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沫和權盛說話自然是沒什麼好氣的。
從她被接到權家開始,她和權盛說話的次數兩隻手都數得過來。
他對她最好的那段時間,還是因為知道她和歐天擎在一起。
那個時候也會叫她一聲沫沫。
權盛對童沫的態度,自然十分不滿,但他畢竟有求於人,隻能先把這口氣咽下去。
權盛滿臉堆笑,笑的臉上全都是褶子。
“咱們家現在……”
“那不是咱們家,那是你家。”權盛剛說了個開頭,童沫就立即打斷了他的話。
權盛不得不改變了說話的策略。
“我知道這幾年是委屈你了,之前全都是爸爸不對,是爸爸忽略了你,爸爸跟你道歉可以了吧?”
看著權盛那一臉諂媚的模樣,童沫隻覺得好笑。
“可以了,我接受你的道歉。”
權盛原本還準備了一大堆的說辭,結果隻是兩句道歉的話,童沫竟然就接受了,這讓他喜出望外。
“還有什麼事兒嗎?”童沫眨巴著大眼睛無辜地看著權盛,“沒事的話你就回去吧,我拍戲累了想休息一會兒。”
“這個……沫沫,爸爸不是都跟你說了對不起,你跟你道歉的嗎?”權盛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我知道啊,我也跟你說了,我接受你的道歉,你是來道歉的,我也接受了你的道歉,現在道歉結束了,你可以走了吧?”
“我!”
權盛吱吱嗚嗚地被童沫噎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童沫從客廳的茶幾上拿起一包薯片開始吃了起來。
權盛立即收起自己的表情,又換成那一副諂媚的表情,“沫沫,爸爸找你還有別的事。”
“還有別的事?”
“公司的事情,你從新聞上應該已經知道了,歐天擎這麼做實在是有點兒過分。”
權盛不敢把話說的太狠,畢竟人家是兩口子。
“他這麼做公司非得破產不行,你看看能不能和他說說讓他高抬貴手,這個項目繼續合作吧?”
童沫哢嚓哢嚓的吃著薯片,聲音倒也是幹脆利落。
“不能。”
權盛一下子被噎了回來。
“還有別的事兒嗎?”
權盛瞪著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童沫,她一句話就把自己給打發了?
“再怎麼說你也是姓權的,你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家的公司倒閉吧?”
“我和我哥在家裏的公司一毛錢的股份都沒有,倒不倒閉,跟我們兩個也沒有關係,我為什麼要管呢?”
童沫反過頭來質問權盛。
權盛一看童沫說了這話,立即感覺有門兒。
“有有有,怎麼會沒有你們的股份呢?你們兩個可都是我親生的骨肉,公司自然有你們的份兒。”
權盛坐在了童沫的身側,“等這件事成之後,我給你哥每人5%的股份怎麼樣?”
這下權盛可是下了大價錢了。
童沫一邊吃著薯片,一邊轉過頭來看著權盛,“權氏集團整個權家占了多少股份?”
“百分之七十。”
“那權亦榮拿到了多少股份?”
“百分之四十二。”
權盛一一回答著童沫的問題。
童沫冷笑一聲接著吃自己的薯片,沒有繼續問下去。
“這已經不少了,你想想咱們整個權家這麼多人一共才70%,我給你和你哥加起來就10%呢,每年你們兩個的分紅就已經夠吃了,可以什麼都不做。”
童沫把自己的薯片收了起來,“你是不是真的想讓我和天擎說一說,讓他不要撤資?”
“當然啦,不然我今天跑這一趟幹什麼?”
“那我要42%的股份,如果你可以給我,我就去替你說。”
聽到這個天文數字的時候,權盛張大嘴巴,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你你你,那你豈不是把所有的股份都要走了?”
“沒有啊,我隻是要了我們該要的那一部分,爺爺肯定是讓我哥來繼承家裏的集團,所以權亦榮那一份股份就是屬於我哥的!”
“你胡說八道!”權盛又開始吹胡子瞪眼睛。
“我是不是胡說八道的,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如果你不同意的話,那咱們就沒得談,回去吧。”
童沫再一次下了逐客令。
權盛沒有想到的是歐天擎的條件跟童沫的是一樣的,這兩個人應該是說好的吧。
可是歐天擎那個人事,沒有人可以說動他的,倒是童沫這裏還可以試一試。
“你一個女孩子家要那麼多股份,有什麼用呢?你哥在國家隊裏每天都忙著比賽,又顧不上公司,你每天拍戲也顧不上公司,要那麼多股份也沒用。”
權盛又耐著性子,開始和童沫掰扯起來。
“我要那麼多股份有沒有用,是我自己說了算的。”
“這樣吧,我再給你們兄妹5%怎麼樣?不能再多了!再多的話,對公司發展不利。”
童沫卻絲毫不為所動,“我說42%就是42%,少一點點我都不幹!”
權盛咬了咬牙齒用力拍了一下大腿。
“你別忘了我可是你的親生父親,有你這樣對待自己親生父親的嗎?”
童沫卻嗤笑一聲,“你不提醒我,我還真的忘了,我的親生母親就是被你騙了,然後又被你拋棄的!”
“我沒有騙她,她當初也根本沒有問過我!是她心甘情願跟著我的,我也根本不知道她懷孕了,如果知道她懷孕的話……”
“你一定會讓她把孩子打掉的,也就沒有我和我哥了。”
童沫接著權盛的話把這些話說完。
權盛也是百口莫辯,這事情又沒有發生,什麼如果不如果的說了也是白說。
“沫沫,我的確是對不起你媽,但是我後來不是改正了嗎?我把你們兄妹倆全都接到了大城市裏,讓你們過上了養尊處優的生活,這些難道不是我的功勞嗎?”
“當然是你的功勞了,如果不是你,我和我哥在鄉下過著安安穩穩的生活,你非要把我們攪進你爭奪繼承人的戰爭裏!你回去吧,拿不到股份,我是不會罷休的!”
童沫已經不想再和權盛爭執下去了。
她心裏很清楚,權盛之所以和自己這樣說話,是因為有求於自己。
“你,你這個死丫頭,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怎樣?”
“你——”權盛抬起手來——
這個時候門發出“嘀”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