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嫵媚一笑,“謝謝。”
“不用客氣。”李天辰道:“我需要兩種罕見的藥材,玄雨葉、栢竹藍草,你能否想到辦法?”
“玄雨葉、栢竹藍草?這兩種藥材我聞所未聞,我們醫院不可能有。”秦婉想了想,“或許在黑市可以找到。”
“黑市?”
“對,黑市上什麼都有。”秦婉道:“回頭我安排一下,讓人在黑市打聽打聽。”
李天辰搖頭,“今晚就去。”
“今晚?”秦婉詫異。
“對,今晚。”李天辰道:“這兩種藥材越快越好。”
秦婉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著急,但也沒有多問,“那好,我晚上帶你去黑市走一走。”
李天辰點頭,秦婉身為月華醫療集團的副總經理,在港城上流社會也是著名的人物,對黑市的了解更是遠比李天辰深入,有她陪同方便許多。
這次,秦婉的車並沒有開往附屬醫院,而是在市區的大道上疾馳,穿過數個紅綠燈後,又向前飛馳了十幾裏,來到一座郊外的豪華別墅區。
“雅潤別墅區!”
李天辰看了眼別墅區外麵的名字,歎道:“當初這個別墅區的廣告可鋪天蓋地啊,港城最貴的地產,住在這裏,果然是有錢人。”
秦婉聞言,嬌俏的白了他一眼,“以你的醫術,想要住在這樣的高檔社區並非難事。”
李天辰聳聳肩,不置可否。
秦婉開著車進入別墅區內,徐徐穿過一條蓊鬱蔥翠的綠化帶,在一棟洋式別墅前緩緩停下。
李天辰跟著推門下車,抬頭仰望麵前這棟別墅,一共有四層,彙集了西式英倫、羅馬、墨西哥等建築風格,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盡顯莊嚴雍容。周圍綠樹花卉掩映,格外幽靜。
“幾年前我父母過世之後,我就從祖屋搬了出來,在這個小區買了一棟,既是我個人的住所,也時常在這裏辦公,很方便,奶奶病重後也一直住在這裏。”
秦婉口中介紹著,抬腳走上階梯。
兩人經過鐫刻著花樣造型的大門,踏入奢華堂皇的大廳。
拱形圓頂,垂吊下來的繁複燈飾折射著晶瑩的亮光,四麵高高的牆壁上均是一幅幅著名的西洋壁畫,柔軟的地毯並算厚,踩上去卻有一種別樣的舒適與踏實感。純黑香木桌進口的名牌墊靠椅,精美的細雕桌台,幾乎無法形容的奢侈與富麗。
李天辰又是忍不住一陣讚歎,看來月華醫療集團比表麵上看到的更有錢,一個附屬醫院恐怕隻是他們產業下的其中一部分。
“李神醫來啦,快請坐。”
秦婉奶奶宮敏在傭人的攙扶下走下樓梯,慈眉善目,滿臉笑容。
李天辰笑道:“宮奶奶,您身體感覺怎麼樣?”
對這個老人李天辰是頗有好感的,格外親切,所以一見麵也沒有客氣,直接叫了聲宮奶奶。
宮敏大為高興,笑得合不攏嘴,“嗬嗬,好好,這幾天吃得飽,睡的香,這都虧了李神醫啊。”
說著,她拉著李天辰的手,在沙發上坐下。
秦婉在對麵落座。
“婉兒應該對你說了,這次要勞煩李神醫了。”宮敏歎道:“那天他們也是一時衝動,請李神醫別見怪。”
李天辰淡淡道:“隻要他們不再騷擾為難你們,為他們身體複位隻是小事一樁。”
宮敏笑著點頭,對李天辰越看越順眼。
這時,門外走進一隊人來,其中正是韓家父子。
韓家父子被人摻扶著進來的,一個半邊身子垮掉,一個手臂軟綿綿落在一邊,模樣狼狽,看向李天辰的眼神卻是同樣的怨毒。
而隊伍領頭的卻是一名六十來歲的老者,步履雍容,目光威嚴,顯然非富即貴,大有來頭。
見到這個老者出現,宮姨眉頭不經意的微皺,輕笑道:“怎麼把錢院長都驚動了,罪過罪過。”
秦婉低聲給李天辰介紹道:“是港城大學醫學院的錢弘院長,兼任附屬醫院的院長,我們醫院之所以能成為港城大學的附屬醫院,也是因為錢弘院長當年的鼎立支持。他跟韓家關係很近。”
錢弘聲音洪亮,朗聲笑道:“我聽說你們兩家有點誤會,所以過來看看。順便見識見識神醫的醫術。”口中這麼說,但他的神色間卻不無倨傲。
能擔任醫學院與附屬醫院院長,錢弘在醫學方麵的成就與威望極高,也是國內知名權威。
“錢院長,各位請坐吧。”
秦婉招待著,他直接將韓家父子包括在了各位裏麵。
韓家父子聽了更是一陣鬱悶加憤恨,神情陰沉。
錢弘大大方方的落座,目光看向李天辰,“這位想必就是李神醫了?”
李天辰淡然道:“宮奶奶誇我而已,不是什麼神醫,就是會治一些病而已。”
錢弘笑道:“年輕人挺謙虛的,前途無量,那就請麻煩你施展醫術,將韓家父子的問題治好吧。”
李天辰笑道:“他們的問題我可以出手解決,不過,在這之前我希望他們能保證一件事。”
錢弘微微不悅,他哪怕是在市長等人麵前也有三分麵子,李天辰居然還有要求。
“哦?說來聽聽。”
李天辰道:“他們必須答應以後不準騷擾秦家,也不要再提什麼娃娃親之類。”
韓躍華聽了頓時眼皮狂跳,怨恨無比的瞪著李天辰。
錢弘微微皺眉,笑道:“秦韓兩家是世交,又怎麼會有騷擾這一說,至於娃娃親,我也有所耳聞,如果能成其好事當然最好,若是兩個年輕人走不到一塊,做長輩的也不好太過幹涉。”
他這麼說,表麵上是一半讚同了李天辰的話,但事實上卻是避重就輕,根本沒有做出任何正麵回答。
李天辰卻是看向韓東,冷然道:“我這個要求如果你們答應,你們的身體會複原,如果不答應,隻好請你們哪裏來回哪裏去。”
韓東臉色陰沉,身體半邊歪,佝僂著身軀,咬牙道:“什麼叫騷擾,哼,我們兩家幾十年的交情,你這話是要讓我們絕交?至於娃娃親,當年我跟秦婉父親可是提過的,確有此事,可不是我信口胡說。”說到這裏,他看向宮敏,“宮姨,你真的置我們兩家幾十年的交情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