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舟果然向院裏打了申請報告,申請自己一個人單獨用一間辦公室。
理由,顧沉舟寫的很簡單:道不同,不與為謀。
這臉打的猝不及防。
顧院長看著這個理由臉色鐵青,這簡直是在打他的臉!
他女兒做的那些事情,自有他這個父親擔著。
顧沉舟竟然以此為由來要挾他!
但他又必須得答應!
這一錘他硬生生的接下了。
他們醫院也需要發工資,也需要有績效,這邊剝削一點,那邊剝削一點,真正到他們醫院工人手裏的,不過了了。
若是再沒有這些投資商的存在,他們醫院舉步維艱。
現在,醫院很難幹。
很快,醫院就給顧沉舟單獨整理了一間辦公室。
顧晏城這邊。
他逗的奶奶哈哈大笑。
“你這個小精靈鬼!有你在呀,奶奶這皺紋都要多好幾層!”
“哪能啊!奶奶你哪有皺紋呀?”
“嗬嗬,”許奶奶笑了幾聲,“對,我臉上沒有皺紋,但你眼睛上好像有皺紋!”
“那不,我看奶奶自帶濾鏡,奶奶依舊貌美如花!永遠是連城一條街最亮的那個仔!”
許奶奶哈哈大笑,沒一會兒顧晏城就借口出去了。
他一路找到他哥工作的科室——普外科。
遠處,一個人驚慌不已的跑了過來,“趙醫生,趙醫生!快!19床突然昏厥,馬上進行搶救!”
可惜趙醫生早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
因為上次醫院的正規介入,趙雲禍水東引到顧沉舟身上的事情,全院都知道了。
趙雲在醫院裏舉步維艱。
誰都怕這種同事,誰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就變成背鍋俠了?
恰巧顧成舟走了出來。
顧沉舟一聽,迅速長腿邁出。
顧晏城還沒來得及叫他哥一聲,就看見顧沉舟人影虛晃,白大褂翻飛間,顧沉舟額頭上的散落碎發飄動了幾下,他哥就已經跑沒了人影。
顧晏城嘖嘖稱奇,顧沉舟真是太帥了!
拚命去救人的樣子都這麼帥!
另一邊立即開啟搶救模式。
“馬上進行心肺複蘇!”
各個工作人員有條不紊的進行徒手按壓。
氣氛緊張又揪心。
顧晏城在外麵一直等。
“剛才那人怎麼回事兒?我看顧醫生過去了。”顧晏城問護士站的小護士。
小護士正被他迷的七葷八素,“是的,趙醫生出去了,顧主任頂班,所以顧主任進行搶救。”
顧沉舟點點頭,“那就行。”
可別累著他哥!
“那你們顧醫生在這裏怎麼樣?受不受歡迎?”
小護士害羞的點點頭,“受歡迎,我們都喜歡他的哦。”
“那你們沒機會了,你們知道吧?他有媳婦兒。”顧晏城來了一句。
小護士的臉尷尬了一下,“我們都知道,但這也不妨礙我們喜歡他。”
顧晏城撇了撇嘴,這些人看著還挺純情。
可惜他哥半分也看不見,他們的純情也白瞎了。
“既然你們顧醫生這麼好,為什麼前段時間還被患者給捅了呢?”
顧晏城漫不經心的問。
小護士也沒多想,麵對這麼帥的小哥哥腦子跟不上嘴,禿嚕一下就說出來了,直接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部交給了顧晏城。
隨著顧氏的推進,顧晏城臉色越來越黑,最後他氣憤不已,像一隻一直在冒著氣的茶壺,“趙醫生膽子可真不小,他這樣誣陷你們一個科裏的大主任,他竟然沒有受到什麼懲罰?”
小護士其實對這件事情也很義憤填膺,一時間兩人同仇敵愾。
但這是領導階層的事情,她一個小護士,人微言輕,管不著啊!
也就隻能發發牢騷。
就像這件事情一樣,全院的人都站在顧沉舟這一邊,都認為顧主任是無辜的,也都覺著趙雲先生不地道,應該收到懲罰。
但他們沒辦法,醫院不給出結論,他們能有什麼法子。
這件事情當然得聽醫院的,醫院沒有進行處罰,這事也白搭。
顧晏城氣得手使勁的握成拳,青筋暴起,“好,很好!”
他那麼好的哥哥在這家醫院當醫生,盡心盡力的為每一位患者服務,他做的每一台手術所有的數據都值得推敲。
這個叫趙雲的醫生往他身上潑髒水,雖然給他哥洗白了,但他還是覺得膈應。
而這個叫趙雲的醫生竟然也沒有受到什麼懲罰!
這家醫院領導層到底都是幹什麼吃的?
一個個的拿著他們顧家讚助的錢,竟然這樣對待他的大哥!
顧晏城氣勢洶洶的跑出去打了個電話。
很快他就回來了。
繼續和那個小護士談天說地,順便了解了解他哥在這家醫院裏的具體情況。
顧沉舟還在急救室,還沒有出來。
“誒,趙醫生你來了呀,剛才你負責的19床患者突然發生昏厥,顧主任正在裏麵進行搶救。”
小護士對一名穿著白大褂的男醫生說道。
顧晏城耳朵瞬間支楞起來。
趙醫生?
顧晏城看過去,就見對方愁眉不展,頭發雖然也梳的一絲不苟,但整個人看上去相當別扭,給人的感覺就不太好。
“是嗎?”趙雲輕蔑一笑,“既然他想要搶救,那就讓他搶救吧。”
趙雲無所謂的說道。
顧晏城小聲的問護士,“這位就是那位趙雲醫生?”
小護士衝著他點頭。
“嗬!”顧晏城掰了掰手腕,骨節哢嚓哢嚓作響。
滿臉的放蕩不羈。
他直接走過去一把攬住趙雲的肩膀,“趙醫生,出去談談唄!”
趙醫生皺著眉頭看著他,“你是誰呀?我不認識!”
“你不認識我就不能和我出去談談了?”
顧晏城拖著趙醫生走,趙醫生不同意,想要掙脫,但是顧晏城力氣出奇的大,竟然讓趙雲掙脫不開,還是被他拖著來到了安全通道。
防火門一關,顧晏城一推,趙雲一陣踉蹌。”
“你幹什麼!”趙雲怒吼。
“你就是那個手術做錯了,卻栽贓假貨給顧沉舟的趙雲?”
趙雲一聽這話,像貓被砸到了尾巴,他尖叫著跳起來,“誰栽贓陷害!我沒有栽贓嫁禍給他!是他不對,患者要去自己捅他,到底關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