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將軍,你不是去京城了嗎?怎麼突然到這裏來了?”秦溧陽問道。
“我剛剛回來,聽說蕭將軍的地裏種了許多桃樹,便想著過來挖棵帶回去。”趙庸挽著韁繩,大聲答道,風是涼的,耳邊是熱的,坐在身前的女人是綿軟的,感受著她身上濃鬱的桃花香,他有些心猿意馬……
山路崎嶇。
馬背上很是顛簸。
原本坐在前麵的女人一下子跌到在了身後男人的懷裏,趙庸一把攬過她,低聲道:“郡主小心。”
“無妨。”秦溧陽伸手抓過韁繩,慌忙坐起來,若不是為了碧桃,她才不想跟他共乘一騎呢!
感受著男人身上帶著一絲酒味的辛辣氣息,她兜兜轉轉地想到了那個晚上,心情很是複雜,如果可以,那晚的情景她寧願此生不再記起。
畢竟她不喜歡他,一點也不喜歡。
自從兩人發生那事後,她恨不得殺了他。
可這個人畢竟是她孩子真正的爹,她偏偏又無法下手,隻得拚命勸說自己,這孩子是蕭景田的,這孩子是蕭景田的!
之後的日子,她刻意躲避著他。
這麼長時間以來,兩人倒也沒什麼交集。
而他想必也絲毫沒有記起並且懷疑兩人發生過那事,也更不可能知道她腹中的孩子正是他那晚留給她的……
殊不知,多少個午夜夢回,她都覺得她把這孩子硬是塞給蕭景田,對蕭景田太不公平,但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辦法能靠近蕭景田了,畢竟蕭景田是她喜歡了十年的男人,十年啊!
兩人一路狂奔下了山崗。
卻是一無所獲,什麼也沒有發現。
秦溧陽並不怎麼著急,反而冷靜地回憶道:“之前引開我的那個小賊雖然蒙著臉,我沒看清他的模樣,但我覺得他並非練家子,多半是鄉村小混混,此行的目標又是碧桃,所以我想,排除了仇家報複的可能。”
接二連三兩次海戰下來,要說她沒有得罪人,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有那麼一兩個漏網之魚伺機報複她一下,也不是不可能。
但現在掠走碧桃這件事情,明顯不是那些海蠻子過來尋仇,而是另有蹊蹺。
“你們在這裏得罪了什麼人沒有?”趙庸問道,若不細看,壓根看不出她是個有孕之身,她依然英姿颯爽,依然年輕矯健。
“若說得罪,還真是得罪了一個鄉下老太婆。”秦溧陽冷冷道,“不過也不是什麼深仇大恨,一點口角而已。”
不過是一點口角。
難不成也會找人這樣明目張膽的報複她們嗎?
越來越看不懂鄉下人了,怎麼辦?
“十三呢?你怎麼不讓他隨身保護你的安全?”趙庸不解,堂堂郡主出行,就帶了一個貼身丫鬟,有些說不過去吧!
“我來蕭家住一陣子,並不想帶很多人來打擾,就讓十三留在禹州城了。”秦溧陽顯然不想跟趙庸閑聊,不以為然道,“我雖然身子不方便,但自認還是能保護了自己的,碧桃的事情,是個意外,謝謝你的幫忙,你該幹嘛幹嘛去,這件事情我自會處理。”
“趙將軍,你不是去京城了嗎?怎麼突然到這裏來了?”秦溧陽問道。
“我剛剛回來,聽說蕭將軍的地裏種了許多桃樹,便想著過來挖棵帶回去。”趙庸挽著韁繩,大聲答道,風是涼的,耳邊是熱的,坐在身前的女人是綿軟的,感受著她身上濃鬱的桃花香,他有些心猿意馬……
山路崎嶇。
馬背上很是顛簸。
原本坐在前麵的女人一下子跌到在了身後男人的懷裏,趙庸一把攬過她,低聲道:“郡主小心。”
“無妨。”秦溧陽伸手抓過韁繩,慌忙坐起來,若不是為了碧桃,她才不想跟他共乘一騎呢!
感受著男人身上帶著一絲酒味的辛辣氣息,她兜兜轉轉地想到了那個晚上,心情很是複雜,如果可以,那晚的情景她寧願此生不再記起。
畢竟她不喜歡他,一點也不喜歡。
自從兩人發生那事後,她恨不得殺了他。
可這個人畢竟是她孩子真正的爹,她偏偏又無法下手,隻得拚命勸說自己,這孩子是蕭景田的,這孩子是蕭景田的!
之後的日子,她刻意躲避著他。
這麼長時間以來,兩人倒也沒什麼交集。
而他想必也絲毫沒有記起並且懷疑兩人發生過那事,也更不可能知道她腹中的孩子正是他那晚留給她的……
殊不知,多少個午夜夢回,她都覺得她把這孩子硬是塞給蕭景田,對蕭景田太不公平,但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辦法能靠近蕭景田了,畢竟蕭景田是她喜歡了十年的男人,十年啊!
兩人一路狂奔下了山崗。
卻是一無所獲,什麼也沒有發現。
秦溧陽並不怎麼著急,反而冷靜地回憶道:“之前引開我的那個小賊雖然蒙著臉,我沒看清他的模樣,但我覺得他並非練家子,多半是鄉村小混混,此行的目標又是碧桃,所以我想,排除了仇家報複的可能。”
接二連三兩次海戰下來,要說她沒有得罪人,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有那麼一兩個漏網之魚伺機報複她一下,也不是不可能。
但現在掠走碧桃這件事情,明顯不是那些海蠻子過來尋仇,而是另有蹊蹺。
“你們在這裏得罪了什麼人沒有?”趙庸問道,若不細看,壓根看不出她是個有孕之身,她依然英姿颯爽,依然年輕矯健。
“若說得罪,還真是得罪了一個鄉下老太婆。”秦溧陽冷冷道,“不過也不是什麼深仇大恨,一點口角而已。”
不過是一點口角。
難不成也會找人這樣明目張膽的報複她們嗎?
越來越看不懂鄉下人了,怎麼辦?
“十三呢?你怎麼不讓他隨身保護你的安全?”趙庸不解,堂堂郡主出行,就帶了一個貼身丫鬟,有些說不過去吧!
“我來蕭家住一陣子,並不想帶很多人來打擾,就讓十三留在禹州城了。”秦溧陽顯然不想跟趙庸閑聊,不以為然道,“我雖然身子不方便,但自認還是能保護了自己的,碧桃的事情,是個意外,謝謝你的幫忙,你該幹嘛幹嘛去,這件事情我自會處理。”
不過是個丫頭而已。
沒必要驚動太多人。
“既然咱們毫無頭緒,就隻能報官了。”趙庸雖然聽出秦溧陽的話外之音,卻覺得在這個時候離開她,有些於心不忍,便不由分說地拽著她上了馬,直奔衙門。
得知兩人的來意,許知縣很是憤然,連聲吩咐手下出去打聽碧桃的下落。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竟然有人強搶了郡主的婢女,這還了得!
“郡主,你還要回魚嘴村嗎?”從衙門裏出來,趙庸跟在身後問道,“要不要在下訂個客棧在鎮上住下來等著碧桃姑娘的消息。”
他本來想建議她回禹州城的。
但神使鬼差地想到蕭景田在禹州城,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潛意識中,他不想讓蕭景田參與到這件事情當中來。
“也好!”秦溧陽本來想拒絕,但一想鎮上離魚嘴村那麼遠,來回打探消息不方便,反正這事已經麻煩他了,也不差這一件事情了,便道:“也好,不過我還得麻煩趙將軍去魚嘴村跟蕭家人說一聲,就說我有事在鎮上住幾天,碧桃的事情就不用跟他們說了。”
說了也沒用。
更重要的,沒有碧桃的幫忙,在蕭家如廁是個大問題。
盡管蕭宗海讓人改良了茅房,但在她眼裏,在蕭家如廁依然是件很驚悚的問題。
就算碧桃不出事,她也不打算繼續在蕭家住下去了。
“好。”趙庸很是痛快地答應下來,索性把鎮上最好的悅來客棧全都包了下來,再三囑咐掌櫃的,找個細心的婆娘過去伺候著,掌櫃的得了白花花的銀子,自然是滿口答應,待安頓好這些,才翻身上馬去了魚嘴村。
趙庸之前來過蕭家。
蕭宗海和孟氏並不陌生,得知秦溧陽在鎮上住下了,這才放了心,若是兩人再不回來,他們就得滿大街出去找人了。
“總算是走了。”蕭芸娘長長舒了口氣。
孟氏雖然也有同感,但畢竟不好說出聲,不得不說,秦溧陽主仆倆在這裏住著,每天做飯就是件很頭痛的問題,正所謂客不走,主不寧,如今兩人去了鎮上,她心裏緊繃的那根弦,才算暫時鬆弛了下來,夜裏早早睡下,一覺到了天亮。
趙庸連夜返回禹州城,給蕭景田送了鯊魚潛水衣,吩咐蘇錚好生看守總兵府,又匆匆回了魚嘴鎮,住到了秦溧陽的隔壁,他得陪著她一起等著碧桃的消息。
秦溧陽見趙庸執意要陪著她等,也沒有拒絕,他想怎樣就怎樣吧,反正她懶得搭理他。
蕭景田得了潛水衣,便開始籌劃著下水捕撈海參。
這些日子,他多次劃船去琴島那邊查看潮水以及海底的暗湧,覺得這個月正是捕撈海參的最好時機,麥穗不明就裏,好奇地翻看著那件做工很是精密的潛水衣,不解地問道:“景田,你要這件潛水衣做什麼?”
因為蕭大叔一直歇在外書房,她索性把他的潛水衣拿了過來,嗯哼,看你蕭大叔來不來!
果不其然,蕭大叔匆匆過來拿他的衣裳了。
“這個月正是捕撈海參的最好季節,我想去試試!”蕭景田不動聲色地說道,“琴島海參數量稀少,價格昂貴,是宮廷八珍之一,有市無價。”
“琴島那邊我去過,表麵上平靜無波,實則水下有好多暗湧。”想起那次去琴島的經曆,麥穗還有些心有餘悸,勸道,“景田,你傷剛剛好,就不要去冒這個險了,家裏的銀子夠花了。”
蕭景田沉默不語。
家裏的生計他自然是不愁的。
隻是這十萬兩銀子,迫在眉睫,他不得不走這個捷徑。
見他不語,麥穗又問道:“對了,器械房失火的事情,你跟蘇將軍調查得怎麼樣了?”
“我們正在調查,暫時還沒有什麼頭緒。”蕭景田自然不會把他跟蘇錚的謀算告訴她,淡淡道,“這件事情留下的線索不多,得慢慢查。”
“可是那晚我明明聽到是黃老廚的聲音……”麥穗很是不解。
她覺得這事已經很明朗了。
“這件事情你不要再過問,也不要去貿然問黃老廚,我跟蘇將軍自有主意。”蕭景田沉吟道,“你一個女人不要卷進這樣的事情當中來。
“好。”麥穗花癡般托著腮,一個勁地盯著孩子他爹看,驚覺孩子他爹比以前更加帥氣了些,淺笑道,“那你務必要注意安全,咱畢竟不是總兵府的人,能查就幫著查查,若是不能,就不要勉強自己,等這邊的事情了了,咱們就回家,好好過日子。”
蕭景田微微頷首,起身道:“你歇著,我該走了。”
“好,我送你。”麥穗笑盈盈地起身,走了幾步,腳下突然一個趔趄,她哎呦一聲,忙扶著桌角站住。
“怎麼了?”蕭景田回頭問道。
“腿抽筋了。”麥穗楚楚可憐地望著他。
寶寶,不要笑話娘,娘是真的想留下你爹。
“我看看。”蕭景田遲疑了一下,扶著她上了床,伸手握住她的小腿處,按了按,問道,“放鬆,慢慢把腿放平,一會兒就沒事了。”
床帳裏很是幽暗。
借著影影綽綽的月光,她看到了蕭景田專注而又認真的臉,尤其他帶著薄繭微涼的大手透過薄薄的裏衣料子揉捏著她的雙腿,力道輕柔而又內行,想到之前兩人之間的恩愛纏綿,她的臉情不自禁地紅了起來,待稍稍平靜了一下激動的思緒,忍不住地開口問道:“景田,你,你想不想想起咱們以前的事情?”
正在揉腿的大手頓了頓,蕭景田簡短答道:“想。”
“景田,那我問你,替你解毒的那個楚妙妙是楚國人,對吧?”這些日子,麥穗一直在翻看他的那本《閑遊雜記》,裏麵記載,南楚人善醫善蠱善毒,幾近無所不能,她懷疑蕭景田的失憶,是人為所致。
“她是南楚人。”蕭景田雖然也懷疑過此事,卻並無證據,不管怎麼說,都是楚妙妙救了他,楚妙妙於他而言,他隻能感恩。
“景田,我懷疑你的失憶就是她造成的。”麥穗直言道,“至於她為什麼這麼做,我並不知道,但我想,咱們隻要知道了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就能對症下藥,慢慢找回那段記憶。”
“那段記憶對你而言,真的很重要嗎?”蕭景田幽幽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