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嫂,咱們現在去哪裏?”牛五問道。
他怎麼感覺三嫂這兩天格外忙呢!
“去於記飯館找於掌櫃,然後再回村。”麥穗上了馬車,興奮道,“牛五,咱們得盡快把鎮上的鋪子蓋起來,這樣,咱們就可以盡情地接大單子了,至少不用東跑西躥了。”
牛五撓撓頭道:“再說我三哥同意嗎?”
三哥已經不是原來那個三哥了。
他都不記得三嫂了。
能不能同意這件事情,還很難說。
“他會同意的。”麥穗抱膝坐在馬車,笑道,“他雖然失了記憶,但他還是原來的蕭景田,不是嗎?”
“這倒也是。”牛五連連點頭道是。
於掌櫃對麥穗這麼快就籌到了銀子,感到很是驚訝,得知她是賣了金條又預支了貨款,感慨道:“景田有你這樣的媳婦,真是三生有幸,你放心,他若是真的忘了你,我第一個就不饒他。”
“於掌櫃快別這麼說,景田有你這樣的至交,才是真正的三生有幸。”麥穗笑笑,囑咐道:“一定要告訴他,這些都是賣海參的銀子,您那一萬兩銀子,我以後慢慢還。”
“曉得曉得。”於掌櫃連連點頭。
其實他那一萬兩銀子,壓根就沒想讓他們還。
他跟蕭景田是過命的交情,別說一萬兩銀子了,就是讓他傾家蕩產,他也願意。
小孟氏正坐在門口織漁網,冷不丁見了麥穗,驚訝道:“哎呀景田媳婦,你啥時候回來的,我不是在做夢吧?”
“什麼做夢不做夢的,我不是站在你麵前了嘛,我昨天回來了一趟,有點忙,沒顧上過來看你。”麥穗把手裏的點心遞給她,笑道,“你家狗子呢,我有事找他商量。”
“哎呀,你看看你,來就來唄,又帶點心,見外了。”小孟氏眉開眼笑地接過點心,拉著她進了屋,“你真的來巧了,狗子剛剛回來,正準備去你家喊他媳婦回來吃飯呢!”
狗子正坐在炕上理網線,見麥穗進來,也很驚訝:“三舅媽,啥時候回來的?”
“今天剛到家。”麥穗問道,“狗子,你最近活多不多?”
“不多,手上的這個活,明天就交工了。”狗子疑惑地問道,“三舅媽是有什麼事嗎?”
“那正好,你領著你那幫人,幫我把鎮上的鋪子蓋起來。”麥穗一本正經道,“回頭我給你個圖紙,人工用料啥的,你看著辦,你估摸能用多少銀子,提前告訴我,這樣我大體有個預算,提前把銀子給你,你該買什麼買什麼,提前準備。”
“嘿嘿,三舅媽這麼相信我?”狗子嘿嘿笑道,“我怕做不好啊!”
“說什麼呢!”麥穗嗔怪道,“我信不過你,能信過誰,這事,反正我是賴上你了。”
“哈哈,狗子,你三舅媽都這麼說了,痛快答應就是。”小孟氏笑道,“你三舅媽這活可是長久,少說也得做一兩個月吧!”
“嗯,好,既然三舅媽不嫌棄,那我就大包大攬了。”狗子拍拍胸脯道,“別的不敢說,我保證這鋪子蓋得比誰家的都結實牢靠。”
“三嫂,咱們現在去哪裏?”牛五問道。
他怎麼感覺三嫂這兩天格外忙呢!
“去於記飯館找於掌櫃,然後再回村。”麥穗上了馬車,興奮道,“牛五,咱們得盡快把鎮上的鋪子蓋起來,這樣,咱們就可以盡情地接大單子了,至少不用東跑西躥了。”
牛五撓撓頭道:“再說我三哥同意嗎?”
三哥已經不是原來那個三哥了。
他都不記得三嫂了。
能不能同意這件事情,還很難說。
“他會同意的。”麥穗抱膝坐在馬車,笑道,“他雖然失了記憶,但他還是原來的蕭景田,不是嗎?”
“這倒也是。”牛五連連點頭道是。
於掌櫃對麥穗這麼快就籌到了銀子,感到很是驚訝,得知她是賣了金條又預支了貨款,感慨道:“景田有你這樣的媳婦,真是三生有幸,你放心,他若是真的忘了你,我第一個就不饒他。”
“於掌櫃快別這麼說,景田有你這樣的至交,才是真正的三生有幸。”麥穗笑笑,囑咐道:“一定要告訴他,這些都是賣海參的銀子,您那一萬兩銀子,我以後慢慢還。”
“曉得曉得。”於掌櫃連連點頭。
其實他那一萬兩銀子,壓根就沒想讓他們還。
他跟蕭景田是過命的交情,別說一萬兩銀子了,就是讓他傾家蕩產,他也願意。
小孟氏正坐在門口織漁網,冷不丁見了麥穗,驚訝道:“哎呀景田媳婦,你啥時候回來的,我不是在做夢吧?”
“什麼做夢不做夢的,我不是站在你麵前了嘛,我昨天回來了一趟,有點忙,沒顧上過來看你。”麥穗把手裏的點心遞給她,笑道,“你家狗子呢,我有事找他商量。”
“哎呀,你看看你,來就來唄,又帶點心,見外了。”小孟氏眉開眼笑地接過點心,拉著她進了屋,“你真的來巧了,狗子剛剛回來,正準備去你家喊他媳婦回來吃飯呢!”
狗子正坐在炕上理網線,見麥穗進來,也很驚訝:“三舅媽,啥時候回來的?”
“今天剛到家。”麥穗問道,“狗子,你最近活多不多?”
“不多,手上的這個活,明天就交工了。”狗子疑惑地問道,“三舅媽是有什麼事嗎?”
“那正好,你領著你那幫人,幫我把鎮上的鋪子蓋起來。”麥穗一本正經道,“回頭我給你個圖紙,人工用料啥的,你看著辦,你估摸能用多少銀子,提前告訴我,這樣我大體有個預算,提前把銀子給你,你該買什麼買什麼,提前準備。”
“嘿嘿,三舅媽這麼相信我?”狗子嘿嘿笑道,“我怕做不好啊!”
“說什麼呢!”麥穗嗔怪道,“我信不過你,能信過誰,這事,反正我是賴上你了。”
“哈哈,狗子,你三舅媽都這麼說了,痛快答應就是。”小孟氏笑道,“你三舅媽這活可是長久,少說也得做一兩個月吧!”
“嗯,好,既然三舅媽不嫌棄,那我就大包大攬了。”狗子拍拍胸脯道,“別的不敢說,我保證這鋪子蓋得比誰家的都結實牢靠。”
“好,那就這麼定了。”麥穗給他放下一百兩銀子的銀票,叮囑道,“你明天交完工,幫我多找幾個人,買些蓋鋪子必備的物件,過兩天我把圖紙交給你,越早開工越好。”
狗子連連點頭道是。
蕭宗海正坐在大門口乘涼,見麥穗剛走了一天,又回來了,麵帶喜色道:“老三媳婦,老三沒跟你一起回來?”
“爹,景田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得過幾天才能回來。”麥穗朝院子裏張望了一眼,又問道,“我娘在家嗎?”
“她去菜園了。”蕭宗海笑笑,又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皺眉問道,“老三媳婦,昨天事太多,你又走得急,有件事情沒顧上跟你說,前些日子鎮上空地上的那些木頭,放了不到半個月便全都拉走了,這銀票是不是得退給人家哪!”
若是人家放了一個月,這銀子他也收得心安理得。
可不曾想,人家隻放了不到半個月,他覺得收人家一百兩銀子,很不地道,他也跟那小夥計提過這事,可是那小夥計說,這事他做不了主,不敢接這個銀子。
為了這事,最近他一直寢食難安來著。
“不用了爹,這錢是您賺的,您拿著花了吧,等下次他再過來放貨,咱不收他銀子就是。”麥穗鄭重道,“您放心,他以後還得在咱們那裏放貨呢!”
“那下次人家再來放貨,你務必跟我說!”蕭宗海這才放了心,連聲囑咐道,“我還去給他們看貨,保證看得好好的,咱不收人家銀子了。”
“爹,我信您!”麥穗笑笑,“既然娘不在家,那我就先回屋了。”
“好,你忙你的。”蕭宗海痛快道。
如今這個媳婦,他是越看越順眼了。
一進門,黑風搖著尾巴迎上來,親熱地蹭她的裙擺。
小家夥又胖了一圈。
看來,她不在的這些日子,蘇二丫照顧得不錯。
見麥穗這麼快又回來,蘇二丫跟蕭芸娘很是高興,嘰嘰喳喳地圍上來,問個不停。
牛五坐在一邊,嘿嘿地笑:“你們先讓三嫂歇會兒再說吧!”
蕭芸娘嬌嗔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回屋去給麥穗倒了杯茶。
不等麥穗開口問,蘇二丫主動說道:“三舅媽,家裏的魚罐頭你放心,我們能做出來的。”
“那就好。”麥穗抿了口茶,朝牛五招了招手,清清嗓子說道,“既然大家都在,咱們正好開個會,我準備把鎮上的鋪子蓋起來,大家商量商量,把鋪子設計成什麼樣子做起魚罐頭來才順手。”
昨天事太多,她都忙得沒顧上跟她們說這事。
蓋鋪子可是大事,馬虎不得。
她得好好找人商量商量。
“三嫂,我覺得後院那樣就挺好的。”蕭芸娘說道,“雖然地方小了些,但用起來方便啊!”
“不是,三嫂的意思是鋪子的大體構架,就是倉庫在什麼地方,洗魚在什麼地方等等,對吧三嫂?”牛五問道。
“對的。”麥穗點點頭,轉身取來紙筆,刷刷幾筆,勾勒出她想了好久的平麵圖,推到眾人麵前,問道,“都說說看,哪個地方不夠合理,咱們就改改。”
“三舅媽,我覺得這樣就挺好的。”蘇二丫看著麥穗寥寥幾筆畫出的圖,如此逼真明了,心裏敬佩不已,彎唇笑道,“我隻會做魚罐頭,蓋房子的事情,我可是不會。”
牛五也覺得設計得不錯,挑不出什麼毛病來,便道:“就是三嫂,你說那樣就那樣,要不,問問我三哥?”
“行,那就問問你三哥再說吧!”麥穗點頭道,雖然心裏主意已定,但她還是想跟蕭景田說一聲的。
吃飯的時候,蕭芸娘神神秘秘地說道:“三嫂,溧陽郡主那個小丫鬟碧桃前些日子失蹤了幾天,因為這事,衙門還把六婆給抓起來了呢!”
“郡主的小丫鬟失蹤跟六婆有什麼關係?”牛五不解地問道。
蕭芸娘嬌嗔地看了牛五一眼,便把六婆怎麼怎麼跟碧桃吵架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幸災樂禍道:“開始那六婆還嘴硬不承認,後來,被打了幾板子,什麼都招了,還真是她找了兩個小混混劫持的碧桃,你們說她這不是找死嗎?竟然敢動郡主身邊的人,嘖嘖,還真是看不出,這六婆是個敢說敢做的主。”
麥穗恍悟。
原來那天碧桃是被六婆找的人給綁了,便問道:“那碧桃回來了嗎?”
畢竟,她在禹州城的時候曾經幫了碧桃一把,心裏還是希望那丫頭沒事的。
“聽說是回來了,隻是這些日子溧陽郡主一直住在鎮上,我沒見著她們。”蕭芸娘說著,悄然拽了拽麥穗衣角,麥穗會意,跟著她進了屋,蕭芸娘又道,“三嫂,溧陽郡主在咱們鎮上買了宅子,昨天剛剛搬了過去,還把娘叫過去認了認門,她說她準備在鎮上生孩子,還說這樣離三哥近一些,三嫂,待會兒娘肯定會跟你說這些,你可千萬不要生氣哈!”
“人家願意在哪裏住就在哪裏住,我生什麼氣啊!”麥穗無奈地搖搖頭,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是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罷了罷了,由她們折騰吧!
晚上,孟氏喊麥穗過去吃飯。
果然提起了這事:“媳婦,這事我不能瞞著你,如果溧陽郡主腹中的孩子真的是景田的,咱們不能不管哪。”
“娘,那你想怎麼管?”這些話,麥穗聽得耳朵都起繭了。
“溧陽郡主身份貴重,住不慣咱們鄉下。”孟氏訕訕道,“她現在在鎮上住著呢,娘想著,等她生下孩子,要是她願意,就把孩子先認下來。”
“娘,景田以前不承認秦溧陽的孩子,現在更是不承認,您怎麼就一根筋地認為這就是景田的孩子呢?”麥穗越聽越生氣,惱火道,“這事您跟景田說,他要是同意你這麼做,那我馬上給他們母子騰地方,我走。”
敢情婆婆想孩子想瘋了這是!
“哎呀,你可別這麼說,你知道娘不是這個意思的。”孟氏見麥穗變了臉色,忙道,“咱這不是商量嘛!”
麥穗剛想說什麼,隻覺胸口一陣翻騰,捂著嘴往外跑。
孟氏跟著追出來,見她嘔吐得厲害,狐疑地問道:“媳婦,你是不是有了啊,多久了這是?”
她畢竟是過來人。
見媳婦三番五次地這樣吐,十有八九是懷上了。
“兩個多月了。”麥穗心裏頓覺委屈,一回來就拉著她說秦溧陽這這那那的,敢情秦溧陽比她這個明媒正娶的媳婦還要重要吧!
“三嫂,你有身子了啊!”蕭芸娘上前興奮地扶著她,歡呼道,“太好了,三哥要當爹了,我要當姑姑了。”
“哎呀,你有了身子也不早說。”孟氏很是激動,忙扶著麥穗進了屋,“媳婦,咱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了,那啥,你想吃什麼,娘給你做。”
“這不還沒有來得及說嘛!”蕭芸娘不滿道,“一進門,您就說溧陽郡主這這那那的,我三嫂哪有機會開口啊!”
“你個死丫頭,就你嘴快。”孟氏白了蕭芸娘一眼,又轉身笑著問麥穗,“媳婦,你想吃什麼?”
“娘,我什麼也不想吃。”麥穗心塞道,“我隻是累了,想回去歇著了。”真是夠了!
“那你先回去歇著,待會兒餓了,娘再給你做。”孟氏連連點頭,招呼蕭芸娘陪著麥穗回屋,自己則回屋翻箱倒櫃地找紅棗,打算去給媳婦熬點紅棗粥。
蕭宗海得知老三媳婦有了,一向緊繃的臉上荒天破地有了笑容:“得讓老三回來,他都要當爹的人了,還在外麵晃什麼晃,過幾天他再不回來,我就去禹州城把他叫回來。”
“她剛剛從總兵府回來,興許老三是知道的,若是空了,他肯定會回來的。”孟氏喜滋滋地說道,“我是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盼著老三媳婦懷上了。”
說著說著,她似乎又想起了什麼,臉色微變,期期艾艾地問蕭宗海:“他爹,老三一走就是兩個多月,你說這孩子……”
她是過來人,總覺得好像時間對不上。
若是沒有吳三郎那茬也就罷了,可如今,她不能不替兒子多考慮考慮。
“瞎說什麼?老三媳婦不是那樣的人。”蕭宗海會意,沒好氣地說道,“不管怎麼說,她才是景田明媒正娶的媳婦,我告訴你哈,以後不準再去見那個溧陽郡主,景田都不承認她的孩子,你跟著起什麼哄?現在老三媳婦懷的才是你的親孫子,別成天有事沒事地瞎咧咧。”
娘們就是娘們,就知道成天瞎想。
老三媳婦是賺大錢的人,豈能跟村裏尋常婦人那樣不知分寸。
這些日子他瞧著,這媳婦是真的好。
那一百兩銀票,他每天都貼身帶在身上,連孟氏也沒有告訴,他是想,等成記船隊再放貨的時候,他再去給人家看去,這樣這一百兩銀才算真正賺得安心。
孟氏見蕭宗海這麼說,再沒敢吱聲。
畢竟這樣的事情,可不敢當著別人的麵說,連蕭芸娘也不能。
她突然覺得蕭宗海自從替成記船隊看了十多天的貨,回來就像變了個人似得,以前他多麼不待見老三媳婦,可現在瞅著,他對老三媳婦的態度不像之前那麼冷冷淡淡的,反而動不動就在村裏人誇老三媳婦怎麼怎麼賢惠,怎麼怎麼能幹啥的。
對此,她真的很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