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腦門上升起了無數個問號,“這是什麼意思?”
傅九祁已經笑的前仰後合了,“哈哈哈,你沒聽明白嗎?顧沉舟竟然把對方認為是個男生!”
“所以告訴對方,他對男生不感興趣!”
安瀾火然大悟,原來如此!
安瀾也不厚道的跟著傅九祁哈哈大笑起來。
她很想知道當時那名女生的心裏陰影麵積,這肯定受了不少的打擊!
“不是,你們同桌三年怎麼還不知道她是女生的?”
顧沉舟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邊框眼鏡,一雙狹長的眼眸中射出睿智的光芒。
安瀾嘖嘖稱奇,這看著也不像分不清楚男女的模樣呀。
“她一直是短發,而且性格爽朗,和其他男孩子稱兄道弟,我自然以為她是男生。”
傅九祁直接笑的肚子疼,“你可拉倒吧,你也就在這裏忽悠忽悠小瀾瀾罷了!”
傅九祁又看安瀾,“根本不可能是這個原因!我覺得顧沉舟根本就沒有注意他的同桌是誰!”
顧沉舟這個人眼睛高度近視!
不近視的時候都臉盲。
一次兩次的,他根本就記不住對方的臉!
“更別提對方還是短發,長的一副大眾臉,估計他就更認不出來,也記不住!”
“但到後來呢你那個小女孩怎麼樣了?”
安瀾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繼續問傅九祁。
傅九祁吃了點菜,“後來呀,那小女孩兒又給顧沉舟解釋說,自己其實是女孩子。”
安瀾點點頭,“這是大家很正常的反應。”
“然後,顧沉舟就沒有下文了。”
安瀾又不厚道的笑了。
“所以呀,對方還不如說自己是個男生,如果說自己是男生的話,至少還能讓顧沉舟多看她兩眼。”
“她一說她是女生,顧沉舟立即換了座位。”
安瀾:“……”
“每天都有那麼多的女生給顧沉舟寫信,沉舟怎麼可能會每封信都回?”
安瀾大眼睛看著顧沉舟,點點頭,“原來是這樣,你們這種帥帥的男生不會去理會女生,但是竟然會回複男生給你寫的情書?”
顧沉舟看安瀾的眼睛,裏麵的警告呼之欲出。
“我隻是不希望把其他男孩子誤入歧途而已。”
傅九祁哈哈大笑起來,“你拉倒吧!你根本就分不清楚男孩兒和女孩兒!”
他們家附近的那群老頭老太太都這麼說!
顧沉舟揉了揉太陽穴,“這都是那群老頭老太太杜撰的,不要聽他們瞎說。”
傅九祁撇撇嘴,“不可能,老年人火眼金睛!他們吃過的飯比我們走過的路還要多,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你這個小娃娃分不清楚男女?”
顧沉舟真覺得頭疼,“你什麼時候來我們這兒經外科或者是神經病科給你掛個號,我一定給你找一個權威的專家來給你看看你的腦袋。”
傅九祁了撇嘴,“我不去,我又沒有病,我為什麼要去看。”
顧沉舟認真的看他,“你畢竟是我的發小,我不希望你這麼早就英年早逝。”
傅九祁嘿了一聲,“過分了啊,我不就說你分不清楚男女,你竟然說我要英年早逝!”
“那你的思維和審美觀怎麼都回到家門前那些老頭老太太統一水平了?他們年紀都那麼大了,你覺著他們還有多少天活頭兒?”
傅九祁不知道為什麼,他每次被顧沉舟懟的時候,都被他懟的啞口無言不說,他還覺得顧沉舟說的特別有道理!
“我……”傅九祁我了半天也沒有我出來個所以然。
安瀾來了一句,“你不如再喝一杯酒吧。”
傅九祁慌忙點點頭,“對對對,我要再喝一杯酒壓壓驚!”
於是,又一杯啤酒咕嘟咕嘟下肚。
傅九祁酒量其實不怎麼的。
等安瀾被顧沉舟喂飽了之後,傅九祁那邊已經有些東倒西歪。
他原本點的兩個人喝的量,是打算兩個人一起喝。
但因為顧沉舟不喝,所以他自己隻能把所有的啤酒都喝光了。
安瀾看到最後也有點擔心,“要不一會兒我們把他送回去吧,我看他喝成這樣,自己一個人回家也不方便。”
傅九祁已經趴倒在桌子上。
安瀾看著傅九祁,“算了,實在不行把他接到咱家裏也行,家裏客房那麼多,讓他自己一個人喝成這樣回家也太不安全了。”。
有多少人喝酒把自己喝暈了的,不僅喝暈了,自己一個人回家之後不知道經曆了什麼,有可能第二天就一命嗚呼了。
安瀾覺得有些不放心。
顧沉舟也已經想到了這一層,點點頭。“行,那我們就把他接到我們家。”
顧沉舟才剛把傅九祁扶起,傅九祁就已經掏出來了手機,很快就給對方撥打了過去。
“喂,是小屁孩兒嗎?我告訴你!你以後不準再纏著我!我不養女兒,真的!”
“你以為我是顧沉舟?我喜歡那種身材高挑,前凸後翹,摸起來有肉的女人!明白嗎?”
“你這種小豆芽菜都不夠給我塞牙縫的!”
這一番虎狼之詞說出來,安瀾嚇了一跳。
“這是在給誰打電話?別是給自己奶奶打過去了?”
安瀾問。
顧沉舟撇了一眼傅九祁手機上麵的顯示屏,瞪了傅九祁一眼。
很好,他真的給自己奶奶打過去了。
果然,那一邊暴跳如雷,“你個臭小子!你這是和誰說話!你知不知道不管你和誰說話,對方都能讓你給氣死,就你這樣的,你還想找對象?”
那邊的傅奶奶被氣的暴跳如雷,“你既然喜歡那種大波浪,就去追呀,給奶奶追一個過來!”
傅九祁嘿了一聲,“臭丫頭,你膽子不小啊,是不是這兩天皮癢癢了,欠揍,是不是?你竟然還敢這麼大聲對我說話!”
傅奶奶已經快要被氣的吐血,“什麼?你竟然還敢對我未來的孫媳婦兒動手?!我告訴你!想打我未來的媳婦兒,我和你沒完!你先從我身上過去再說!看我不打的你滿地找牙!”
安瀾看著罵的正歡的傅九祁,在心裏默默的給他點了個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