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辰點頭,“隻要我能治的,我一定盡我所能。”
“謝謝。”安慧麵帶感激。
應長嶺手掌安慰的拍了拍老婆的背部,然後對李天辰道:“李神醫,曉山從小就是這個病,這些年越來越嚴重,勞煩您出手看一下。”
他老來得子,隻有這一個孩子,視子如命。
李天辰離開座位,來到應曉山身前,伸出手指,輕輕搭在應曉山的手腕脈搏上,凝神靜氣,細心觀察。
包廂內一時間鴉雀無聲,無數道目光聚集在李天辰身上。
李天辰查看了片刻,眉頭微皺,他隨即又用手指在應曉山的脊背等處按捏幾下,過了片刻,這才收手。
應長嶺緊張的道:“李神醫,曉山的情況如何?”
李天辰輕輕搖頭,“他的病比較嚴重,已經病入骨髓了,想要恢複恐怕不容易。”
“啊!”
安慧渾身一顫,驚呼出聲來。
“李神醫,老師說你是百年不出的醫學天才,你一定有辦法,對不對?”應長嶺神色焦急,緊張的望著李天辰。
李天辰沉吟道:“你們倒也不必太擔心,他的病並非無藥可醫,不過需要一些特殊藥物輔助,單純靠我的手法還無法治愈。”
聽說有救,安慧的心稍稍放下,懇求道:“李神醫,隻要能救曉山,無論什麼藥物我們都願意買。”
應長嶺卻比安慧要冷靜一些,他問道:“李神醫,不知需要什麼樣的特殊藥物?”
李天辰說道:“冬蟲夏草,而且必須是品質最好的王中王蟲草,最好是產自xz那曲或者qh玉樹。”
話音落下,包廂裏瞬間一片寂靜,眾人麵麵相覷,神情之間均頗為吃驚。
世人皆知冬蟲夏草價格極其昂貴,乃世間最貴的藥材之一,而冬蟲夏草也分等級,王中王蟲草是等級最高,品質最佳的蟲草,極品中的珍品,市場上非常少,價格奇貴。
應長嶺臉色微變,倒抽了口涼氣,喃喃道:“居然是王中王蟲草。”
安慧拉著應長嶺的手,著急的道:“王中王蟲草又怎麼樣,隻要能救曉山,我們傾家蕩產也要買。”
應長嶺苦笑,“你懂什麼,王中王蟲草不是那麼容易買到的,尤其是產自xz那曲或者qh玉樹的極品,更是可遇不可求,有錢都未必買到。”
安慧愕然,怔怔道:“啊……這,這怎麼辦?”
豪華包廂一時間陷入寂靜,黃忠傑突然冷笑了聲,懷疑的道:“李神醫,真的需要用這麼好的冬蟲夏草才能治好應曉山?”
眾人聞言,驚疑之餘,紛紛看著李天辰。
他們其中不乏對醫學有極深研究的專家,對用王中王蟲草診治小兒麻痹症也是一頭霧水,不明所以,所以黃忠傑的懷疑並非無的放矢。
應長嶺麵色複雜,盡管他不願意去懷疑李天辰,可依靠極品冬蟲夏草的治療手法太匪夷所思,心中難免疑惑。
李天辰冷然看了眼黃忠傑,神色平靜的道:“如果是三個月前或許不用這麼好的,但現在應曉山的病已經深入骨髓,我需要將他身體經絡打通,但鑒於他身體太虛,必須要用王中王冬蟲夏草在短時間彌補血氣,滋補身體,而且要足足一斤的分量才行,否則就算我強行運用手法幫助他恢複,他的身體也會承受不住,再次病重。”
其實李天辰還有一個原因沒有說,如果自己的修為能夠突破品味境一氣境界,凝練出第二道真氣,達到二氣境界,或許便不需要用王中王冬蟲夏草,次一點的也可以。
但想要凝練出第二道真氣何其困難,反而不如找王中王冬蟲夏草來得容易。
李天辰目光明亮的望向應長嶺,正色道:“三個月內盡量找到王中王冬蟲夏草,否則你兒子的病就來不及了。”
不等應長嶺開口,黃忠傑插話道:“三個月內找到王中王冬蟲夏草,這恐怕有些為難應院長了,不說那王中王冬蟲夏草價格昂貴,更何況如今是有價無市,我聽說你醫術高明,連仁濟堂的雷聰都甘拜下風,莫非就沒有其他辦法?除非你是不想治好應院長的兒子。”
此言一出,在場的眾人均是臉色有些古怪。
應長嶺心中咯噔一下,雖然他也懷疑,可這樣公開說出來,還是讓他心慌,連忙道:“黃兄這是什麼話,李神醫絕對不會這麼做。”
李天辰目光冰冷的看向黃忠傑,見對方隱含得意的看著自己,居高臨下,嘴角微翹,仿佛有一絲玩味和戲謔,他不由冷冷一笑。
看來自己固然依靠醫術引來諸多關注,一鳴驚人,但在這些上層人物眼中自己還並不十分可信,另外,他們都是身價過億的富豪,港城上層人物,而自己出身下層普通人家,他們表麵上客套,內心恐怕更多的是鄙夷和不屑。
尤其是,這黃忠傑今天仿佛是在專門針對自己。
念及至此,李天辰也不再虛與委蛇,眼神銳利,朗聲道:“我身為醫者,自然會為自己的言語負責,至於你剛才的猜測,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黃老板有這個精力揣測他人的心思,倒不如為應院長想想辦法,盡快找到王中王蟲草。”
黃忠傑臉色頓時一僵,惱羞成怒道:“哼,一個小小的醫生,我們吹捧你幾句,就以為自己真的是天才神醫了,狂妄自大,簡直可笑。”
“我從未認為自己是什麼天才神醫。”李天辰從容回答,身上油然生出一份傲然氣度,嗬斥道:“但我至少還是一名合格對醫者!你又算什麼東西,有幾個臭錢就可以對醫者指手畫腳?胡亂猜疑醫者的品德?潑髒水?”
黃忠傑眼簾微眯,閃過一縷寒光,昂首怒喝道:“老子就懷疑又怎麼樣?小子,別以為掌握了一些醫術就了不得,老子分分鍾教你跪下做人。”
見兩人矛盾迅速激化,有鬧大的趨勢,應長嶺又驚又急,慌忙道:“黃總,你千萬別動怒,大家有話好好說,李神醫是醫生,他自然有醫生的職業操守,這點我是相信的……”
黃忠傑擺手,態度堅決的高聲道:“應院長,此事已經跟你沒關係!我黃忠傑在港城從未被誰如此無禮過,今天我若是不教訓教訓他,我就不是黃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