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種情況,根本上的辦法,就是讓戴家後繼有人,讓戴老看到後輩有撐起家業的能力。”李天辰思索道。
蔡廣銘苦笑道:“這恐怕難得很!短時間內要改變現狀,幾乎不可能。”
“先看看吧!除了戴文洲,其他兩位戴家的重要成員我還沒見過,我想見一見他們。”李天辰突然說道。
蔡廣銘一愣,隨即說道:“天辰,其實你沒必要這麼做,你雖然答應總理,但戴老的情況他也很清楚,你就算無能為力,總理也不會說什麼。”
李天辰笑了下,說道:“我既然答應了,當然要努力試一試,沒試過,誰知道行不行呢?”
他之所以想試試,一方麵是身為醫者,從心底不願意見到戴老鬱鬱而終。
而且,經過與戴老的這番短暫接觸,他對這位脾氣暴躁,但愛國好強的老者,還是有些好感的。
見李天辰如此態度,蔡廣銘便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見見吧!我回頭安排一下。”
“那就麻煩蔡老了。”李天辰道。
隨後,李天辰與蔡廣銘、蔡雨沁離開療養院。
在與蔡廣銘倆人分開後,李天辰驅車回到住處。
為了免得被孟念彤撞上,李天辰回到住處後,動作麻溜,飛快鑽進自己的房間。
在房間裏坐定,李天辰這才取出那株蛟影鳳油果,念頭一動之下,身影瞬間進入須彌冰蓮的小天地。
李天辰隨後在田地裏挖了個土坑,將這株蛟影鳳油果移栽到坑中。
這個小天地靈氣馥鬱,又有須彌冰蓮的露水澆灌,相信這株蛟影鳳油果很快就會發生變化。
完成此事,李天辰便開始琢磨起戴家的事情來,心中很快就有了一些計劃和想法。
在下午四點左右,李天辰就接到蔡廣銘的電話。
戴家那兩位重要成員聽到消息後,都同意與李天辰見上一麵,商談為戴老治療的事情。
當然,蔡廣銘是不可能將李天辰要見他們的真正目的說出來。
李天辰看看時間差不多,便也沒有耽擱,直接驅車前往約定的地點。
李天辰一路駕車飛馳,很快來到京城最繁華的街道,在其中一座酒店門口停下。
根據蔡廣銘提供的房間號,李天辰來到一間豪華包廂。
這間包廂裏隻有兩個人。
蔡廣銘和一名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
這名男子肥頭大耳,五官之間隱約與戴文洲有相似之處。
“戴富,這位就是小神醫李天辰。”蔡廣銘笑著介紹道。
“小神醫,久聞大名,幸會幸會。”戴富笑容滿麵的抓住李天辰的手,大聲說道。
李天辰看了對方一眼,淡淡一笑,“幸會。”
“天辰,這位就是文洲的父親戴富。”蔡廣銘也向李天辰介紹了下此人身份。
李天辰點了點頭,對戴富說道:“閣下的酒色沾的太深,最近還是少碰為妙。”
戴富臉色微變,笑容有點難看,訕訕說道:“都說小神醫醫術高明,原來也還擅長算命啊。”
“這不是算命,而是從你的臉色神氣中判斷出來的,酒色是奪人性命的東西,而你尤其貪杯,已經輕度酒精中毒。”李天辰直言不諱的道。
蔡廣銘微微訝異,他卻是沒有特別留意到這方麵,此刻認真觀察了下戴富的氣色,皺眉道:“輕度酒精中毒還好,可若是還不及時改變,後悔很嚴重。”
“我也是想戒的,可惜就把持不住。”戴富一臉苦笑的歎道。
“說什麼把持不住,你那是根本不想戒掉。”
這時,房門被人推開,一道高挑豐腴的身影走了進來,帶起一股香風。
就見來人是個看起來隻有三十來歲的女子,一身裝束頗為前衛,裸露著半個光滑的肩膀,帶著黑色的耳環、項鏈,嘴裏還叼著一根女士香煙。
女子姿色俏麗,言辭之間頗為幹淨爽利。
戴富尷尬的一笑,“嗬嗬,還是小妹了解我。”
“蔡老。”女子向蔡廣銘點了點頭,恭敬的打了聲招呼。
蔡廣銘笑了笑,說道:“天辰,這位就是戴亦春。”
此時,戴亦春的目光也落在李天辰身上,她戴著美瞳,眼睛格外有神,打量了一下李天辰,伸出纖纖玉手,“最近聽說醫學界出現了一位天才醫生,我還不信,今天一見果然是少年天才,我爸的身體就拜托你了。”
“不敢當。”李天辰淡淡的回應著。
李天辰一直在暗中觀察戴富與戴亦春倆人。
這個戴富是胸無鬥誌的人,貪杯好色,被戴亦春這麼說不僅不惱怒,隻是笑笑,可見他是安於現狀的懦弱人物。
若是普通人家,倒還好,能安安穩穩的度過一生。
但身為戴家的第二代,卻注定是一個悲劇。
至於這個戴亦春,雖然氣質頗有些飛揚,但從她的打扮以及言語看來,要讓她去執掌戴家那麼大的家業,也是夠嗆的。
“小神醫,我們都到了,我爸的病情如何,還請你直接說吧。”戴亦春坐下來,翹起二郎腿,修長白皙的長腿晃悠著,開門見山的說道。
戴富的目光也看向李天辰,“是啊,到底什麼情況?”
“戴老的病,無藥可治,恐怕活不過三個月了。”李天辰目光閃動了一下,沉聲說道。
“什麼?”
房間裏的氣氛瞬間凝固。
戴富震驚的叫道:“你說的可是真的?隻有三個月?”
“你可別危言聳聽,很多醫生都說我爸的身體還可以,最起碼能撐兩三年。”戴亦春卻是詫異之後,皺眉說道。
“那是寬慰你們而已,現在看來最多三個月,你們可以準備後事了。”李天辰卻是斷然說道。
蔡廣銘一時間也有些詫異,奇怪李天辰為何會這麼說,不過,他默然無聲,沒有開口。
“這……怎麼這麼快?”
戴富如遭雷擊,呆呆出身,突然眼圈一紅,手足無措的茫然道:“那我們以後怎麼辦?沒有我爸支撐,我們戴家……”
戴亦春也有些措手不及,皺著眉頭,喃喃說道:“隻有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