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得看看他說這句話是不是真的,比如,他和雲間小築有沒有簽勞動合同?”
“比如,他的法國藍帶學校畢業,真的有畢業證嗎!”
“就算他有畢業證,他這畢業證是不是真的?!”
“我們都得進行研究!”
“對!”
何滔已經化身為福爾摩斯……
福爾(何滔)摩斯:“現在小偷家族那麼多!騙人的技術簡直五花八門,連畢業證都能造出來!”
福爾(莫向鬆)摩斯:“不僅如此,在網上還能查到注冊賬號,你說神奇不神奇!”
何滔和莫向鬆你一言我語,兩人一拍即合,統一認為,“這名老師來了之後,我們需要仔細考察一番!”
以免安瀾上當受騙!
騙財騙色!
一直說到最後,就連安瀾都覺得,之後老師過來,確實需要核驗這些東西。
她不禁也有些懷疑,當初顧沉舟在招工的時候,有沒有仔細查看對方的勞動合同?
畢業證書到底都是不是真的?
她甚至都懷疑,顧沉舟會不會也被他們給騙了?
最終,保持著理性的竟然隻有林小月一個人。
林小月迅速返到前廳,拿出了她心愛的雞毛撣子。
雞毛撣子在手上慢慢的敲著,林小月慢慢踱步走了回來,“給你們倆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再重新說一次。”
“關於這一次藍帶老師來進行培訓,你們是歡迎還是不歡迎?!”
雞毛撣子的壓力有些大。
何滔和莫向鬆看到安瀾手中的雞毛撣子立馬站的筆直,比他們軍訓時站的軍姿還要直。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林扒皮你放心!那一天我們一定會列隊歡迎藍帶老師的到來!”
這一波操作猛如虎,看的安瀾目瞪口呆。
她忍不住笑著給林小月豎了個大拇指,這件事情竟然還可以這樣做!
林小月皮笑肉不笑的嗬嗬兩聲,“看你們倆是閑得蛋疼!趕緊的給我學習,別偷懶,告訴你們,這次基礎不打牢,姑奶奶我就真給你們找一個三教九流的假老師來給你們倆上課!”
莫向鬆和何滔立即老老實實的繼續做著基本功。
林小月拍了拍安瀾的肩膀,“沒事兒,把這個雞毛撣子給你,你隻要看他們倆有哪裏不認真的地方,立即一撣子上去,保管他們倆老老實實的!”
安瀾小心謹慎的接過手中的雞毛撣子。
這雞毛撣子可真神奇!
下午兩點多,顧沉舟開車來接安瀾。
路上,顧沉舟和安瀾說道:“今天上午,虞璟雯竟然真的來了他們的科室。”
安瀾挑眉,這才符合虞璟雯那一身氣質。
“不會正好是去你的科室吧?不會真正好和你是一個辦公室吧?”
顧沉舟搖搖頭,“那倒沒有。”
不過,就算在一個科室裏,他也覺得有些膈應。
看來是高學曆帶給虞璟雯的光環。
看,就連顧沉舟投資商的光環都沒有用了。
“那她有沒有和你套近乎?我總覺得她此次來的目的不單純。”
顧沉舟一手握著方向盤,氣定神閑的開車,另一隻手握住安瀾的手。
就像以前一樣,他輕輕的摩挲著安瀾的手,雖然這隻手現在被包上了一層又一層厚厚的紗布,但顧沉舟依舊覺得它柔軟無骨。
“而且,你身為外科主任,免不了要和她接觸。學術上、患者看病上麵,應該都會接觸到。”
這可真是一個好借口。
顧沉舟點點頭。
“顧太太放心,顧某一定會為你守身如玉。”
看見了顧沉舟眼中的戲謔,安瀾翻了個白眼兒,那模樣俏皮又生動。
逗得顧沉舟哈哈大笑。
“顧太太就連翻白眼兒都是這麼生動有趣。”
來到醫院門口,顧沉舟停好了車,兩人見路上有賣糖葫蘆的,就顧沉舟走過去,給安瀾買了一串糖葫蘆。
安瀾一邊咬著糖葫蘆一邊往回走,想起來醫院裏還有住院的許奶奶和顧晏城。
這兩個在顧沉舟麵前可都是孩子一般的存在。
安瀾用手肘捅了捅顧沉舟:“你再去買兩串,許奶奶和晏城估計也想吃。”
顧沉舟頓了一下,想到這兩個人的德性,他果斷回去又買了兩串糖葫蘆。
兩人拿著糖葫蘆一邊往病房大樓走去。
這個世界就是那麼小,安瀾想,不不不,應該用另一個詞:叫冤家路窄。
安瀾在心裏靜靜的想。
嘴裏的糖葫蘆被她咬的嘎嘣響。
兩人在等電梯的時候不偏不倚,正好遇到了同樣也在等電梯的虞璟雯。
顧沉舟沒看見她,他一手拿著糖葫蘆,一手牽著安瀾。
醫院裏人滿為患。
抬頭望去,密密麻麻全是人頭。
人實在是太多了,他怕安瀾一不小心被人群衝走。
虞璟雯眼尖,看到了顧沉舟。
她走上去,“顧主任,中午好,吃飯了嗎?”
顧沉舟這才發現,虞璟雯竟然站在旁邊。
他衝她禮貌的點點頭,表示自己吃過飯了。
虞璟雯笑了笑,這一笑瞬間萬種風情。
看的安瀾嘴裏的糖葫蘆都不甜了。
美人就是美人,虞璟雯穿著一身白大褂,梳著一頭利落幹淨的馬尾,腳上穿著一雙簡單又高貴的裸根高跟鞋,露出一小節勻稱有力的小腿。
利落帥氣的精英形象,立馬躍然紙上。
安瀾在心裏靜靜的想:這個叫什麼虞璟雯的女人,無論穿哪一種服裝,都能恰到好處的展現出她屬於女人的獨特魅力。
高手啊高手。
這種女人清楚男人的弱點,清楚自己想要什麼,清楚如何表現自己的美。
真可怕。
虞璟雯看到了顧沉舟手中的糖葫蘆,詫異了一下,然後又看到了安瀾。
眼中的詫異更加明顯,“咦?這位太太來醫院裏是哪裏不舒服?”
虞璟雯從來都沒有想過,安瀾會是顧沉舟的太太。
她隻以為他們倆是那種偷腥的貓和偷腥的關係。
虞璟雯漂亮的眉頭皺了皺,嘴唇稍顯刻薄,那一雙漂亮的桃花眼裏也落上了冷意。
這個已婚婦女著實可恨,她男人又出差了?
還是根本就沒有男人?
自己男人死翹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