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解釋。
“這樣你睡得就舒服了。”
顧先生,你有輕微潔癖,你忘記你的人設了嗎?!
安瀾忍不住在心裏大吼。
“顧某倒是覺得顧太太這是要趁人之危。”顧沉舟一口咬定。
安瀾使勁搖頭,“沒有的事兒,沒有的事兒!”
她可不是林小月。
“那種事兒估計也就林小月能幹的出來,我是正經人,我不會做出惡虎撲食那種事情的。”
顧沉舟把嘴巴貼上安瀾的耳朵,輕輕在上麵嗬了嗬熱氣,聲音帶著嘶啞,“顧太太你可能不太清楚,惡虎撲食這種事情都是正經人才能做出來的事兒,不正經的人一般做不出來。”
耳朵邊傳來一陣陣酥麻。
安瀾忍不住抖了抖耳朵。
心裏腹誹,這人怎麼離她這麼近?
看著安瀾滿臉通紅的樣子,顧沉舟心中一動。
他忍不住想要貼的她更近。
或許是酒後的緣故,動作先於思想。
顧沉舟就把安瀾的身子又往下壓了壓,這下安瀾直接快要被他揉到了懷裏。
這個動作有些危險!安瀾腦海中警鈴大作。
她忍不住掙紮,“顧先生,你已經喝完了蜂蜜水,就快睡覺吧!天已經很晚了,估計再有五六個小時天就要亮了,明天還要工作!”
安瀾掙紮著起身。
顧沉舟看著已經空空如也的懷中,那柔軟的觸感已經消失,心中不免失望。
但他也知道這種事情不能操之過急,他應該注重她的感受。
他深呼一口氣,“晚安顧太太,做個好夢。”
安瀾微微調整了呼吸,三兩步爬到自己床上把頭埋到被子裏。
床邊沒一會兒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但安瀾卻睡不著了。
一向珍惜睡眠時間的她,竟然失眠了!
她今天明明累了一整天!
應該倒頭就睡!
她竟然就這樣失眠了!
安瀾腦海中全部都是顧沉舟嘴唇貼著她耳邊的情景。
她在夢裏夢到顧沉舟依舊貼著她的耳邊和她說著悄悄話。
他問:“顧太太你知道嗎?所有的動物都會餓虎撲食。這才是人真正的本能?”
這竟然才是人真正的本能?
安瀾迷迷糊糊,“那好吧,如果什麼時候我真對你做了什麼事情,那也是正常的?”
顧沉舟點點頭。
“那你是不是不正經?我和你共處一室也不是一天兩天,怎麼沒有見過你餓虎撲食?”
夢裏的顧沉舟輕聲笑了一下,明明依舊冷卻如他,但偏偏,顧沉舟帶著三月裏吹拂的花朵,滿身馨香。
和剛才居人於千裏之外的冰冷仿若兩人。
這其中差別對待,著實雙標。
然後,夢中的顧沉舟真的就撲了過來……
一直到天蒙蒙亮,安瀾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自然她也就起晚了。
等到她醒來時,旁邊床上已經整整齊齊的鋪好了床鋪,被子也已經被疊的整整齊齊。
安瀾爬起來,回到自己房間換了一身衣服,看了一下時間竟然已經8:00了!
顧沉舟的身影已經在廚房裏忙活。
她走過去,顧沉舟聽到她的聲音,轉頭看她。
絕色無雙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顧太太早上好,昨晚睡得還好嗎?”
安瀾腦海中眼前的顧沉舟與夢中向她撲過來的顧沉舟臉上重合起來,她想到與顧沉舟做的事情,臉上突然一紅。
顧沉舟瞥安瀾一眼,見她呆呆的沒什麼反應,他洗了手,然後慢慢走過來,認真的注視的安瀾的臉。
可是安瀾依舊呆呆萌萌的,還在神遊天外。
顧沉舟伸手捏了捏安瀾的臉,“顧太太這是怎麼了?一大早就腎上腺素分泌增多?”
安瀾的臉被他捏的很紅,他饒有興趣的看她。
“早晨不受控製,腎上腺素分泌增多的不應該是我嗎?”
入手是像雞蛋一般又嫩又滑的皮膚。
顧沉舟忍不住又輕輕的捏了捏,始終沒有鬆手。
而安瀾,因為心思不在這兒自然也沒有阻止。
顧沉舟忍不住將人逼著往後退,退著退著就把安瀾逼到了牆角角落。
等到安瀾發現的時候,她已經被顧沉舟壁咚在牆角了。
顧沉舟一手撐在安瀾腦後,一手輕輕揉捏著安瀾的腮幫子。
臉上帶著戲謔的笑。
“讓我來猜猜顧太太昨晚夢到了什麼?”
安瀾心裏一驚,連忙抬頭看他?
顧沉舟止不住笑了幾聲,“看來顧太太昨天肯定做了一個不一樣的夢,讓我猜猜看裏麵是不是有我?”
安瀾的眼神已經不能用驚訝來形容,這人是長在她肚子裏的蛔蟲嗎?
還是說他真的進入了她的夢中?
她聽別人說,當一個人一直不做夢時,是因為他進入了另一個人的夢境。
她以前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什麼鬼神之說,不過都是假的。
但現在,她看著顧沉舟猜的八九不離十,心中不免想到,難道這種說法是正確的?
確有其事?
顧沉舟又把臉貼近安瀾,他把身子往下壓,有溫熱氣息噴灑在安瀾脖頸,“再讓顧某來猜一猜,顧某在裏麵做了什麼動作呢?”
他斜眼看已經呆愣住的安瀾,“有沒有這樣做?”
顧沉舟低頭輕輕吻在安瀾額頭上。
安瀾身體頓時僵住了。
那柔軟微涼的觸感覺像是有一種魔力帶著冰涼一路像觸電一樣蔓延到安瀾的心窩。
顧沉舟還沒打算放過她,看著安瀾依舊呆呆的不動,不拒絕就是歡迎。
他便又往下移,又一個吻落在安瀾的腮幫上,“我有沒有這樣做?又或者……”
顧沉舟盯著安瀾那一張微微張開,露出的粉嫩的唇瓣,他眼眸越加深暗,忍不住又低頭印了上去,嘴裏輕聲呢喃著,“或者是這樣做?”
安瀾眼睛幕得睜大,“你!你你你!”
顧沉舟回過神,雖然眼神裏還帶著未散去的迷離,他輕笑一聲,聲音婉轉動聽,像大提琴,醇厚磁性,又扣人心弦。
“我我我猜對了。”
顧沉舟眼裏閃過一絲狡黠,“顧太太不單純!原來你早就有這種意思和想法!”
安瀾有些氣急敗壞,她反駁,“沒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