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 男變女

另外一顆,便是九陽靈丹。

這九陽靈丹,蘊含著極其強橫的藥力,純正充沛。

“這是迄今為止,我煉製出來的品質最高的靈藥了。”

李天辰將九陽靈丹取出,在手中把玩,便立刻感覺到其中的藥力,幾乎要衝破束縛,膨脹欲裂,不禁喜上眉梢的說道。

“趁著現在有空,不如把這九陽靈丹吸收煉化試試。”

想到此處,李天辰便將這九陽靈丹握在手掌心,默默催動體內真氣,悄然地運轉起《神農經》法訣。

有穆憐雲之前吸收煉化九陰毒丹的前車之鑒,李天辰有意識的控製著吸收藥力的量,不過,九陽靈丹中充沛藥力的瘋狂湧動,依舊是讓他大吃一驚。

這九陽靈丹,據先祖傳承的記憶中記載,乃是一種能夠令人起死回生的靈藥,其中蘊含著充沛陽剛的藥力,鍛造體魄、洗滌神識、錘煉真氣等等,簡直是有著多方麵的巨大好處。

此刻,李天辰剛剛吸收了其中些許藥力,便感覺到身體仿佛吞服了大補之物。

略顯空虛的丹田內,五道真氣在迅速恢複凝練,身體也在快速的恢複強壯,彌補著他昨天嚴重透支造成的傷害,而他的神識也同樣在藥力之下,愈發凝實強大,晶瑩剔透。

“這九陰隕仙藻果然是天地間奇物,煉製出的丹藥一正一邪,一陰一陽,其中的力量更是非同尋常。”

隻是吸收了九陽靈丹不到十分之一的藥力,李天辰的肉身、真氣、神識等便都達到了鼎盛的狀態,渾身力量充沛。

“嗯?”

就在這時,李天辰突然感應到什麼,睜開眼睛,笑道:“進來吧。”

房門被輕輕地推開一道縫隙,就見朱老七那矮小的身影偷偷溜了進來,金烏靈影虎從門下鑽進。

朱老七一進門,眼睛濕潤,倒頭便拜,“朱老七見過主人。”

李天辰見他身上狼狽,也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衣服穿著,不倫不類,渾身泥濘,汙穢,顯然是從山裏出來,這一路上也是受了不少罪。

“你去洗一洗吧,這是我的衣服,你將就著穿。”李天辰從芥子袋裏取出自己的衣服,扔給朱老七。

這個縣政府的招待所條件算不上好,但是一應俱全,李天辰這間就有浴室等。

朱老七臉上露出赧然之色,忸怩的笑了笑,拿著衣服走進浴室,衝洗了起來。

足足洗了一個多小時,朱老七才走了出來,不過,當李天辰抬頭看去時,不禁怔住。

之前這朱老七個頭矮小,蓬頭垢麵,完全看不出來什麼,此刻他洗浴了一番,頭發紮成了馬尾辮,又換了幹淨的衣服,雖然不太合身,但皮膚竟然頗為細嫩白皙,五官清秀,赫然是個頗為秀氣的女生。

李天辰不禁驚訝,脫口問道:“你竟然是女生?”

朱老七露齒笑了笑,牙齒也刷得幹淨潔白,不少意思的撓頭道:“是啊!我又沒說我是男人。”

李天辰不由得失笑,他原先見這朱老七像個乞丐,聲音粗啞,直覺的以為她是矮小的老男人,卻沒想到竟然是個小女生。

“可是,我記得你說過,龐修謹勾引你師妹……”突然想到什麼,李天辰不禁疑問道。

看這個朱老七的歲數也不過是十三四歲,她的師妹年紀更小吧,那個龐修謹怎麼又能去勾引?

朱老七秀氣的臉龐黯然,歎了口氣,說道:“龐修謹對我們鑄器門一點都不了解,我們鑄器門的師兄弟,是以先後入門的時間相稱,我是師父抱養的,我師妹是幾年前師父收的新徒弟,所以是我師妹。”

原來竟是有這樣的先後順序,李天辰啞然,隨後恍然的說道:“原來如此。”

朱老七從脖子喉頭上摘下一片東西,卻是改變聲帶的東西,粗啞的聲音變得婉轉動聽,極為悅耳,說道:“我在我們鑄器門排行老七,所以他們都叫我朱老七,我的原名叫朱巧玉,師父是希望我生有一雙巧手,繼承他采摘天地玉石,鍛造萬千靈器的本領。”

“主人,你殺了龐修謹,為我們鑄器門報了血仇,從今日起,我朱巧玉就是您的奴婢。”朱巧玉又是跪下說道。

李天辰卻是怎麼也沒料到原本的朱老七,搖身一變,竟是個秀氣的小女生,見她跪著,自稱奴婢,他搖了搖頭,說道:“都什麼年代了,還奴婢奴婢的,這樣吧,你以後你就是我妹妹,起來吧!”

朱巧玉大喜,眼眶濕潤,嗓音婉轉如黃鸝,嬌聲道:“謝謝,謝謝大哥哥。”

李天辰心中一歎,這個朱巧玉也是命運多坎,她若不是偽裝成男人,怕是早就遭了龐修謹的毒手,他說道:“玄天錘我已經從龐修謹手中奪了回來,還有這擒龍手套,都交還給你。”

“不不,這兩件靈器我沒有力量保護,還是大哥哥你收著吧。”朱巧玉俏目閃了一下,慌忙向後退去,口中說道。

李天辰卻是笑了笑,他一眼便看出來,這個朱巧玉是個人小鬼大的丫頭,年紀比蕭靈靈大不了多少,但是她能夠一個人山裏生活兩三年,這份心智和能力比普通人還要強。

“你就不要推辭了,這兩樣東西你自己收著。”李天辰也不客氣,直接將玄天錘與擒龍手套塞在朱巧玉的手中。

朱巧玉有些慌亂,“這……”

見她拿著沉甸甸的玄天錘,竟是絲毫不覺得吃力,李天辰暗暗稱奇,見她神態有些異樣,說道:“你放心,我不是龐修謹,你們鑄器門的東西我不會要,你就安安心心的收著,以後好好修煉你們鑄器門的功法,這鑄器門還得你自己傳承下去。”

聽到李天辰的這一席話,朱巧玉內心頓時一酸,撲到李天辰懷裏,頓時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她一個小女孩眼見著師門親人被殺,而她隻能逃入山中惶惶度日,也不知道暗地裏流了多少淚,可是從來沒有人可以傾訴。

此刻李天辰說出這番安慰體貼的話來,頓時把她內心的酸楚和委屈,引發得如同雪崩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