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聲遁入空門折煞了世人,夢偏冷輾轉一生情債又幾本……”
這是李天辰剛挑選的一首《煙花易冷》的手機鈴聲,嗓音清越,富有悠揚,高遠,清冷的意蘊,可以適時的讓他保持心頭的冷靜,與他現在的狀況相契合。
看到來電人的名字,李天辰不禁眼睛一亮,卻是賀煙。
“為什麼一直關機?”賀煙冰冷的聲音傳來。
雖然她的聲音冰冷,但李天辰心中還是有一點點的安慰,這女人看來是完成了任務,沒出事就好。
“有點私事,不方便接電話。”李天辰說道。
賀煙冷哼了聲,顯然對他的這個回答不太滿意,“回天再造丹有沒有做出來?你什麼時候給我爺爺施第三針?”
李天辰無奈,這女人是應該世界上最不會請醫生的病患家屬了。
“還沒有,第三針要根據賀老的身體情況而定。”
“大概什麼時候可以?”
“再等等吧,可能要等十天八天的。”李天辰說著,問道:“你現在在哪?”
“這是國家機密,你真的想知道?”
“不想。”李天辰當即一口拒絕,“隻是我有點事找你。”
“什麼事?”
見賀煙沒有立刻掛斷電話,而是開口詢問,雖然語氣還很冷漠,但這也是個進步。
李天辰說道:“我想跟你討教一下身體的奧妙……”
電話那頭陷入詭異的沉默,過了幾秒鍾,傳來賀煙充滿殺氣的罵聲,“去死。”然後,毫不客氣的掛掉了電話。
李天辰愕然,隨後苦笑,果然是還是那個沒情趣沒幽默感的女人。
我隻是想請教一下怎麼打磨身體啊……
李天辰無奈一歎,看來自己想要找打磨身體的辦法,隻能另外想辦法了。
“朱瀚是武術大師,在打磨身體方麵應該有豐富的經驗!”
李天辰眼前一亮,當即開車出門,直奔向朱瀚所住小區的方向。
李天辰輕車熟路,這一路上暢通無阻,二十幾分鍾後便順利抵達朱瀚父女所住的小區,將法拉利停在樓下後,他推門下車,上前敲了敲門。
李天辰突然聽到細微的聲響,就像是有人在躡手躡腳的靠近房門,他心中一動,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拉開,一個拳頭從門縫裏迅疾的衝了出來,直奔向李天辰的臉龐。
“我去,果然有詐!”
李天辰心下暗罵,身體迅速向後讓去,避開這個拳頭的偷襲。
但接著,就見一條穿著白色太極服的腿踢了出來,迅疾無比,帶起一股勁風,向李天辰腰腹筆直踹來。
這一連番出手,處處直擊要害,幹淨利落,頗有章法和套路。
李天辰為了避開迎麵而來的拳頭,上半身向後倒去,身體重心已經轉移到下盤,而對方這一腳正是踹向下盤重心支柱的腰腹,如果是一般練家子,倉促之間,還真沒有辦法抵擋避讓。
李天辰一驚之下,卻是猛然深吸了口氣,左手一抬,閃電般拍出,啪的一聲,精準的抓住了對方的腳踝,隨後身體借力向旁邊一側,同時左手拉著對方的腳踝,向外扯去。
“啊~”
一聲少女的驚呼頓時傳來。
穿著白色太極服的朱小梅完全露出身影,在李天辰一扯之下,她的身體失去重心,兩條腿直接大劈叉,眼看就要摔倒。
李天辰暗道,沒有金剛鑽,別攔攬瓷器活啊。
眼見朱小梅就要在自己麵前生生劈成一字馬,甚至可能為此拉傷韌帶,自己可就對不起朱瀚師父了,李天辰閑置的右手連忙探出,一把抱住朱小梅纖腰。
朱小梅自幼練習武術,身材窈窕,十分勻稱健美,肌膚緊繃,極有彈性,倒是讓李天辰不禁讚歎。
哪怕是李天辰及時將朱小梅下沉的身體抱住,但她的前腿踢得太大,已經完全劈成了一字馬。
“撕拉!”
褲襠應聲裂開!
李天辰一怔,無語的低頭看向朱小梅。
朱小梅黑白分明的眼眸從吃驚,瞬間變成了殺人般的羞憤。
朱小梅穿著練武術的太極服,白衣飄飄,原本頗有幾分飄逸出塵的仙味,可她這一字馬來得太突然,直接導致寬鬆的褲子變成了開襠褲……
“放手!”
朱小梅瞪著俏目,咬牙切齒的喝道。
“你確定?”
“廢話!”
李天辰聳了聳肩,雙手一鬆,同時放開朱小梅的腳踝與纖腰。
“啊喲~”
朱小梅的身體原本就被李天辰托著,兩邊同時放開,頓時讓她當場失去重心,摔了個四仰八叉,纖細的雙腿大開,太極服褲襠中間,撕開了一條大縫。
李天辰錯愕,很快反應過來,嘴角猛然扯了一下,“我倒,原來這丫頭不僅性格衝動,作風也很另類‘坦蕩’,穿著練武的太極服,裏麵居然是真空上陣?”
朱小梅感覺到襠下一陣清涼,再看李天辰的眼神古怪,她刹那間什麼都明白了,鵝蛋臉頓時通紅得要滴出血來。
朱小梅從小跟隨父親學習武術,像個男孩子一樣,十幾歲之後,才漸漸有女孩子的習性,但有些作風仍然改不了,譬如,喜歡不穿內衣練武的爽快。
但是,朱小梅畢竟還是未經人事的女孩子。
“混蛋!流氓!”
朱小梅慌忙從地上爬起來,羞憤的罵了句後,帶著委屈,紅著臉扭頭逃也似的跑進房間。
李天辰一臉無辜,靠,這怪誰啊?是你讓我鬆手的好不好?也不是我願意看的啊?
這時房門完全打開,卻見客廳裏還有兩個人。
朱瀚歉然的苦笑道:“這丫頭平時被我慣壞了,李醫生不要見怪。”
他們並不知道內情,隻是以為朱小梅失手,在李天辰麵前丟了臉。
李天辰心中暗歎,一共才見了兩次麵,一次誤會比一次大,自己莫非跟那丫頭前世有仇麼?
李天辰的目光隨後落在朱瀚身邊的一個人身上,不禁訝然,卻是上次代替賀煙送藥材給自己的陶棟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