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敬?如果這是不敬的話,那就是不敬好了。”李天辰卻是渾然沒把柳生三嚴放在眼內,起身說道:“既然天皇不願意露麵,那我們也不必在此空耗時間,有這精神還不如去與首相府,跟首相好好聊聊,我想他一定會很樂意見我們的。”
聽到這話,柳生三嚴的眉頭頓時擰成了麻花,寒聲喝道:“站住!”
“怎麼?柳生三嚴,你真的拿自己當個人物了?”李天辰轉頭看向他,輕蔑的道。
柳生三嚴臉龐上的肌肉狠狠抖動了下,壓抑著內心的殺機,沉聲道:“石破康夫先生請稍等,我這就去請天皇。”
李天辰不屑的冷笑了聲,說道:“好,我就等半個小時。”
柳生三嚴既是鬱悶又是惱怒,心頭暗哼了聲,讓兩名手下在客廳中監視,他則匆匆趕去天皇住所。
天皇若能夠獲得九品丹器百悔雙刃,他在忍者流派中的號召力會空前增強。
可是,如果李天辰去找首相,那百悔雙刃就可能會落入首相以及m國手中,這可是天皇絕對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柳生三嚴雖然是天皇身邊最器重的人之一,可是,他還不敢輕易做出這樣的決定。
十幾分鍾之後,匆匆的腳步聲傳來。
就見一名身材矮小精悍的老者,在柳生三嚴等人的簇擁下,快步走進了客廳。
“石破康夫先生,真是抱歉,我怠慢了!”天皇笑容可掬,一派慚愧之色,連連說道。
李天辰淡淡一笑,從容說道:“是我沒有提前通知天皇陛下,就這麼闖了進來,還請天皇恕罪。”
“嗬嗬,石破康夫先生與我認識也有幾十年了,想來看我隨時都可以。”天皇滿臉笑容,親切的仿佛老朋友,說著,他轉頭向望月千代,笑道:“這位應該就是望月一族天才忍者千代小姐吧?”
望月千代走上前,施禮道:“見過天皇陛下。”
“好好,你們望月一族是我扶桑國一流忍者流派,千代小姐將來前途無量啊!”天皇笑著讚道。
若是沒有之前的遭遇和觀念的改變,望月千代此刻或許會覺得感恩惶恐,可是此刻,天皇在她心中,隻是個帶著偽善麵具的陰險野心家。
“天皇陛下過譽。”望月千代神情漠然的回答道。
李天辰明白月千代不願虛與委蛇,便說道:“天皇陛下,昨天柳生三嚴先生去我莊園拜訪,說了一些話,讓我很是不安啊。”
“石破康夫先生有何不安?”天皇聞言,不解的問道。
李天辰搖著頭,故作痛心疾首之色,歎道:“柳生三嚴先生懷疑望月千代小姐與華夏小神醫李天辰有勾結,懷疑望月一族與李天辰製造了武藏塚之事,我對此實在是太震驚了,若不是親耳聽到,我都不敢相信是柳生三嚴先生說的話。他還說……”
柳生三嚴頓時心頭一沉,又驚又怒的瞪著李天辰,他沒料到李天辰竟然將這些話對天皇說出來。
天皇則是眼神微變,但是,他素來老奸巨猾,表麵上裝出吃驚的模樣,問道:“柳生三嚴先生確實不該如此無禮,他還說什麼不合禮數的話了?”
李天辰擺了擺手,笑道:“算了,還是不說為好,柳生三嚴先生或許也就是隨口說說而已,並非真心,他對天皇忠心耿耿,怎麼會有異心,是我多想了。”
“什麼?”
客廳中的眾人均是大吃一驚。
有異心?
這可是天大的罪名!
然而,李天辰卻用這般輕飄飄的語氣說出來,如此強烈的反差,給在場眾人帶來巨大的感官衝擊。
望月千代也是訝然,她心中暗暗好奇,李天辰這般裝模作樣,想要幹什麼?
柳生三嚴臉色突變,眼睛噴火的瞪了眼李天辰,仿佛要將他碎屍萬段。
“石破康夫先生,有些話不能亂說,我什麼時候對天皇有異心了?”柳生三嚴瞥了下天皇,見他臉色發僵,心頭咯噔一下,連忙道。
“柳生三嚴先生不必緊張,我剛才也說了,應該是我的錯覺而已。”李天辰鄭重其事的解釋道。
柳生三嚴倒抽了口涼氣,這家夥是要把自己往死裏整啊,他連忙道:“我不是緊張,石破康夫先生,麻煩你說清楚,我到底說了什麼?”
此刻別說是柳生三嚴,就是天皇以及身邊的其他人,也都充滿了好奇心。
李天辰猶豫了下,勉為其難的說道:“既然柳生三嚴先生如此要求,那我就幫你回憶一下。”
“好,你說!”柳生三嚴心裏打鼓,表麵上卻不得不裝作坦然的樣子。
李天辰慢悠悠的說道:“柳生三嚴先生,昨天你在我住處,曾說姬木武藏和亨利林德伯格死了也是活該,對不對?”
柳生三嚴聽了臉色頓時大變,急忙解釋道:“我當時是說了這句話,但是……”
“天皇陛下。”
李天辰斷然道:“姬木武藏和眾多忍者流派高手,均是扶桑國強者,我雖然不是忍者,可聽到柳生三嚴先生說出這番話,也感到寒心啊。亨利·林德伯格是m國異能研究局的重要人員,若是這話被m國方麵聽到,他們會怎麼想天皇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