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樣可以嗎?如果出了任何問題,我們都會死的。”鬆崎君代心頭恐懼的顫聲道。
李天辰心頭轉動,已經有了計劃,說道:“今天在飛機上的事,也是一個機會,飛機抵達江戶之後,我作為你的救命恩人,被你邀請去你家中做客,你也可以對上司說,我是你拉攏的對象,他們不會懷疑,而我也正好可以暗中保護你。”
“好好。”鬆崎君代大喜,連忙磕頭道。
“行了,你們現在會頭等艙吧,旅行包帶好了。”李天辰說道。
鬆崎君代連忙將旅行包接過來,與汪雲爬起來後,又向李天辰鄭重的躬身感激,這才離開了休息室。
李天辰又打開通訊器,與神龍聯係,但依舊無法接通。
李天辰驚訝之下,便與朱俊彥取得聯係,這才知道神龍已經離開基地,似乎是執行某個秘密任務去了。
“是什麼樣的任務?居然需要神龍親自出手?”
李天辰心中不禁一陣吃驚,再回想到之前與神龍聯係時,神龍的語氣似乎頗為凝重嚴肅。
“希望神龍能夠順利吧!”李天辰心中默默說著,他等了一會兒後,這才離開休息室,回到普通機艙。
兩個小時之後,飛機順利的抵達了扶桑國江戶飛機場。
鬆崎君代與汪雲按照計劃,在下飛機後,主動攔住李天辰,感激他的救命之恩,並且請他到家中做客。
李天辰偽裝的身份本就是遊客,所以也就順水推舟,與鬆崎君代夫妻倆一起,乘車離開。
鬆崎君代的家在江戶市區,房子不大,不過位置還不錯,交通便利,街道繁華。
夜深人靜,李天辰取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陌生號碼。
“喂。”電話接通,那頭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我是李天辰。”李天辰直接說道。
“知道是你,到這個地址來找我。”女子聲音很輕,很優雅,猶如羽毛一般,若是不留神,根本聽不到她在說什麼。
李天辰立刻將女子說的地址記了下來,隨後,他則悄悄地離開鬆崎君代的家。
鬆崎君代自從下了飛機,就被扶桑國政府的人暗中盯梢,隻不過,以李天辰的修為境界,這些暗中盯梢的人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避開暗中盯梢人的視線後,李天辰催動千變融肌麵膜,又換了個形象,這才乘坐出租車,抵達一家茶社。
茶社十分的安靜,沒有一絲人影,燈光幽暗,李天辰走入其中,就見裝飾頗為講究,乃是用竹子等打造,仿佛是鬧市中的清幽小庭院。
李天辰緩步走到裏麵小庭院內,就見中央的花圃茶幾上,擺放著一個棋盤,赫然是黑白子的圍棋。
從棋局上來看,似乎是剛剛開局不久,也不知道是誰留下的殘局。
“會下棋麼?”
就在李天辰琢磨這棋局時,那電話中的女子聲音響起。
李天辰轉過頭來,就見身後的簾子掀開,露出一張清麗脫俗,優雅之中帶有睿智的臉龐來。
一名身著對襟長裙的女子,坐在輪椅上,輕輕按動按鈕,走了過來,而她手中握著一柄扇子,輕輕搖晃。
李天辰眼光銳利,看到扇子上麵提著一首詩詞。
《送顥雅禪師》:霜鋒擗石鳥雀聚,帆凍陰飆吹不舉。芬陀利香釋驎虎,幡幢冒雪爭迎取。春光主,芙蓉堂窄堆花乳,手提金桴打金鼓。天花娉婷下如雨,狻猊座上師子語。苦卻樂,樂卻苦,盧至黃金忽如土。
上麵的筆調婉轉從容,收放自如,看似清雅脫俗,卻又筆鋒暗藏,透著一絲的傲氣。
“你就是狻猊?”李天辰掃了眼這名女子,驚訝的問道。
這與他想象中的狻猊不同,神龍九子,每一個都是神龍部隊的頭領,卻沒有想到,這個狻猊居然是個女子,而且,李天辰從她身上完全感覺不到一絲修為。
“你就是李天辰?”女子卻是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道。
李天辰啞然,旋即苦笑了下,將千變融肌麵膜的容貌消去,恢複原來的樣子,問道:“不知怎麼稱呼?”
“我叫唐天花,應該比你大兩歲,你叫唐姐就好。”女子仔細的端詳了下李天辰的相貌,這才輕輕點頭,移動輪椅來到李天辰對麵的棋盤前。
唐姐?
李天辰古怪的挑了挑眉頭,隨即也坐了下來,問道:“我很奇怪,神龍九子的修為都是不弱的,你為什麼是個普通人?而且,你的身體好像……”
唐天花一雙明澈如水的眼眸中,掠過一抹淡淡的異樣光澤,平靜地說道:“誰規定神龍九子就一定不能是普通人?隻要有足夠的能力為華夏效力,哪怕是殘廢,也可穩坐中樞,指揮若定,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聽到殘廢二字,李天辰看了下眼前這個女人。
能用如此的語氣說出這兩個字,可見這個唐天花相當自傲,但她的身體,仍然是她的軟肋,否則她也不會刻意提起。
“好吧,我們暫且不討論這個,我來就是想知道賀煙的情況。”李天辰聳聳肩,說道。
唐天花淡淡一笑,明若春花,優雅的說道:“陪我下一盤棋,如果你贏了,我就告訴你。”
李天辰愣住,“你確定?”
“當然。”唐天花欣然說道。
“可我不會。”李天辰攤了攤手,無奈的道。
這下倒是讓唐天花有些意外了,她盯著李天辰說道:“不會?神龍可是把你誇上了天,說你是第三任神龍的熱門人選呢,連圍棋這樣的國粹都不會,將來你怎麼領導神龍部隊?”
“能否領導神龍部隊與會不會下圍棋沒什麼關係吧?再說了,我可沒有說要做神龍的位置,你沒必要對我抱有敵意。”李天辰說道。
“我對你有敵意嗎?”唐天花抬起俏臉,眼眸仿若星辰,輕聲說道。
李天辰揉了揉鼻尖,說道:“我覺得有那麼一點點。”
唐天花怔怔的看著李天辰,過了半晌,她突然露出明媚的笑容,“你還是第一個在我麵前說話這麼直接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