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是陵南省的玉石協會會長,自然要來參加這個原石交易會。隻不過……”說到後麵,安暖有些欲言又止。
安瑞山也是苦笑一聲,道:“沒什麼,隻要恩人平安無事,那就是最好的事了。至於賭約,輸了就輸了吧。”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方林不解其意,開口問道。
安暖當即把剛才的賭局給方林快速的敘述清楚。
“原來在我來楚城之前,齊老在飯桌上說的不公平對待,就是這麼一回事。”
之前,方林還不明白齊澤江說的東西,現在算是明白了。
怪不得魏翔運說讓方林有機會能幫沈萬聰一把就幫一把,感情說的就是這個賭石之爭。
陳鬆看著這邊,淡聲喚道:“安會長,您老這大驚小怪見人就叫恩人,該不會是打算賴賬吧?
現在賭局也結束了,你就代表陵南省過來把字簽了,確認接下來陵南省的人買原石都必須加價百分之三十這個條款。
這樣一來,我們也就不用耽誤大家交易的時間了。”
安瑞山哼了一聲,道:“我安瑞山還不至於抵賴,放心吧。”
陳鬆忽然一笑,道:“聽說安會長前些時候,在漢東省淘到了九龍玉杯?
其實隻要安會長肯割愛,把九龍玉杯給我,今天的賭約,就當作廢。
這樣一來,陵南省也不至於加價百分之三十買原石,能省下不少錢,您老心裏也不至於太愧疚,你說是不是?”
陵南省的不少人聞言都有些意動,巴不得安瑞山答應下來這個提議。
安瑞山哼了一聲,咬著牙陷入沉思。
九龍玉杯不是不能交出去,隻是陳鬆為了九龍玉杯,差點害死一百多條人命,他哪裏肯輕易讓陳鬆得逞。
但如果不交出去,對陵南省的商人來說,就會產生一大筆損失。
看著那一雙雙熟悉且希冀的眼神,安瑞山一時間陷入了兩難。
就在安瑞山兩難之際,旁邊的方林忽然開口道:“安會長,如果你信得過我,不如把九龍杯交給我,讓我和他再賭一場。”
安瑞山驚訝的看向方林,有些遲疑起來。
那邊的龍薔薇,走到沈萬聰身邊,低聲嘀咕了幾句。
就見沈萬聰開口道:“安會長,讓那個年輕人試試吧!”
安瑞山詫異的看了眼沈萬聰,不明白沈萬聰為什麼會幫方林說話。
不等他想明白這其中緣由,安暖也開口道:“爺爺,我相信方大哥!他那麼厲害,一定有辦法的!”
安瑞山想了想,也不再糾結,嗬嗬笑道:“這枚九龍玉杯本身就是恩人為我保下來的,更何況,就連老朽這條命都是恩人救的。
既然恩人有命,老朽但無不從。”
說著話,安瑞山就掏出了九龍杯,遞給了方林,道:“一切但憑恩人決斷,哪怕此杯輸掉了,老朽也絕無二話。”
方林點點頭,接過杯子。
在眾人的注視中,來到了場中,看向陳鬆,淡聲問道:“陳總,我用這個九龍玉杯作為賭注,和你再賭一場,你敢不敢?”
陳鬆眼神炙熱的看著九龍玉杯,笑道:“我有什麼不敢的!你說,怎麼賭?”
方林道:“就賭你這這塊已經切了一半的石頭。”
他指著陳鬆切的第三塊石頭。
這塊料子,因為太大,直到現在都還沒切完,但盡管如此,已經被人打算用五千萬高價買下來了!
“哦?”陳鬆從九龍杯上轉移目光,詫異的看了眼方林:“你打算怎麼賭?”
方林道:“我就賭你的這塊料子徹底切出來以後,你就算想五千萬賣出去,都沒人想要!
而我,隻需用一分鍾的時間,就能挑出一個許多人願意花上億的價格買的料子!”
“哈哈哈……”
方林此言一出,頓時就讓整個會場的人哄堂大笑。
“安會長,你這是從哪裏來的小朋友,說話怎麼這麼搞笑呢!啊?哈哈!”陳鬆哈哈大笑。
葉良文更是快笑出了眼淚,指著方林道:“這個小子不僅說話有意思,光頭也很別致啊。
你們看他的頭發,像是被火燒過的一樣,連一點頭發茬都沒。
看著怪亮堂的!
手感也不錯,滑不溜秋的!”
說到最後,他甚至伸手在方林的腦袋上摸了摸,我行我素,一臉的揶揄,一點也不在乎方林的感受。
一個成年人,被別人稱作小朋友,還被人肆意在自己的頭上擺弄,恐怕沒幾個人能受得了這個屈辱。
別說是方林了,就是在場的其他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覺得這個葉良文太過分了。
甚至,龍薔薇和安暖這幾個了解方林的,都恨不得方林直接惱羞成怒,把葉良文揍一頓。
然而方林卻沒有動彈,任由葉良文在他腦袋上摸了幾下。
看樣子不僅沒生氣,甚至還笑眯眯的跟著把自己的光頭摸了兩下。
這才道:“別說,手感還真好。
而且你說的沒錯,我這頭發還真是被火燒沒的,你的眼力可以啊!”
“他的頭發是被火燒沒的?”安瑞山和安暖幾乎在同一時間想到了昨天飛機上的爆炸!
他的頭發不會是因為爆炸而燒沒的吧?
陳鬆擺了擺手,沒讓葉良文和方林繼續互動下去,笑著問道:“小子,你這是故意想把九龍玉杯輸給我是不是?
要是這樣的話,叔叔待會兒可是要給你包個大紅包了!”
陳鬆說著,甚至已經對身邊人招手,讓給方林寫張支票,包個大紅包。
也不知道安瑞山從哪找來這麼一個二貨,口出狂言,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本來陳鬆還多少有點猜忌,但聽到方林說的賭法之後,直接就把方林給無視了。
這種賭約,他怎麼可能會輸?
方林淡聲道:“紅包就不用了,等你真能贏再說。”
葉良文哼了一聲,指著方林的腦袋,冷聲道:“你這個小光頭,年齡不大,口氣倒是不小!”
陳鬆看向安瑞山,問道:“安會長,待會如果這個小子輸了,你該不會不認賬吧!”
安瑞山遲疑了一下後,咬了咬牙,朗聲道:“九龍玉杯我已經交給方先生了,他的賭約,我完全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