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怒心蠱,說到底,是對人體的精神產生作用。
李天辰曾親手治療過六百多名患者,而且在後來與穆憐雲研製出克製怒心蠱的藥物。
所以,李天辰對怒心蠱的了解極深。
在這刹那間,李天辰心中念頭疾速閃過,身影猛然向旁邊一側,躲過傅空璿的抓撓,左手掌閃電般從傅空璿身後捏住她的下巴,右手手指飛快的一彈,一顆靜心丹射進傅空璿的嘴裏。
按成此事,李天辰一掌將傅空璿劈暈過去。
“怒獸,我已經看穿你了,你的怒心聖旗就是精神力方麵的靈器而已,同時散發出怒心蠱的毒氣,隻要有生物進入這片區域,就會被刺激得發怒。”李天辰鬆了口氣,聲音郎朗的大聲說道:“但是,你不要忘記,我可以克製你的怒心蠱,也同樣可以克製你的怒心聖旗。”
“桀桀,你看出來又如何?”怒獸猙獰嘶吼的聲音,從怒心聖旗中傳出,“有種你就試試!我要徹徹底底的宰了你!”
李天辰卻是冷笑了聲,在草地上盤腿而坐。
李天辰掌握的神識戰技,融神三式,乃是從古達鬆處學來。
而在李天辰的傳承記憶中,有不少神識方麵的戰技。
隻不過是,之前李天辰的神識還沒有突破到識海,還不能夠掌握施展這些戰技。
但是此刻,李天辰卻是可以的。
“神農嚐百草,救蒼生,懷有一顆悲天憫人之心……”
李天辰心緒平和,識海中的精神力漸漸的湧動起來,化為一股澎湃浩蕩的正氣,化為一根無形長鞭。
古籍《搜神記》中曾記載,神農以赭鞭鞭百草,盡知其平毒寒溫之性,臭味所主。以播百穀,故天下號神農也!
後世稱之為神農鞭!
“轟!”
李天辰操縱著神農鞭,猛然抽出。
這一鞭抽出,卻是氣勢驚天,仿佛有滌蕩天地的威能。
轟!
怒心聖旗被神農鞭抽中,頓時一陣劇烈震顫,隱約傳來悶哼。
而經此一下,怒心聖旗的恐怖氣焰消散不少,而怒獸的神識仿佛受傷的凶獸,發出淒厲的怒吼。
“該死的,這又是什麼戰技?他的神識,難不成達到了二層識海的境界?”
怒獸驚駭欲絕,帶起一聲呼嘯,倉皇的從怒心聖旗內逃出來,想要回到肉身之中。
不過,李天辰卻是再次催動神農鞭,狠狠的抽出,紮紮實實的甩在怒獸的神識之上。
“蓬!”
在淒厲的慘叫聲中,怒獸的神識經過一番掙紮後,終於崩散,徹底消失在天地間。
怒心聖旗頓時失去控製,跌落在地上。
而怒心聖旗造成的威勢也瞬間消散,山林間恢複了清朗,月色皎潔,寧靜安詳。
李天辰長長的鬆了口氣,施展神農鞭卻是耗費了他太多的精神力,此時識海中的精神力已然所剩無幾。
李天辰站起身來,將怒心聖旗撿起來。
這怒心聖旗乃是八品靈器,品質絕佳,隻可惜這樣的好東西,卻是在怒獸手中,成為害人的凶器。
不過,若是能將其中的陣法等重新改變一番,或許就是一件強大趁手的靈器。
李天辰輕輕點頭,隨手將怒心聖旗收進骨火戒內。
而這時,怒獸神識潰散死亡,他的肉身也跟著徹底死亡,就見從他的身體毛孔以及七竅中,居然爬出一隻隻滲人的詭異蠱蟲。
李天辰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濃濃的厭惡,當即手指飛彈,一團朱雀爆炎飛出。
呼!
怒獸的屍體瞬間點燃,那一隻隻蠱蟲也被燒成灰燼。
李天辰正要轉身離開,眼角的餘光突然瞥見一道光澤閃爍,他心中不禁一動。
就見怒獸的骨骸之中,留下一隻血色的手鏈,質地非凡。
李天辰當即走過去,將這手鏈取在手中,不由得一喜。
這手鏈卻是怒獸的空間存儲靈器,其中的存儲空間不比李天辰的骨火戒小。
手鏈空間中存放著不少物品,其中有一個木箱子,裏麵存放著的,赫然是孟念彤收集來製作醉夢符的材料。
“費了這麼多精力,終於找到這些材料。”
李天辰欣然點頭,隨即將這裏的地點通知魏勝。
在魏勝等人趕來的時間,李天辰轉身來到傅空璿身邊,伸出手指,查看了下傅空璿的情況。
傅空璿體內沸騰的氣血情緒等都已經穩定下來,恢複正常。
而傅空璿大腦中的那隻相愛相殺蠱,卻是已經死了。
突然的,傅空璿猛不丁打了個冷戰,眼睫毛聳動了下,倏然睜開。
“你……救了我?”傅空璿眼神複雜的看向李天辰,語氣古怪的問道。
沒有了相愛相殺蠱的影響,傅空璿不會再承受痛苦,不必去費盡心機殺李天辰。
而傅空璿對李天辰的感覺依舊存在,她記得很清楚之前發生的事情。
“你沒事就好!你中的相愛相殺蠱雖然死了,但還殘留在你大腦內,等回頭我給你開藥,將其徹底清理。”李天辰說道。
“謝謝。”傅空璿眼眸看向李天辰,懇切的說道
“你體力如何?我們該回去了!”李天辰問道。
傅空璿掙紮著站起來,手指揉了揉太陽穴,苦笑道:“我……全身都沒有力氣。”
傅空璿畢竟是普通人,她剛剛經曆了這麼多事情,體力消耗巨大,想讓她跟自己一樣,走出西山卻是不現實的。
等魏勝他們來?
李天辰思索了下,還是覺得不能等魏勝他們來。
神龍部隊是秘密部隊,成員對外是保密的,傅空璿雖然是傅家人,但也不能讓她見到神龍部隊成員的真麵目。
想到此處,李天辰當即說道:“我背你吧!”
“可是……我身體太髒了。”傅空璿看了看自己淩亂髒亂的身體,嬌豔臉頰竟然露出一絲忸怩之色。
李天辰暗暗古怪,這個傅空璿的性格實在反差太大了,讓人吃驚。
“我記得前麵那座山有一個瀑布,你可以在那裏洗一下。”李天辰說道。
“太好了,那……我們現在就去嗎?”傅空璿一陣歡喜,細聲慢語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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