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沫一直保持安靜,來到暗室裏,畢竟是有什麼大事要跟她說。
暗室裏有一張桌子,還有幾把椅子像極了一間會議室。
歐澤野和佟小曼一開始都保持沉默。
“爸,媽,你們要和我說什麼?是不是天擎出了什麼事,你們就不要瞞著我了!”
童沫心急如焚。
“沫沫,你先別這麼心急,我們肯定是要跟你說的,隻是這件事太過於匪夷所思,不知道你會不會相信。”
佟小曼首先安撫著童沫的情緒。
“你們說的話我自然會相信了,快說吧!”
佟小曼給歐澤野遞了一個眼神。
“你聽說過吸血鬼嗎?”歐澤野首先開了口,表情十分嚴肅,根本不像是在開玩笑。
“吸血鬼?”
童沫在電影上倒是聽說過,也看過,可是這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和自己談這些亂七八糟的內容。
“爸,媽,你們就不要和我兜圈子了,能不能跟我一口氣說清楚?”
“我的父親是吸血鬼,母親在生我的時候是人類,在生產的時候,遭遇難產,我的父親便將她轉變成了吸血鬼。”
童沫剛剛聽到這些的時候,總感覺是在跟自己講故事。
一個奇妙的故事。
可是看著歐澤野的表情並不像是在開玩笑。
“這未免也太……”
“沫沫,你先不要說話,聽你爸爸把話說完,我們並不是在跟你開玩笑,而是很認真的在跟你講咱們家的這段曆史。”
佟小曼也是十分認真的表情。
童沫沒有插嘴繼續聽著。
“我身上有著二分之一的吸血鬼的血液,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半人半吸血鬼,我們介於人類和吸血鬼中間,是一個非常尷尬的存在。”
這段曆史歐澤野原本以為會永遠塵封的。
沒想到再一次被拿了出來。
“我們沒有辦法像人類一樣生存,也沒有辦法在吸血鬼的世界生存,所以處境非常的尷尬。傳說中半人半吸血鬼是被封印的,這是對人類和吸血鬼結合的懲罰。
唯一解決的辦法有兩個,要麼永遠成為吸血鬼,要麼解除封印,成為人類。”
童沫沒有想到自己的公公竟然是一個吸血鬼的後代。
她的心裏忽然有了無數的問號。
可是因為歐澤野還在講述著,她並沒有打斷。
“我選擇了解除封印,在薩瓦納森林裏有一個大墓,那個墓裏有一汪湖水,湖水就是解除封印之地。所以你看到的我和人類沒有其他的區別。
但是天擎是在我還沒有解除封印的時候就存在的,所以說他的身上流淌著四分之一的吸血鬼的血液。”
童沫震驚地看著歐澤野和佟小曼,她其實是有所預感的。
但是當聽到他們這麼說的時候還是嚇了一跳。
“這些年來我們偷偷地觀察著天擎,這些年他並沒有什麼怪異的事情出現,隻是有些天賦異於常人,他可以過目不忘,記憶力也是非常驚人。
甚至他隻要看一眼根本沒有動心思去記住,就可以自然而然的印在他的腦子裏。”
童沫震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如果歐天擎擁有四分之一的吸血鬼的血液,那小綰和她現在肚子裏的孩子就擁有八分之一的吸血鬼的血液。
但是這又代表著什麼呢?
“我剛才跟你說了,半人半吸血鬼處於人類和吸血鬼中間,他們在外表上看上去和人類沒有什麼區別,隻要他們偽裝的很好,是不會讓人看出破綻的。
但是他們的眼睛是藍色的,血液也是藍色的。”
童沫隻感覺自己的心一下子就跌到了穀底。
她的腦海中立即閃現出了南宮焱。
又想起歐澤野找自己單獨談話的時候,好像一直都在詢問南宮焱的情況。
歐澤野和佟小曼對視了一眼,歐澤野停頓了一下,這才接著說。
“每逢月圓之夜,半人半吸血鬼就會露出吸血鬼的原型,他們變得難以控製,而且會傷害到別人,所以,每逢月圓之夜,他們都不會出來的,還會把自己鎖起來。
我當初就是這樣過來的,所以我才會問你,南宮焱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你現在應該明白了吧?”
童沫隻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這簡直是無稽之談!
如果不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他肯定以為這根本就是在講一個奇幻故事!
“這怎麼可能呢?”
“我一開始也覺得不可能,還以為這個世界上隻有我這樣一個半人半吸血鬼的存在,沒想到竟然還有別人。
半人半吸血鬼還有另外一個特征他們在成年之後就永遠不會衰老了。”
童沫仔細回想著,她認識南宮焱也有好幾年的時間了。
可是南宮焱卻一丁點兒變化都沒有。
之前在幽冥堡的時候,童沫看見過南宮焱和Sara的照片,那個時候的南宮焱和現在的南宮焱也一模一樣。
可是據說Sara已經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這樣想來的確是不太正常。
“我去找過南宮焱了,他今年已經一百多歲了,他也跟我承認了他的確是吸血鬼和人類的後代,甚至比我還要早。”
歐澤野繼續說著:“我比較幸運,因為我的母親在吸血鬼世界裏又有一項特殊的技能,那就是預知未來,我的雙胞胎哥哥也在很早之前解除了封印。
所以我早就解除了封印,成為了一個真正的人類。但是南宮焱比較倒黴,盡管他活了這麼久,直到前段時間才知道解除封印的辦法。”
說到這裏的時候歐澤野突然停頓下來。
“然後呢?他要去解除封印嗎?”童沫急切地詢問。
“他再也沒有辦法解除封印了,因為當年解除封印的那片湖水,在我們離開之後就已經被摧毀了,這也是我從他那裏知道的。
所以他這一生都沒有辦法成為人類了,因為那是解除封印唯一的辦法。”
佟小曼在一旁也靜靜地聽著,一直沒有插嘴。
童沫的腦筋在飛快的運轉著,而且不斷回想著歐澤野剛剛和她說的話。
“他想要幹什麼?”童沫握著拳頭猛地抬起頭來緊張地盯著歐澤野。
一種不祥的預感深深地籠罩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