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坐在那裏自顧自地喝茶。
秦溧陽生不生孩子跟他有什麼關係?
“景田,溧陽郡主這些日子心心念念地盼著你能去看看她呢!”蘇三姑娘不依不饒地繼續說道,“怎麼說她懷的也是你的孩子,你不能不聞不問哪!”
她覺得她越來越看不懂蕭景田了。
不喜歡她也就算了,怎麼連秦溧陽那樣身份高貴的女人都看不上呢?
若是敗在秦溧陽手下,她也就認了,偏偏蕭景田連秦溧陽也不喜歡,卻獨獨中意那個用一袋白麵聘來的麥穗,讓她很是不可思議。
“誰告訴你那是我的孩子?”蕭景田冷冷地開了口。
“自然是溧陽郡主自己說的。”男人身上的氣勢太過冷冽,蘇三姑娘心頭突突跳了一下,支支吾吾道,“她若不說,我哪知道啊!”
“人雲亦雲,愚蠢之極。”蕭景田懶懶地看了她一眼,放下茶碗,起身就走了出去。
“哎,景田,我還沒有說完呢!”蘇三姑娘絞著帕子喊道,眼圈也隨之紅了起來,就算是她已經嫁為人婦,就算她知道她跟他再也不可能了,但她依然喜歡他,秦溧陽有孕的事情,她也沒聲張,一直替他保密來著……
片刻,蕭景田去而複返,又轉身走了回來。
“景田……”蘇三姑娘心裏一喜,立刻起身迎了上去,她就說,他隻是性情使然,不是真的討厭她的。
哪知蕭景田越過她,直接進了屋,走到麥穗身邊,溫言道:“你也累了大半天了,咱們回去吧!”
剛才他都被那個愚蠢的女人氣糊塗了,竟然忘了他媳婦還在老宅沒回去呢!
“好。”麥穗穿鞋下炕,往外走的時候,被地上的柴火絆了一下,身子一個趔趄,蕭景田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小心點。”
“嗯,沒事,我看著腳下呢!”麥穗笑道。
“娘,趕緊把地上的柴火收拾了。”蕭景田朝裏屋喊道,他最是見不得家裏這麼亂。
“來了來了。”孟氏正在跟蘇姨媽聊得熱火朝天,聽見蕭景田喊她,手忙腳亂地過來收拾柴火,娘呀,光顧著聊天了,家裏亂七八糟的,還沒有收拾呢!
蘇三姑娘眼睜睜地看著蕭景田半擁著他媳婦走了出去,氣得直跺腳,那個麥穗分明是故意的,故意在蕭景田麵前裝可憐,不就是有身孕了,有什麼了不起的,再說了,誰知道她肚子裏懷的是誰的孩子,哼哼,她得讓蕭景田知道知道,他這個媳婦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回到鎮上,便添油加醋跟秦溧陽說了一通,憤憤道:“以前她剛嫁過來的時候,景田得知她跟吳三郎這些齷齪事,還想把她送回家去呢,是我姨媽覺得好不容易用一袋白麵換回來的媳婦,舍不得,硬是攔著不讓麥穗走,還千方百計地撮合他們,也是這個麥穗有手段,最後還是勾引景田上了她的床,你也知道,再怎麼烈性的男人,也招架不住女人在床上的引誘,郡主您想啊,那個麥穗隻有十七歲,正是花一樣的年齡,長得也還算不差,她要是主動把衣裳一脫,那景田……”
隻是坐在那裏自顧自地喝茶。
秦溧陽生不生孩子跟他有什麼關係?
“景田,溧陽郡主這些日子心心念念地盼著你能去看看她呢!”蘇三姑娘不依不饒地繼續說道,“怎麼說她懷的也是你的孩子,你不能不聞不問哪!”
她覺得她越來越看不懂蕭景田了。
不喜歡她也就算了,怎麼連秦溧陽那樣身份高貴的女人都看不上呢?
若是敗在秦溧陽手下,她也就認了,偏偏蕭景田連秦溧陽也不喜歡,卻獨獨中意那個用一袋白麵聘來的麥穗,讓她很是不可思議。
“誰告訴你那是我的孩子?”蕭景田冷冷地開了口。
“自然是溧陽郡主自己說的。”男人身上的氣勢太過冷冽,蘇三姑娘心頭突突跳了一下,支支吾吾道,“她若不說,我哪知道啊!”
“人雲亦雲,愚蠢之極。”蕭景田懶懶地看了她一眼,放下茶碗,起身就走了出去。
“哎,景田,我還沒有說完呢!”蘇三姑娘絞著帕子喊道,眼圈也隨之紅了起來,就算是她已經嫁為人婦,就算她知道她跟他再也不可能了,但她依然喜歡他,秦溧陽有孕的事情,她也沒聲張,一直替他保密來著……
片刻,蕭景田去而複返,又轉身走了回來。
“景田……”蘇三姑娘心裏一喜,立刻起身迎了上去,她就說,他隻是性情使然,不是真的討厭她的。
哪知蕭景田越過她,直接進了屋,走到麥穗身邊,溫言道:“你也累了大半天了,咱們回去吧!”
剛才他都被那個愚蠢的女人氣糊塗了,竟然忘了他媳婦還在老宅沒回去呢!
“好。”麥穗穿鞋下炕,往外走的時候,被地上的柴火絆了一下,身子一個趔趄,蕭景田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小心點。”
“嗯,沒事,我看著腳下呢!”麥穗笑道。
“娘,趕緊把地上的柴火收拾了。”蕭景田朝裏屋喊道,他最是見不得家裏這麼亂。
“來了來了。”孟氏正在跟蘇姨媽聊得熱火朝天,聽見蕭景田喊她,手忙腳亂地過來收拾柴火,娘呀,光顧著聊天了,家裏亂七八糟的,還沒有收拾呢!
蘇三姑娘眼睜睜地看著蕭景田半擁著他媳婦走了出去,氣得直跺腳,那個麥穗分明是故意的,故意在蕭景田麵前裝可憐,不就是有身孕了,有什麼了不起的,再說了,誰知道她肚子裏懷的是誰的孩子,哼哼,她得讓蕭景田知道知道,他這個媳婦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回到鎮上,便添油加醋跟秦溧陽說了一通,憤憤道:“以前她剛嫁過來的時候,景田得知她跟吳三郎這些齷齪事,還想把她送回家去呢,是我姨媽覺得好不容易用一袋白麵換回來的媳婦,舍不得,硬是攔著不讓麥穗走,還千方百計地撮合他們,也是這個麥穗有手段,最後還是勾引景田上了她的床,你也知道,再怎麼烈性的男人,也招架不住女人在床上的引誘,郡主您想啊,那個麥穗隻有十七歲,正是花一樣的年齡,長得也還算不差,她要是主動把衣裳一脫,那景田……”
見秦溧陽聽著聽著紅了臉,她也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又道:“反正,反正就是那個麥穗勾引了景田,現在景田失了記憶,雖然真的忘了她,卻也把她過去的不堪也忘了,加上她現在又有了身孕,景田更是蒙在鼓裏,以為那是他的孩子,所以才對她百般遷就,就差沒把她寵上天了。”
秦溧陽氣了個倒仰。
對呀,她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
蕭景田失了記憶,連帶著把那個麥穗過去的不堪也忘了,他哪裏知道他媳婦跟那個吳三郎之間的長長短短?
“對了,之前你不是說你會想辦法告訴蕭景田這些的嗎?你怎麼告訴的?”秦溧陽記得之前就曾經暗示過她的,怎麼聽她口氣,蕭景田好像還不知道他媳婦跟吳三郎之間的事呢?
“我告訴了我姨媽,讓我姨媽跟景田說的呀!”蘇三姑娘愣了一下,繼而又歎道,“今天我問過姨媽了,我姨媽說景田根本不信,還說讓她少管閑事呢!”
“蘇三姑娘,不是我笑話你,你說你認識蕭景田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依然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你三言兩語地想說服他?做夢呢!”秦溧陽覺得這個女人簡直是太蠢了,蕭景田是誰,馳聘沙場數十年,殺人都不帶眨眼的鐵骨漢子,豈是三言兩語就能糊弄了的,嗬嗬,果然以色侍人的女人都不用太聰明!
蘇三姑娘一頭霧水。
“若是沒有證據,他是不會相信的。”秦溧陽索性戳破了窗戶紙,直接了當道,“最好讓景田親眼看見,否則說什麼也白搭。”
“我覺得親眼看見也沒有用。”蘇三姑娘搖搖頭,把之前她如何捉弄麥穗跟牛五如何如何大體說了一遍,“反正那次景田也是親眼看見了,大概是因為蕭芸娘也在裏麵,他才沒怪他媳婦,反正我覺得景田對他那個媳婦好像格外好。”
“天哪,你這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哪!”秦溧陽知道她蠢,可是沒想到她竟然如此蠢,你說你捉奸就捉奸吧,還偏偏把蕭芸娘關在了裏麵,蕭景田當然不信了。
就是換了她,她也不信呐!
做事帶點腦子好不好?
“還請郡主指點。”蘇三姑娘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傳遍小道消息她在行,把人關在屋裏她也在行,可是如何讓蕭景田撞見麥穗跟吳三郎的醜事,她腦子就不夠用的了。
秦溧陽冷哼一聲,招招手,把碧桃喚了過來:“最近跟喬生見過麵嗎?”
“見過一次。”碧桃小聲道。
“吳三郎最近在幹嘛?”秦溧陽一本正經地問道。
“聽喬生說,吳大人剛剛跟柳家小姐訂了親。”碧桃如實答道,“其他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他們最近沒有見過麵嗎?”蘇三姑娘頓時明白了秦溧陽的用意,上前問道,“前些日子喬生不是說,吳三郎準備了一份賀禮,想要給麥穗送過來嗎?送了嗎?”
“沒,還沒有。”碧桃期期艾艾地說道,“喬生說,最近吳大人整天忙於公事,還沒顧上這事。”
喬生是吳三郎的小廝。
經常到魚嘴鎮替吳三郎辦事,一來,就會過來探望碧桃。
他的心意。
連秦溧陽也知曉了。
“碧桃,麥穗給你什麼好處了?”秦溧陽見碧桃遮遮掩掩的,很是惱火,拍著桌子道,“她給你金了還是銀了?你個吃裏扒外的東西,難道她才是你的主子嗎?”
“郡主息怒。”碧桃慌忙跪倒在地,“奴婢對郡主絕無二心,隻是奴婢是真的聽喬生說,吳大人最近很忙,好像在忙著海運的事情……”
“郡主,她畢竟是個丫頭,想來這樣的事情她也是不知道的。”蘇三姑娘見秦溧陽翻了臉,忙上前打圓場,“算了,這事,咱們再慢慢商量。”
這時,門房來報,說喬生來了。
碧桃眼前一亮,繼而又黯淡下來。
她雖然是個丫鬟,但也是有血有肉的人,當她險些被那個絡腮胡的大漢糟蹋了的時候,是麥穗出手幫了她一把,若是沒有那個瓦片,她現在還不知道身在何處,可是當她曆盡艱難逃出來,回到秦溧陽身邊的時候,秦溧陽甚至連問都沒有問她經曆過什麼,隻是輕飄飄地說回來就好,總算不是個笨的。
如今,見她們合計起來要算計麥穗的時候,她是真的於心不忍,隻是她人微言輕,根本改變不了什麼,若是貿然替麥穗說話,說不定會幫了倒忙。
而這個時候偏偏喬生過來了,若是她們再利用喬生怎麼辦?
“把人請到書房去,我親自去見他。”秦溧陽扶著腰身站起來,走到碧桃麵前,冷冷道,“碧桃,你是知道我的,若是起了不該起的心思,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想想你兄弟目前的處境,再決定你想怎麼做。”
她從來不相信無緣無故的忠誠。
從來都不信。
蘇三姑娘得意地看了看碧桃,攙著秦溧陽走了出去。
碧桃咬了咬唇,也跟著兩人去了書房。
“回稟郡主,最近總兵府蘇將軍在海運司查貨船入境的存檔,要求各個衙門配合,吳大人也一直在忙著這事呢!”喬生見郡主親自出來見他,很是受寵若驚,抬眼看了看站在兩人身後的碧桃,咧嘴一笑,搓著手道,“聽說過幾天會到魚嘴鎮這邊來,好像成記船隊有一批貨有些問題,其他的,小人也不知道了。”
“碧桃,你還不快去給喬生沏杯茶過來。”秦溧陽吩咐道。
碧桃看了看喬生,咬了咬唇,不聲不響地退了下去。
待碧桃退下,秦溧陽笑盈盈地看著他,說道:“我知道你心儀碧桃,打心眼裏也替碧桃高興,你放心,碧桃年紀也不小了,到了該放她的時候,我自然會放了她的,成全你們,隻是眼下有一件事情,想找你幫忙。”
“郡主的事情,就是小人的事情,小人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喬生會意,心花怒放。
“放心,無需你赴湯蹈火。”秦溧陽淺笑盈盈地看著他,“隻是讓你傳個話而已。”
碧桃端著茶出來的時候,喬生已經走了。
蘇三姑娘不知道說了句什麼,逗得秦溧陽咯咯地笑,哼哼,終於又有好戲看了。
新婚三日,新娘子和新姑爺回門。
蕭家又熱鬧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