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可比咱們那事兒大多了!”
“你們剛才有沒有看到顧晴的臉?”
“包間這麼黑,誰能看得見?”
“不過話說,究竟是誰提議讓關上燈的?”
畢竟大家都見過顧主任嬌妻的視頻。
就算那幾個傻缺男沒有在群裏,但是顧主任悄無聲息的結婚,這簡直是他們醫院裏一個驚天大消息!
就連保潔大媽都知道!
真要開著燈,還真有可能能認出來,也就不至於像剛才那麼放肆了!
“對呀,究竟是誰提議讓關上燈的?這可不,大家都栽到盆裏去了吧!”
“唉,快栽成多肉了!”
回去還是努力工作吧,還得努力的給顧主任和他的嬌妻準備份子錢。
結婚一份,孩子一份,我的天呐,又是一筆不小的付出!
他們還都是一群單身狗呢!
能不能嘴下留情!
顧晴的心情就沒那麼輕鬆了。
這一巴掌沒有扇到安瀾的臉上,卻狠狠的扇在了她自己的臉上。
這無異於在踐踏她的尊嚴。
顧晴想不明白,顧沉舟那麼沉穩成熟的一個男人,怎麼就看上安瀾這種空有其表,徒有其名,還是在甜品店工作的小外賣員?
她能幫他什麼?
不過也就是拖他後腿,是他的累贅。
而她就不一樣,她可以給他帶來一切榮耀!
僅僅院長女婿,這一層身份,就足夠他在醫院裏呼風喚雨,享受所有人敬仰的目光!
她顧晴從小到大,想要什麼有什麼,這一次她還就真不信了,自己還整不過一個甜品店的小外賣員!
包間外此刻也是安靜的有些過分。
林小月,莫向鬆,何滔三人整齊劃一在包間外排著隊,列隊對著顧沉舟行注目禮。
“嗬嗬,這是許孫子吧?”
何滔一腳踹在林小月腿上,“林扒皮你省略了幾個字,這意思完全就不一樣了!給你個機會,讓你重新組織一下語言!”
“啊呸,說錯了,說錯了,這位是妹夫吧,肯定是許奶奶的孫子吧?”
顧沉舟點了點頭,俊雅溫和,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
林小月說錯了話,他也不生氣,“你好,我叫顧沉舟,是許奶奶的孫子,也是安瀾的丈夫。”
我的天呐,林小月有些站立不穩,人長得好看也就罷了,這聲音這麼磁性也就罷了,人居然還這麼有禮貌!
剛剛還男友力max十足,現在就這麼溫文爾雅!
兩麵切換,完全不給人突兀感!
這到底是什麼神仙老公!
林小月臉上帶著姨母笑,哦,不,是帶著優美的職業化微笑,“不錯不錯,你們慢走,祝你們生孩子成功!”
“祝你們早生貴子!”何滔嘴角微彎,露出45度溫暖的笑。
“祝你們造人成功!”莫向鬆也站的筆直,露出職業化微笑。
安瀾好像是說她有孩子來著吧?
好像還說那些體力活兒都應該是顧沉舟來幹,對吧?
希望這些他都沒有聽見!
這可真的是太糗了!
不不不,安瀾安慰自己,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我堅決不能露出馬腳!
顧沉舟用餘光瞥了一眼安瀾,發現安瀾整個人都繃直,看起來似乎很緊張,為了打破她的那份緊張,顧沉舟輕聲問了一句“:“你很喜歡孩子?”
她似乎很喜歡孩子。
之前在那個視頻裏,她對孩子的父母大聲訓斥,剛才在包間裏,她又明確表示她已婚,而且孩子很大。
雖然知道這有可能是她的托詞,但他覺得她應該是喜歡孩子的。
如果很喜歡孩子,他不介意現在準備要孩子。
這個念頭一生出來嚇了顧沉舟一跳。
安瀾更是被嚇了一跳。
兩人莫最奇妙的領了結婚證,才結婚不過三四天,說實在的,領了結婚證,對方要求她履行夫妻之間的責任,那也是合乎情理的。
現在猛然碰上要孩子的話題,安瀾的臉紅的好像能滴出血來。
“我是喜歡孩子,不過我現在還沒有要孩子的打算。”
顧沉舟沉默的點了點頭。
一股尷尬的在氣流,在兩人之間來回流淌。
回到祥瑞府。
安瀾到廚房準備做飯,其實是直接躲到了廚房。
顧沉舟在餐桌上並沒有吃東西,看著安瀾,莫名就想到了她做的甜點。
他想吃甜點了。
他緩慢踱步來到廚房門口。
“也給我做一份吧,我沒有吃,隻是喝了點飲料。”
安瀾點頭應一下。
安瀾動作很快。
這邊有電飯煲蒸上米飯。
那邊點火,倒油錢放入八角,倒水,放入排骨……一係列動作一氣嗬成。
山藥排骨湯正在煤氣灶上咕嘟咕嘟的冒著熱氣,另一邊,安瀾就已經開始著手準備其他的小菜。
她很喜歡吃那些涼涼爽爽、清清脆脆的小涼拌菜。
所以就順手弄了個土豆,用熱水一倒水,過涼水,加入香油,蔥花碎等其他調料,很快,一盤涼拌香辣土豆絲就做好了。
兩人坐在桌前,一人一碗米飯,麵前兩道菜,慢慢的吃起了飯。
時間緩慢的流淌,二人安靜的就餐。
顧沉舟撇了一眼安瀾修長的手指,尤其是無名指的地方,他手指微微一縮,想了想,“雖然我們是隱婚,但是結婚戒指是否可以帶?”
安瀾表示不用。
顧沉舟吃完最後一口飯,拿著一旁的濕巾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之後,高大的身軀移到椅背,定定地看著安瀾。
“顧太太,雖然我們沒有感情基礎,但既然已經領證,至少也要試一試?”
安瀾一怔。
她好像不明白顧沉舟說這句話的意思。
顧沉舟用手指輕輕點了點桌麵,麵上帶著一股清雋的淡漠,“你有沒有打算和我離婚?如果沒有的話,那我勸你,我們都應該擺正態度。”
“既然當初有勇氣領結婚證,自然有勇氣嚐試著開展一段感情。”
“顧某看得出,安小姐賢惠淑涼,能力出眾,長相出眾,如果我們頂著結婚證,再出去找其他對象,我認為那是對婚姻的不負責任。”
安瀾在桌子下麵緊扣著手指,莫名有一種被班主任教訓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