個瘦骨如柴的男子,斜靠在座椅上,手中不停的把玩著兩個骰子,很是有些落寞的說道:“在我們十大惡人的會議上,都聽不到他念佛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