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算了

他傷心居然沒來找傅九祁?!

竟然還找了別人?!

那他心裏很吃醋!

傅九祁摩拳擦掌,等到他找到顧沉舟之後,一定要狠狠的質問質問他!

心難過的時候不想要他來陪,竟然還找了其他人!

太可惡了!

幾十年的兄弟情,就這樣算了!

“他肯定是要找別人來給他開車嘛,因為他喝了酒!”

顧沉舟那麼遵紀守法的一個人,喝了酒肯定不會自己開車。

傅九祁突然問,“那有沒有可能會是代駕呢?”

畢竟,雲間小築外頭有很多的代駕人員。

顧晏城一噎,也是啊!

那人可能是代駕,不是顧沉舟的朋友!

“顧沉舟傷心難過的時候可能來不及考慮要找誰來幫忙開車,順手就找了個代駕,也不是不可能!”傅九祁分析。

他腦細胞已經不夠用了。

等到找到顧沉舟後,他一定要申請加薪!

“現在警方那邊還沒有出結果,還沒有完全定下駕駛人員的身份信息。”顧晏城回答。

掛掉電話,他迅速給警察打電話,把這個可能性說出來,也好縮小警察的搜尋範圍。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平日裏都覺得時間過得很快,但現在,他們覺得這一秒鍾都過的是那麼的漫長一分鍾。

一秒鍾得不到顧沉舟的消息,安瀾的心就放不下,總感覺心裏空落落的,難受的很。

顧父顧母和許奶奶看到安瀾情緒這麼低落,忍不住安慰她現在“瀾瀾呀,別擔心,沉舟他吉人自有天相,不會出什麼事的,現在找不著他,或許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好消息!”

安瀾點點頭,有些哽咽,忙著的時候沒有時間去想念顧沉舟,她的心裏還沒有那麼難受,這猛的一閑下來,想到她和顧沉舟的種種,整個心都揪著疼。

她不敢相信,那麼完美的顧沉舟,竟然這麼輕易的就死去了!

顧父顧母和許奶奶陪著安瀾,和她說了會兒話。

為了轉移安瀾的注意力,幾個人開始和她討論:你喜歡什麼樣的婚禮?喜歡什麼樣的婚紗?

畢竟,顧家欠安瀾一個婚禮。

但安瀾根本沒心思討論這些。

隻能應付。

時間過得很快,傅九祁的人查到,顧沉舟手機關機的地點就在雲間小築附近。

也就是說,他很有可能是出了雲間小築之後,沒一會兒接著就關掉了手機。

或者是在雲間小築附近,接著就出事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傅九祁立馬讓他的黑客朋友查了附近的監控。

果不其然,在雲間小築門口,查到了顧沉舟和一名帶著頭盔,騎著便攜式電動車的人在交談。

視頻中,沒一會兒,顧成舟就將手裏的鑰匙遞給了那個人。

傅九祁看到這裏哪還能不明白,顧沉舟這是找了個代駕!

結果代駕出了車禍!

那顧沉舟去哪裏了呢?

傅九祁又繼續看視頻,發現顧沉舟把鑰匙給那名代駕之後,自己一個人向另一個方向走了。

黑客又連忙調到周圍其他的監控,一個一個的進行篩查。

雲間小築所處地段相當繁華,相當於a城的市中心,周圍條條大路通羅馬,無數條大路星羅棋布。

周圍的監控更是多的密密麻麻。

要想找到準確的哪個方向,相當於大海撈針。

這無異於是一件非常艱巨的任務。

但能得出結論,顧沉舟並不在出車禍的車裏!

這已經算是一個好消息了。

隻是,尋找哪個監控裏麵有顧沉舟的身影,就耗費了接近半天時間,這是一項巨大的工程。

外麵的天空逐漸暗了下來,太陽由東向西逐漸滑落。

天氣已經越來越冷,無數個家庭亮起了明燈。

西北風呼呼的吹,路上的行人裹緊了身上上的羽絨服或者外套。

頭上戴著厚厚的帽子,閉口不言,迅速回家。

傅九祁督促黑客朋友抓緊時間進行尋找,畢竟這麼冷的天,他通過視頻看到顧沉舟穿的衣服並不是很厚。

他如果是自己去了某個地方,那還好說。

如果真的是出了什麼問題,任由時間這樣拖拉下去,原本沒問題,說不準也會變成更大的問題。

在外,所有進行搜尋顧沉舟的工作一直在緊鑼密鼓的進行。

殊不知,在南山的山頂上。

顧沉舟還有一處隱秘的房產。

這個地方對他來說,意義非凡。

這是他母親最後住的地方。

山頂上那個別墅裏。

顧沉舟靜靜站在窗前,眺望著遠方,心平靜無比。

他從小到大很少對父親有過渴望,但如今,有了安瀾之後,他發現他開始渴望一個更加完整的家庭。

他不僅想要給安瀾一個完整的家,他也希望能夠讓安瀾也得到長輩們的疼愛,除了他奶奶他還有父親。

但昨天上午,在餐桌上。

顧父的種種表現都讓他心寒。

他似乎早已忘記了和他同甘共苦的亡妻,他們當初感情是那麼的要好,但無緣無故在他母親重病那幾日,醫院裏下病危通知書時,都是五歲的他接的手。

他的父親根本就沒有出現在他母親麵前。

母親每日以淚洗麵,思念著他的父親。

一直到死還對他念念不忘。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狼心狗肺的父親,在這關鍵時刻竟然拋棄了他們母子。

不僅如此,迅速和顧晏城的母親結婚,不到一年就生下了顧宴城。

顧沉舟童年時,父親完全沒有。

顧晏城總是喜歡纏著他,有時候顧家人看不周全,顧晏城就會跑到連城來,硬住在奶奶家。

然後,找不到人的顧父顧母就會追過來,想要帶走顧晏城。

他們追顧晏城追過來那麼多次,來看奶奶看了那麼多次,從來都沒有一次詢問過,他是否想要和他們一起回顧家。

他本就不屬於顧家。

他一直都像浮萍一樣。

自從沒有了母親,他就跟沒有了家一樣。

父親對他而言完全是模糊的存在。

他不能原諒他父親對他母親的種種作為。

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去原諒他,哪怕已經過了20多年,他心中的對父親的恨依舊在持續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