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夜然這才鬆了口氣,陰笑說道:“隻要按照計劃行動,把欺騙國家的名頭栽在那小子頭上,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不過,以後像這種見麵還是不要有的好,那小子可不是常人。”
“行了,不用你來教我。”老馬不悅的道。
“你叫我來就是為了這事?”餘夜然問道。
老馬斜睨了他一眼,說道:“這次去山裏,我可是費了不少力氣,你總該有點補償吧。”
餘夜然輕哼,取出手機,點了幾下,說道:“一百萬,轉到你的賬上了。不過,這事你可一定要做得隱秘,絕不能出半點岔子……”
老馬輕輕點頭,滿意的抽著香煙,說道:“我明白,你就放心吧,明天那小子就會聲名狼藉,而你則會成為整個疫區的英雄。”
餘夜然眯眼笑了起來,俊秀的臉頰滿是得意,“我先走了,按計劃行事,我等你的消息。”
在餘夜然離開之後,老馬將手中的煙抽完,這才抖擻精神,起身準備離開。
“誰?”
突然的,老馬臉色一變,沉聲喝道。
“別緊張,也別亂叫,如果你想活命,就老老實實的繼續坐下。”李天辰從裏屋走了出來,從容的在老馬對麵坐下,他的手指間隱隱有光澤閃過,赫然是一根玄冰針。
看到玄冰針的銳芒,老馬麵色出現了一絲驚懼,他猶豫掙紮了良久,最終還是坐了下來。
“你怎麼發現我的?”
老馬眼睛死死瞪著李天辰,不甘心的問道。
李天辰淡然道:“就在你裝拉肚子要離開的時候。”
聞言,老馬眉頭一抖,難以置信的問道:“這麼說,你根本沒有發現任何線索,你故意引我上鉤?”
李天辰輕輕點頭,笑道:“說的不錯,我就是故意這麼做,引蛇出洞。”
“可是……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上鉤?”老馬咬牙道。
“水車中的死鳥肯定是有人偷偷放進去的,而行動如此謹慎小心,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證明此人心思如發,是個極為謹慎的人,因此我想,他肯定會暗中盯著調查此事的人,所以,如果我在檢查水車的時候說發現了什麼線索,按照此人這樣謹慎的作風,肯定會有所行動的。”
李天辰看著老馬,說道:“所以果然沒有出乎我所料,你終於出動了。”
老馬苦笑了聲,“看來你果然是個難纏的對手。”
“說吧,你跟餘夜然的計劃,想怎麼樣讓我身敗名裂?背上欺騙國家的罪名?”有些事情說清楚了,李天辰便也沒有囉嗦,直奔主題。
老馬翻起一雙眼睛,淩厲凶狠的道:“你以為我會告訴你?”
李天辰手指把玩著玄冰針,平靜的說道:“我知道,你左腿的小腿上有一支手槍,而且你本身也是個醫學專家,懷中右側口袋裏,應該藏有一根注射針筒,裏麵是劇毒,是準備隨時自殺用的吧?”
聽到李天辰這一席話,老馬臉色劇變,悄悄伸向小腿槍柄的手竟是一時間僵住。
“嗤!”
李天辰手指間的玄冰針驀然一閃,瞬間落在老馬身邊的桌子上,寒光逼人。
老馬頓時渾身一震,抬起那雙驚懼的眼眸,咽了口唾沫,緩緩說道:“好,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
李天辰笑了笑,隨後便提了幾個問題,老馬都一五一十的回答。
最後,李天辰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就按照餘夜然給你的計劃,照舊執行。”
老馬一驚,“照舊執行?”
李天辰點頭,玩味的說道:“不錯,他不是想成為大英雄嗎?那就成全他。”
說到這裏,他眼眸微微一凝,閃過寒芒,盯著老馬道:“如果你想蛇鼠兩端或者其他把戲,你盡管去玩,但是,你要想清楚後果。”
“咻!”
話音落下,李天辰手指一彈,深深紮進老馬身邊桌子上的玄冰針,猶如擁有靈性,倏然飛起,回到他手中,消失不見。
下一刻,李天辰身影一閃,也隨之消失。
老馬呆呆的坐在那裏,後背布滿冷汗,剛才那一幕,就像是在做夢。
“這小子會以氣馭針,難道他真會氣功?我竟然見到傳說中的隔空操縱飛針……”
……
李天辰從居民樓離開,他打了個電話通知了聲顧立明,讓他們繼續查找病毒源頭的線索。
不過,李天辰並沒有回去,而是直奔向縣城南麵。
片刻之後,李天辰來到縣城南麵的一條河流邊,這條河流,正是他們當初被暗流衝進的那條。
而河邊,正靜靜地矗立著一道倩影。
倩影修長,佇立不動,猶如一尊完美的雕塑,長裙迎風飄揚,秀發飛舞,猶若即將淩空飛渡的仙子。
輕輕地向金烏靈影虎揮了揮手,讓它離開,李天辰向前走去,當看著她的背影顫了一下,知道她已經感覺到自己到來,便停下腳步,柔聲說道:“我可以解釋一下嗎?”
穆憐雲輕輕地轉過身來,當李天辰看到她的神情時,不由得心頭一震。
穆憐雲絕美的容顏冷漠之極,她的眼眸深黑,隱隱閃爍著各種妖異光澤,身上透著一股冷漠到骨子裏的氣息,讓人心悸。
“你是在跟我說話?”穆憐雲身上感覺不到一絲感情波動,語氣更是冰冷刺骨。
李天辰看在眼內,心中明白,她的情感障礙症再次爆發,而且這次更為嚴重,她剛剛打開的心扉,徹底關閉。
“我當然是在跟你說話,難道這裏還有別人嗎?”李天辰心頭作痛,臉色故作冷冽的說道。
“你要說什麼?”穆憐雲冷冷道。
“我是要告訴你,你這樣不告而別很不負責任!”李天辰說道。
穆憐雲冷笑道:“不負責任?我要對誰負責任?你嗎?還是那個跟你親熱的女生?”
李天辰心中輕歎,果然是為了這事,他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在跟她親熱?”
“你跟誰親熱都跟我無關,我以後也不用你來操心,從此以後,你我再也沒有關係。”穆憐雲麵色清冷,絕決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