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八章 補缺

因此,齊雲虎在出手時,第一步便是借助肉身的優勢,悍然發動進攻,殺對手一個措手不及。

隻是這次,齊雲虎碰到了李天辰這個硬茬子,他的強橫肉身占不了什麼優勢。

“你的身體,不可能比我還要強!”

齊雲虎口中大喝,金剛滅世掌再也毫無保留,傾瀉而出。

這金剛滅世掌大開大合,剛勁猛烈,一掌接著一掌拍出,每一掌都霸道之極。

而李天辰的醜拳,更是不講究什麼精巧,直來直去的一拳一拳擊出。

轟!轟!轟……

一道道震耳的巨響,猶如天際傳來的悶雷,在高爾夫球場上響起。

而兩個人很快都拚出了火氣,到了最後,竟是放棄了一切的騰挪技巧之類,就這樣麵對麵,一拳一掌的對轟起來。

氣勁化作一圈圈利刃般的颶風,狂飆而出。

周圍的綠草紛紛碎裂,甚至是兩個人身邊的泥土,也被震散,星星點點,洋洋灑灑,朝著四麵八方飛濺而去。

在遠處高爾夫球場外,佟家眾人均是目瞪口呆,陷入極度的震撼之中。

佟家眾人本期盼著齊雲虎能教訓一下李天辰,但是,他們很快發現,李天辰與齊雲虎竟然旗鼓相當。

“老天!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不是在做夢吧?這小子竟然能與齊叔硬撼?”

“滋~我現在總算明白了,這個李天辰為什麼有這樣的膽色敢來我佟家!”

……

佟家眾人麵麵相覷,難以置信的驚呼著。

佟劍躍的眼神中,震驚之後,卻是閃爍出極度的興奮。

“我草!這小子就是個妖孽啊!他到底是怎麼修煉的?”

曲文林表情呆滯,神情既是震驚,又是怨毒,心頭不可思議的喃喃道:“怎麼會這樣?他竟然這麼厲害?我一定是在做夢,一定是……”

所有人之中,隻有佟安邦的神情還算平靜。

不過,佟安邦的內心深處,卻也是早就掀起了層層波瀾。

“轟!”

李天辰與齊雲虎身影驟然分開。

“齊門主,你是攔不住我的!”

李天辰抬頭看著齊雲虎,灼熱的目光之中,閃動著一抹暢快的笑意。

剛才這一番硬碰硬的交手,拚得淋漓盡致,讓李天辰熱血沸騰,痛快之極。

齊雲虎漠然的臉龐上,肌肉微微抽搐了下,背在身後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抖動著。

盡管表麵上看,兩人互不相讓,拳來掌往,平分秋色。

但是在齊雲虎心裏,他卻是明白,自己已經輸了。

齊雲虎雖然是一層八氣,比李天辰多了一道真氣,他的身體也是數十年的淬煉,強橫無匹。

隻是,年齡不饒人,齊雲虎畢竟已經是六七十歲的年紀,繼續這樣凶猛的鬥下去,他的體力會急劇消耗。

而反觀李天辰,他真氣精純無比,肉身更是氣血旺盛,變態的強悍。

更為重要的是,李天辰還年輕。

“那可未必!”齊雲虎深深的看了眼李天辰,不服輸的冷然說道。

李天辰淡淡一笑,從容說道;“《金丹煉體》雖然是一門強大的功法,但是,對人體的影響極大,尤其是想要突破到結丹境界難如登天,比其他功法艱難數倍。而且,修煉這種功法,年輕時還好,到了你這樣的年紀,一定身體出現損傷,便極難恢複,實力將迅速衰弱下去。”

聞言,齊雲虎微微動容,皺眉道:“你知道的還不少。”

“如果你我再繼續下去,你必定會受傷。”李天辰說道,這也是他停下來,不願意再交手的原因。

修真之道不易,若不是大奸大惡之徒,沒有必要拚個你死我活。

齊雲虎眼神一閃,惱羞成怒的傲然喝道:“年輕人,這可未必!”

李天辰笑著搖了搖頭。

“老齊!”

就在齊雲虎正要動怒時,佟安邦不知何時走了過來,說道。

齊雲虎哼了聲,便不再開口。

佟安邦看向李天辰,心中輕歎,說道:“你去吧!”

李天辰看了眼齊雲虎,口中念道:“人身自有地和天,大道修來日用間。日魂月魄玄中妙,聚到黃庭鼎內煎。火裏尋龍龍馱汞,水中覓虎虎銜鉛。金丹一粒人須悟,就在其間顛倒顛。”

齊雲虎臉色微變,脫口道:“你怎麼知道這法訣?”

“齊門主修煉的功法有所欠缺,這《金丹煉體》功法的核心要訣,或許能對你有所幫助,若是齊門主靜心專研,煉出金丹輔助修煉,或許有望進一步突破,百歲前踏入結丹境界也有可能。”李天辰口中說著,轉身走出高爾夫球場的入口,向東北角方向而去。

“人身自有地和天,大道……”齊雲虎怔怔的站著那裏,口中喃喃念起了剛才李天辰說出的法訣,低頭細細琢磨。

“這法訣應是缺失的那部分。”佟安邦眼睛裏閃爍著驚喜,對他低聲的說道。

“不錯。”

齊雲虎心頭狂喜,重重的點頭。

不過,想到剛才與李天辰交手,竟然落了下風,他又苦澀的歎道:“老了,不中用了,連個小輩都攔不住。”

佟安邦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若是想殺他,有幾十種手段。”

“他的底牌還沒掀出來,不好說。”齊雲虎搖頭。

佟安邦看著李天辰遠去的背影,沉聲說道:“此子深不可測,假以時日,別說是你我,即便是神龍都未必能壓製得了他。”

齊雲虎問道:“你的意思是?”

“若是注定要成為敵人,就要趁早下手,永除後患!”佟安邦眼眸深處的殺機一閃而逝,他又說道:“不過,他幫助我們彌補了缺失的功法,卻也不好恩將仇報,不仁不義。”

齊雲虎輕輕點頭,歎道:“沒想到,此子居然會給我們帶來如此大的壓力,當初在國外並肩作戰,打江山的時候,也沒有像今天這般左右為難過。”

聞言,佟安邦赤銅色的臉龐上,不由浮起了一絲緬懷,大聲笑道:“因為那時的我們,沒有後顧之憂,可現在家大業大,卻是顧忌重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