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是誰的?
若是,他打算怎麼辦?
“不,這不是我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你趕緊把她抱走……”秦溧陽看了繈褓中的小娃娃一眼,如遭重擊,她一直擔心的事情竟然真的發生了,這孩子竟然半點不像她,而是像那個討厭的男人,特別是那雙眼角微挑的眼睛,像極了他們趙家人那種丹鳳眼……
這肯定不是她的孩子!
肯定不是!
“郡主,這明明是您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怎麼會不是呢?您是太累了。”碧桃佯作不察,好脾氣地勸道,“奴婢請了奶娘過來,等小小姐吃完奶以後再給您抱過來。”
“不,我不要她,你不要抱過來。”秦溧陽厲聲道,“這不是我的孩子,你沒聽見我說話嗎?”
碧桃大氣不敢出地抱著孩子就跑了出去。
那個,要不要告訴趙將軍哪!
這樣的郡主,她好害怕啊!
“回來。”秦溧陽又喝住她,咬牙切齒道,“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看到這個孩子,特別是蕭家的人,聽明白了嗎?”
“是。”碧桃連連點頭應道。
孟氏聽說秦溧陽生了孩子,很是激動,從雞窩裏抓了六隻雞,著急忙慌地去鎮上探望,蕭芸娘一看不樂意了:“娘,您一下子抓了這麼多雞,我三嫂生孩子的時候怎麼辦?”
“哎呀,你三嫂後院的雞,娘不是一直都在喂嗎?那些雞夠你三嫂吃的了!”孟氏嗔怪道,“咱們鄉下除了養個雞鴨的,哪有什麼稀罕東西帶給人家。”
“去歸去,就是不準你亂說話。”蕭宗海警告道,“她的孩子跟景田沒有半點關係,你可別往自家人身上攬事。”
“我知道,我知道。”孟氏連連點頭,她又不傻,哪能把不是自家的孩子往家裏帶的!
孟氏去的時候,秦溧陽正在睡覺,碧桃便把她請進了屋裏:“老夫人,您先坐,等郡主醒了,您再過去。”
“好。”孟氏連連點頭,笑道,“丫頭,你把孩子抱出來我看看,行嗎?”
“老夫人,孩子有些怕風,大夫說暫時還不能見人,還請老夫人諒解。”碧桃垂眸道,“等好了,老夫人再看也不遲!”
“噢,曉得曉得。”孟氏恍悟,“無妨無妨,孩子最要緊。”
碧桃暗暗鬆了口氣。
“丫頭,大夫沒說是怎麼回事啊?”孟氏關切地道,“若是再過幾天不見好,不如就去我們魚嘴村找狐大仙看看,到底是哪裏打得災,狐大仙一看一個準。”
“嗯,好的。”碧桃支支吾吾地應道。
秦溧陽躺在床上,聽見孟氏說的話,心裏一陣羞愧,她真的真的沒有臉見人了,孩子若是像她,倒也罷了,偏偏像了趙庸,日子一長,肯定藏不住的。
她該怎麼辦?
孟氏坐了一會兒,不見秦溧陽醒來,又不好繼續傻等下去,隻得起身告辭,抬腳去了麥穗的鋪子,麥穗正在前院跟牛五核對出貨的數量,見了婆婆,很是意外:“娘,您怎麼來了?”
若不是,是誰的?
若是,他打算怎麼辦?
“不,這不是我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你趕緊把她抱走……”秦溧陽看了繈褓中的小娃娃一眼,如遭重擊,她一直擔心的事情竟然真的發生了,這孩子竟然半點不像她,而是像那個討厭的男人,特別是那雙眼角微挑的眼睛,像極了他們趙家人那種丹鳳眼……
這肯定不是她的孩子!
肯定不是!
“郡主,這明明是您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怎麼會不是呢?您是太累了。”碧桃佯作不察,好脾氣地勸道,“奴婢請了奶娘過來,等小小姐吃完奶以後再給您抱過來。”
“不,我不要她,你不要抱過來。”秦溧陽厲聲道,“這不是我的孩子,你沒聽見我說話嗎?”
碧桃大氣不敢出地抱著孩子就跑了出去。
那個,要不要告訴趙將軍哪!
這樣的郡主,她好害怕啊!
“回來。”秦溧陽又喝住她,咬牙切齒道,“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看到這個孩子,特別是蕭家的人,聽明白了嗎?”
“是。”碧桃連連點頭應道。
孟氏聽說秦溧陽生了孩子,很是激動,從雞窩裏抓了六隻雞,著急忙慌地去鎮上探望,蕭芸娘一看不樂意了:“娘,您一下子抓了這麼多雞,我三嫂生孩子的時候怎麼辦?”
“哎呀,你三嫂後院的雞,娘不是一直都在喂嗎?那些雞夠你三嫂吃的了!”孟氏嗔怪道,“咱們鄉下除了養個雞鴨的,哪有什麼稀罕東西帶給人家。”
“去歸去,就是不準你亂說話。”蕭宗海警告道,“她的孩子跟景田沒有半點關係,你可別往自家人身上攬事。”
“我知道,我知道。”孟氏連連點頭,她又不傻,哪能把不是自家的孩子往家裏帶的!
孟氏去的時候,秦溧陽正在睡覺,碧桃便把她請進了屋裏:“老夫人,您先坐,等郡主醒了,您再過去。”
“好。”孟氏連連點頭,笑道,“丫頭,你把孩子抱出來我看看,行嗎?”
“老夫人,孩子有些怕風,大夫說暫時還不能見人,還請老夫人諒解。”碧桃垂眸道,“等好了,老夫人再看也不遲!”
“噢,曉得曉得。”孟氏恍悟,“無妨無妨,孩子最要緊。”
碧桃暗暗鬆了口氣。
“丫頭,大夫沒說是怎麼回事啊?”孟氏關切地道,“若是再過幾天不見好,不如就去我們魚嘴村找狐大仙看看,到底是哪裏打得災,狐大仙一看一個準。”
“嗯,好的。”碧桃支支吾吾地應道。
秦溧陽躺在床上,聽見孟氏說的話,心裏一陣羞愧,她真的真的沒有臉見人了,孩子若是像她,倒也罷了,偏偏像了趙庸,日子一長,肯定藏不住的。
她該怎麼辦?
孟氏坐了一會兒,不見秦溧陽醒來,又不好繼續傻等下去,隻得起身告辭,抬腳去了麥穗的鋪子,麥穗正在前院跟牛五核對出貨的數量,見了婆婆,很是意外:“娘,您怎麼來了?”
“娘,您坐。”牛五也上前滿麵春風地搬了凳子給嶽母。
“郡主前兒生了個女娃娃,我來看看她。”孟氏訕訕道,“她終究對景田有恩,又是喜事,咱們不能不靠前不是?”
麥穗笑笑,沒吱聲。
她跟秦溧陽不對付,不想談論她的事情。
見麥穗不語,孟氏也沒有繼續說下去,又道:“景田呢?最近也沒有回家,他是跟你在一起嗎?”
“前天回來了一趟,就再沒見他。”麥穗看了看婆婆,又問道,“娘找他有事?”
該不會讓蕭景田去看秦溧陽的孩子吧?
她要是敢說,估計蕭景田又得氣夠嗆。
“沒事,隨便問問。”孟氏悻悻道,“就是覺得他好幾天沒回家,心裏牽掛著。”頓了頓,又問道,“對了媳婦,你見過蘇三姑娘嗎?”
“見過啊!”麥穗一聽這個名字就來氣,“她前天還帶著去上品居堵我跟吳三郎來著,怎麼?這麼大的事情,您不知道?”
“啊,這到底是咋回事啊!”孟氏大驚,“三姑娘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呢?”
其實她想問,你跟吳三郎到底是啥事啊!
怎麼還能讓三姑娘堵了門?
“哼哼,人家吳大人找景田有事商量,正在書房說話呢,就被您那個好外甥女三姑娘帶著人堵在屋裏了,她到底是懷疑我跟吳三郎呢?還是懷疑景田跟吳三郎?”麥穗冷笑道,“娘,我真的不明白,我倒黴了,她能撈著什麼好處?就算景田真的休了我,那也不可能娶她,不是嗎?”
“媳婦,三姑娘不懂事,你別跟她計較。”孟氏好言安慰道,“袁庭一走好幾個月,她就是太閑了。”
“她太閑了就應該拿著我們取樂子嗎?”麥穗就不愛聽這話,冷聲道,“再說了,您不要成天說她不懂事,她比景田還大一歲,今年二十六了吧?二十六歲了不懂事?分明是人品太差,憑啥讓我不計較,我就活該倒黴嗎?”
“她經曆這事,以後就老實了。”孟氏被媳婦數落了一番,不禁老臉微紅,期期艾艾道,“那啥,你忙你的,我,我回去了。”
“娘,這天色也不早了,您還是吃了飯再走吧,回頭我讓牛五送您回去。”麥穗知道這事不怪婆婆,她隻是看不慣婆婆對蘇三姑娘的態度而已,老太太這麼遠來了,哪能就這樣讓她回去的。
“也好,那你忙你的,我去灶房看看,給你們做飯。”孟氏望著這麼多間廂房,有些暈,天哪,這得花多少銀子哪!
“不用您做,我們有專門做飯的師傅。”為了節省眾人來回吃飯的時間,她特意找了做飯的師傅,在後院開火給眾人做飯。
一頓飯花不了多少錢。
重要的是把大家夥的幹勁調動起來了。
每天的出貨量是之前的好幾倍呢!
“啊,你找人做飯啊?”孟氏驚呼道,“那不是還得給人家銀子?媳婦,這事景田知道嗎?”
麥穗很是無語,反問道:“娘,這麼點小事,難道我還做不了主嗎?”
婆媳倆正說著,蕭景田風塵仆仆地推門走了進來,見了他娘,不動聲色地問道:“娘,您來這裏幹嘛?”
“溧陽郡主生了,我去看了看她。”孟氏見蕭景田臉上沒啥表情,忙道,“那啥,我先去做飯,回頭再跟你說。”說著,她掂著小腳一溜煙去了後院。
“你來,我跟你說點事。”蕭景田一臉凝重地看了看麥穗,抬腳進了隔壁廂房。
麥穗從未見蕭景田如此嚴肅,忙亦步亦趨地跟了進去。
“穗兒,總兵府的縱火案已經查清楚了,因為牽連到了一些人,我擔心他們狗急跳牆,對咱們不利,所以你一定要聽我安排,這鋪子先放三天假,把人都放回家去。”蕭景田鄭重道,“我保證就三天,等我把此事徹底了結,你再過來,繼續做魚罐頭。”
“景田,你是不是又要去做危險的事情了?”麥穗心裏一沉,不由分說地拽過他的大手硬是按在她小腹上,嗔怪道,“我不讓你去,你想想孩子,想想我,你不能再去冒險了,總兵府的事情總有總兵府的人負責,景田,我真的擔心,真的怕你再出什麼意外……”
她好不容易適應了失憶後的蕭大叔,好不容易給孩子盼回來一個爹,她不想再經曆一次失去他的痛,那種絕望,那種心如死灰的感覺,簡直是讓她生不如死……
“你放心,這次不會了。”蕭景田低下頭,輕輕地在她小腹上撫摸了兩下,溫言道,“上次是大張旗鼓的海戰,這次隻是暗中圍捕幾個人而已,我隻管指揮,不會親自動手。”
他的命值十萬兩銀子哪!
哪能輕易丟了。
再說,他還有一家老小跟未出生的孩子牽掛著,他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那也有危險。”麥穗索性伸手攬住他精壯結實的腰身,埋首在他胸前,“景田,我可以什麼都不要,我就想跟你在一起,咱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過平平淡淡的日子,我不要再過這種心驚膽戰的日子。”
“你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隻是眼下總兵府的縱火案牽扯到很多人,甚至牽扯出好多陰謀詭計,我若是不出手,咱們乃至天下人都沒有好日子過。”蕭景田扶住她的肩頭,肅容道,“聽話,就三天的時間,你們都安心在家裏呆著,哪裏也不能去,我會派人保護你們的。”
“我答應你。”麥穗抬眼望著他,伸手觸摸了一下他年輕俊朗的臉,眼裏悄然有了淚,哽咽道,“你們有幾成把握?”
“九成。”蕭景田坦然道,“相信我。”
“我信你。”麥穗擦了擦眼淚,“為了我,為了孩子,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我會的。”蕭景田拍拍她的肩頭,和顏悅色道,“家裏的人,除了你,我還告訴了爹,此事不要告訴其他人,免得他們擔心。”
“好,我知道了。”麥穗點點頭,“回頭我就把鋪子關門,你放心做你的,我給他們多放幾天就是。”
她知道,他決定的事情輕易不會改變。
既然改變不了,那就隻能選擇支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