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辰點頭,他所說的千年浩劫,應該便是從八國聯軍入侵到建國這段慘痛曆史,當年的華夏被世界各國列強視為砧板上的肉,肆意掠奪,生靈塗炭,餓殍遍野,血流成河。
隻是,沒想到修真界也為華夏戰鬥過,而且付出如此慘痛的代價。
“在那一百多年的戰鬥中,醫道修真門派的典籍、醫術、人才等等損失嚴重,直到將敵人驅除出境,建立我們華夏國,醫道修真門派已經是人才凋零,而醫術也所剩無幾。”
“這補漏丸是一品靈藥,當年至少有上百位醫道修真者可以煉製,但如今,能夠煉製出補漏丸的醫道修真者不超過十名,而補漏丸的價值愈發重要,這名稱也就隨之改成了十全大補長壽丹。”
李天辰不禁輕輕搖頭,他原以為對方是在忽悠何正道,沒料到竟然是有這樣的苦衷。
一品靈藥補漏丸,居然不超過十個人能夠煉製,由此可見如今的醫道修真者們是多麼的人丁稀少。
“後來,為了能夠傳承下去,我們四大醫道修真門派最終決定退隱避世。”
李天辰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你們選擇邊緣人的原因。”
蕭宗澤無奈的說道:“是啊,我們醫道修真也需要生存,邊緣人這個做法讓我們渡過了幾十年的苦日子,經過這數十年的休養生息,我們總算是略微恢複了一點元氣。”
說到這裏,蕭宗澤抬頭看向李天辰,目光灼灼的說道:“李醫生,你的醫術我也有所耳聞,原本我在猜想你可能是其他醫道修真門派中人,現在終於明白,你定然是得到了醫神李天士的衣缽,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李天辰說道:“請說。”
“四大醫道修真門派各居一地避世,我們黑白門的避世之地便在s省境內,當初我父親曾中了一種邪魔外道的毒,可惜使勁渾身解數也無法解開此毒,最後不得不冰封自己,但我黑白門其他門人也不知道怎麼了,也被這種毒傳染,這幾十年來,不僅修為進度緩慢,每到月圓之夜,就會毒性發作。”
蕭宗澤說道:“李醫生您醫術高明,不知可否前往我們宗地?”
靈靈叫道:“宗澤叔,你不是說這件事是我們黑白門的最大秘密嗎?不能對任何人講的,你為什麼要告訴他?等我回宗地,我告訴奶奶去。”
蕭宗澤苦笑,說道:“叔叔這是在請李醫生給我們治病呢。”
“奶奶都說了,我們的病誰都治不了,他肯定也治不了的。奶奶要是知道你告訴他這件事,會把你趕出宗門的。”靈靈一本正經的說道。
李天辰啞然失笑,這個小丫頭人不大,說話的語氣倒像個大人,還挺有趣的。
“靈靈,你怎麼知道我治不了?”李天辰笑著說道。
靈靈哼了聲,撇著小嘴說道:“你才多大啊,就比我大了一點而已,當然治不了。”
“要是照你這麼說,那是不是歲數越大,醫術就越好?”李天辰跟靈靈笑著說道。
靈靈眨巴了下眼睛,點頭道:“嗯,差不多吧,應該是的,反正我們黑白門的人基本上都是年紀大醫術厲害。”
蕭宗澤哭笑不得,歉然道:“李兄弟,靈靈從小在宗門長大,這次是第一次跟我出來,她不懂事,你別見怪。”
李天辰笑了笑,“既然靈靈說我治不了,那我偏要試一試,等月圓之夜的前夕,你們派人過來接我過去。”
中的毒有傳染性,而且連黑白門的前門主都解不了,顯然是極為厲害和詭異的毒,對自己倒是很有挑戰性。
蕭宗澤大喜,“多謝李兄弟。”
李天辰擺了擺手,說道:“既然先祖與你們黑白門祖師有交情,我們也算是世交了,何況都是醫道中人,自然不能坐視不理,不過我醜化說在前頭,能不能治,我可說不好。”
蕭宗澤也明白,這種毒醫道修真門派眾人無人能解,請李天辰過去也隻是試試而已。
“我會向門主稟報,屆時我親自前來請李兄弟。”蕭宗澤說道。
李天辰點點頭,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你們黑白門在外麵除了有一個邊緣人,還會接觸或者收其他人嗎?”
蕭宗澤搖頭,“不會,四大醫道修真門派一般都隻有一個邊緣人。”
李天辰說道:“會不會有人私自利用修真者的能力,威逼利誘普通人為他們做事?”
“這個……”
蕭宗澤遲疑了下,“據我了解,黑白門、藥王穀、至寶派、邪宗對外都隻有一個邊緣人,應當不會做出這種令人不恥的事情來。”
李天辰點了點頭,看來青煞幕後之人,隻能等以後再查了。
當初,青煞為了罡銀沙、膏玉和青金石,殘殺陰語寒家人,最後眼見目的落空,咬破牙齒間毒藥自殺,他雖然是普通人,可他手中的匕首卻有著修真者的氣息。
尤其是,那匕首與蕭宗澤用的寒雪刃外形頗為相像。
想到這裏,李天辰便將青煞的事情對蕭宗澤說了一下。
蕭宗澤若有所思的說道:“李兄弟,你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一個人來。”
“哦?”
“此人原本是我們黑白門的人,幾十年前爭奪門主之位失敗後,憤而離開黑白門,他性格陰險,心機深沉,手段毒辣,當年便已經是一層四氣的境界,即將幻化四象。”蕭宗澤說道:“這幾十年前過去,他的修為應該更強了,若是你遇到他,一定要小心。”
聽蕭宗澤這麼說,李天辰基本上便可以斷定,自殺的青煞就是此人手下。
“此人叫什麼?有什麼特征?”
李天辰問道。
蕭宗澤道:“此人本名蕭雪嶸,身材瘦高,約有一米八五左右,皮膚微黑,頭發稀疏,今年應該有七十多歲。”
得到這些基本信息,李天辰便記了下來。
蕭宗澤尷尬的說道:“你手下那人被我傷了胳膊,你醫術高明,療傷藥物想來也不會缺,這個就算是我賠罪的吧。”
他從懷中取出一件黑色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