罡風針悄無聲息,行動如風,極難發覺。
此時,那人被猿猴們七手八腳的抬著放在石頭上,就見他齜牙咧嘴,拚命揉著屁股,眼睛裏閃動著仇恨的光芒,對猿猴們大喝道:“還等什麼,給我把這小子打成一團肉醬!”
“嗷嗷~”
猿猴們對此人十分忠心,頓時紛紛凶性大盛,一個個口中大叫,張牙舞爪的向李天辰撲來。
麵對如此眾多力大無窮,身軀巨大的猿猴,李天辰就像是一個柔弱的孩童,仿佛轉眼之間,就要被撲打撕扯成碎片,殞命當場。
不過,李天辰並未有半分懼意,他右手揮動幻蝶迷扇,一股股灼熱的烈焰猶如狂風席卷而出。
當先三隻猿猴頓時被熱浪撲中,紛紛發出慘痛的怒吼,止住腳步。
而另外幾名猿猴較為狡猾,從其他幾個角度撲來避開了烈焰,帶著呼嘯聲,巨大淩厲的手爪狠狠的向李天辰抓去。
李天辰冷笑,他左手已然捏住了五根針,猛然一抖,施展出滅仙針法。
五道截然不同的光芒驟閃。
嗤嗤~
五根針,猶若細小之極的閃電,殺機頓起,一瞬間,便洞穿了這幾名猿猴的腦門,帶起幾股血箭。
“轟隆隆~”
那幾名身軀龐大的猿猴身軀在半空,頓時失去了控製,轟然墜地。
大地猛然震顫,掀起無數塵埃。
見那幾名猿轉瞬被殺,三名被烈焰阻礙的猿猴驚愕,下一刻,便紛紛發出竭斯底裏的怒吼,凶光畢露,竟是猛然同時抬起一塊巨石,沉甸甸的,最起碼有一噸重,呼嘯著向李天辰砸去。
這猿猴居然擁有靈智,力大無窮,竟然如此狡猾,妄圖用岩石砸死我!
眼看那一噸重的岩石就要落下,一旦被砸中,即便是以李天辰強橫的肉身,也少不了要受重傷。
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李天辰冷哼一聲,瞬間收起幻蝶迷扇與針,雙腿微微一蹲,足下氣勁鼓蕩,一股巨大無匹的力量從身體中產生,浩浩蕩蕩的經過雙腿、腰腹、肩膀,轟然灌注雙掌。
“喝!”
李天辰舌綻春雷,口中驀然大喝,轉瞬之間,雙掌連續拍出,如驚濤駭浪,威勢驚人。
這一招,赫然是他自創的拳掌雙形中,來自八卦掌的八卦連環掌。
而且,這一掌施展出來,並非簡單的武術招式,而是被他融入了真氣,進行了改變。
第一掌以玄武護甲的意蘊,將真氣凝練於手掌,厚重凝實,堅不可摧,將這一噸重的岩石穩穩抵擋住。
而第二掌,則是他領悟了青龍吐雨的奧妙,體內五道真氣同時轟擊而出,以絕強的力量狠狠轟擊在這塊岩石之上,威力絕倫。
“轟!”
那塊蘊含著金屬礦物質的特殊岩石,頓時在巨大的力道之下,四分五裂,碎石疾射而出。
“砰砰砰~”
一連串岩石劇烈碰撞的聲音驟響,有幾塊岩石更是狠狠的擊打在那三隻猿猴的身上,打得他們嗷嗷慘叫,亂了分寸,紛紛躲閃。
機不可失,李天辰眼眸中寒光乍閃,身體瞬間如箭飛掠而出。
同時,在身體疾速飛掠的時候,李天辰手指間再次捏住了三根針,施展出滅仙針法,疾射而去。
三隻猿猴應聲倒地,再也起不來,而李天辰,已然掠到那名矮個子的怪人身前。
李天辰這一連串的應對,幹淨利落,兔起鶻落之間滅敵,稱得上是殺伐果斷。
矮個子怪人見狀大驚失色,他卻是未料到李天辰手段如此厲害,不過,眼見李天辰已經出現在眼前,他突然咧嘴,毅然從懷中抓起一團東西,用力的灑向李天辰。
李天辰眼神一凜,在這刹那間,他便看清楚對方拋灑過來的,赫然是一團銀色的金屬粉末。
“玄火磷石?”
李天辰又驚又喜,這團銀色的金屬粉末居然是玄火磷石,這可是一種極度罕見的鑄造靈器材料,不過,這其中擁有一股極為厲害的地火,一旦落在人身上立馬點燃,燒成灰燼,威力比硫酸、火炭之流還要厲害數倍。
眼見玄火磷石粉末就要落在身上,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李天辰手掌一探,便從芥子袋裏抓出了幻蝶迷扇,猛然揮動。
呼~
那團玄火磷石粉末頓時被狂風吹散,有一些粉末,恰好落在那名正在得意大笑的矮個子怪人身上,瞬間燒了起來。
矮個子怪人驚駭大叫,驚慌失措之下,卻是慌不擇路,一頭栽進了那泉眼邊的水窪裏。
“嘩啦~”
矮個子怪人在水窪裏拚命撲打,水中頓時冒起陣陣青煙,發出滋滋的怪聲。
李天辰見狀,不由訝然,隨後想到什麼,眼前霍然一亮。
莫非,玄火磷石的地火與九陰隕仙藻的毒性相生相克?
要知道,玄火磷石的地火無比厲害,哪怕是在水中都會燃燒,若是普通的水根本撲不滅。
矮個子怪人在水窪裏折騰了好一會兒,身上的火焰終於被撲滅,隻是,他身上的衣服被燒得東一塊西一塊,頭發都沒了,模樣狼狽無比,爬出來之後,他眼睛驚懼怨恨的瞪著李天辰。
李天辰冷哼一聲,說道:“你是什麼人?老實回答,否則的話,你的下場比那些猿猴還要慘。”
矮個子怪人咬了咬牙,哼哼的說道:“別明知故問了,我就是鑄器門傳人,我叫朱老七,要打要殺,悉聽尊便。”
李天辰神色一動,訝然道:“鑄器門?原來你也是修真門派中人,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盡管他也不怎麼了解現在的修真門派情況,但是對方號稱什麼鑄器門,應該是擅長鑄造靈器的修真門派。
聽到李天辰這句問話,朱老七一愣,眼睛眨巴了一下,“你不是來殺我的?”
李天辰啞然,隨後哭笑不得,原來對方以為自己是來殺他的,這卻是一個天大的誤會。
“我當然不是來殺你,我們隻是來尋找病毒源頭。”
朱老七愕然,不相信的問道:“真的?”
李天辰點頭,“當然是真的,你又是什麼人?為什麼躲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