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薇不是傻子。
相反，她很清醒，也很聰明。
方林簡單上一句話裏，流露出了太多的可能性。
隻是這種事，真的會發生麼？
就因為，她有一身皮囊？
真正的強者麵前，這所謂的絕世姿容，都不過粉紅枯骨罷了。
她，憑什麼？
雖然不解，雲薇還是回答了，“沒有。”
言簡意賅。
方林不動聲色，依舊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今夜，雲薇已經死了。”
雲薇的美眸稍微睜大了幾分。
“今後，隻有……月一，隻聽命於方林，你可願意？”
方林遲疑了一下，隨便想出了個名字來。
雲薇沉默了下來。
“為什麼？”
“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
雲薇再次沉默。
直到過去了少半晌，雲薇才重新抬起了頭，“月一領命，主人！”
方林內心微微顫了一下。
主人……
真不錯！
方林從空間戒指裏取出了一枚丹藥來。
丹藥呈現綠色，看不出有什麼出奇的地方。
除了這個紮眼的綠色以外。
月一幾乎沒什麼遲疑，接過丹藥就吞了下去。
方林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沒有多說什麼。
滅魂丹，慢性毒丹，服用三十三天後會自動毒發。
這丹藥，來自於方林繳獲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空間戒指。
奪下的空間戒指越來越多，方林手中的東西也變得越來越駁雜。
毒丹配套的，還有解藥。
不過，不論是這毒丹，還是解藥，數量都很少。
一共三枚。
天空中，聚集的祥雲漸漸消散了下去。
一同消散的，還有方林背後的羽翼，以及眼眸中的淡金色澤。
方林隨手拿出了一身黑色鬥篷。
“潛伏在帝都，能做到麼？”
月一頓了頓，才接過了鬥篷。
“可以，但是需要時間。”
方林眉毛一挑。
看樣子，這個三皇子的手段很不一般。
這樣的話，七皇子那邊，應該也是一樣了！
出了今晚這檔子事，那位，應該就要坐不住了吧！
到時候，一個宋家，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方林點頭，“你隻有一個月的時間。”
話音落下，方林斜過眸子，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可惜了，是以這樣的方式遇見。”
話音落下，方林腳下一動，徐徐朝著遠處飛去。
月一停在原地，聽著最後的那句話語，腦海中泛起了層層漣漪。
可惜了……可惜了……
……
方林回到帝都的時候，並沒有什麼掩飾。
對於修士而言，方林的飛行形同大搖大擺。
畢竟，即便是謹慎行事，也很難躲過各處的目光，幹脆也就不去避諱了。
更何況，也沒有必要去避諱。
回到房間，宋清歌已經醒了過來，瞧見忽然回來的方林鬆了一口氣。
“公子！”
方林看了她一眼。
“你這邊沒什麼動靜吧！”
宋清歌點點頭，“沒有任何異動。一遍”
方林坐到邊上的沙發上，姿態很是慵懶。
“有人終於忍不住了，軟硬兼施。”
宋清歌秀眉一挑，起身下了床。
“軟硬兼施？不知道，是怎麼個軟硬兼施呢？”
方林淡淡一笑，眼中有著莫名的意味。
“他們覺得，可以找人取代你。”
宋清歌腳步一頓，似笑非笑，“那公子覺得呢？”
“你猜？”
宋清歌一步一步靠過來，隨即竟然十分大膽地抬起了腿，直接跨坐在了方林的腿上！
“能被推到台前來取代我……她，好看麼？”
“好看。”
“身材呢？”
“無可挑剔。”
宋清歌抬起了手，指尖輕輕劃過方林的胸口，一點，一點地向上移動。
“但是她沒有成功。”
“因為她不是你。”
指尖到了鎖骨，忽然停頓。
宋清歌美眸微微凝固，明顯泛起了層層漣漪。
空氣仿佛陷入了凝固，片刻之後，那雙停頓的手，忽然間急促了起來，順著肩膀伸出去一手摟住了方林的脖子。
唇瓣溫潤，帶著些許的生澀。
今夜，月色很美。
……
醒來的時候，方林滿心的詫異，低頭看向了下麵的宋清歌。
“你的身子受得了？”
宋清歌抬起頭美眸幽幽，嘴角還連著晶瑩的絲，換了手繼續握住。
“我一個人就能榨幹你，看你還怎麼去迎合別人！”
方林不禁莞爾，自然不會拒絕這清晨的美好，安靜地繼續躺著享受。
下午，風和日麗。
方林和宋清歌待在二樓。
一桌小菜，幾壺燒酒。臨近窗邊，視野開闊。
一切都是熟悉的模樣。
方林在這坐了好一陣子了。
酒館內的嘈雜並不嚴重，現在剛剛是下午，酒客們並不多。
不過，方林還是聽到了想要聽到的聲音。
“聽說城外，有大片劇烈的靈氣波動殘留，聽說至少是洞虛級別的強者留下的！”
“我也聽說了，不止是靈氣波動，還有一股奇怪的波動，好像是什麼神聖氣息，昨晚上我就看到天邊有祥雲籠罩，原來是有強者在爭鬥！”
“不知道到底是何方神聖，人已經不見了也能引起這樣的軒然大波，要是我也能成就洞虛就好了！”
“親這邊建議您去照照鏡子！”
……
民間都出現了這樣的議論，可見此事引起的風波不會小了。
宋清歌沉默了片刻，忽然抬眼看向了方林。
“多少人？”
方林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原來宋清歌也在偷聽。
“五個。”
宋清歌眼中浮現異色，“都跟你一樣？”
方林知道她說的是修為，點了點頭，“還有一個比我高。”
宋清歌吸了一口涼氣，拿起酒杯悶了一口。
“妖孽。”
方林：“……”
月一已經消失了。
和其他的幾個人一樣。
那四個人被神聖火焰燒得渣都不剩，現場隻有空間戒指留下，還被方林都收走了。
月一獨自消失，也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雲薇，在昨天晚上就已經死了，這話並不是空口說說而已。
方林相信，等到月一出現在帝都，不會有人能夠認得出她的身份。
隻要她不動手暴露自己。
不過，隻有月一一個人，似乎還遠遠不夠。
隻是，這幫手，也不是那麼容易找的。
方林喝著燒酒，忽然感覺到下麵微微有些騷動。
方林扭頭看去，就見到下麵一輛很是豪華的馬車停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