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他都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包括她。
麥穗靜靜地站在原地,望著屋裏亮起的燭光,禁不住淚流滿麵,看樣子,他是真的不記得她了,否則,他怎麼舍得把她拒之門外……
蕭芸娘站在門口把兩人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見麥穗傷心欲絕的樣子,忙上前安慰道:“三嫂,你不要難過了,我三哥肯定是暫時忘記了,等他好了,說不定就想起來了。”
麥穗什麼也沒說,擦擦眼淚,抬腳就往外走。
雖然他忘了她,但終究是回來了。
她應該高興才是吧!
蕭芸娘亦步亦趨地陪著她回了新宅,繼續安慰道:“三嫂,你不要難過了,我三哥遲早會想起來的,他之前對你那麼好,你要相信他。”
“芸娘,你去廂房睡吧,我要一個人靜一靜。”麥穗擦擦眼淚道,“你放心,我沒事的,你三哥能平安回來,比什麼都強,不是嗎?”
“那你早點休息,我在新房陪著你。”蕭芸娘小心翼翼地叮囑道。
“我知道了,你去吧!”麥穗點點頭,勉強笑道,“你也早點休息,明天還得幹活呢!”
“嗯。”蕭芸娘盈盈走了出去。
夜裏。
麥穗躺在被窩裏,思緒萬千,他說他解毒的時候失了記憶,不記得她了,那是不是說,等他完全康複後,記憶就會回來了呢?
想到這裏,麥穗迅速地擦幹眼淚,安慰自己,隻要他好好的,他記不起她就記不起吧,什麼都不要想,好好把生意做好,然後,耐心地等著她的蕭大叔回來。
大不了,她跟蕭大叔再重新開始就是了。
她相信,他肯定會再次喜歡上她的,這點自信,她還是有的。
想開了,心也就釋然了。
夜裏倒也睡得安穩。
夢裏。
蕭景田一進門就欣喜若狂地抱住她,旁若無人地吻著她,吻著吻著,他便把她壓倒在炕上,他依然那麼柔情似水,依然那麼剛勁有力,她沉迷在他炙熱的懷抱裏,覺得她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第二天醒來。
想起這個夢,麥穗情不自禁地紅了臉。
天哪,她竟然做了這樣一個帶顏色的夢。
這時,大門響了一下。
蕭景田信步走了進來。
麥穗深呼吸了一下,施施然地迎了出去。
安慰自己,他是失了記憶,並不是真的不要她了。
他還是她的蕭大叔!
“我過來拿衣裳。”蕭景田嘴角彎了彎,語氣溫和而又客套,“我今天就禹州城住一陣子,家裏的事情有勞你了。”
在她麵前,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他該怎麼跟她相處。
故作親熱他做不到,他行事一向遵從他的內心。
“家裏的事情,你不用擔心。”麥穗望著眼前這張朝思暮想的臉,觸到他眼底的烏青,知道他昨夜肯定沒有睡好,也就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回屋打開衣櫃,給他收拾衣裳。
景田,你知道嗎?
我想你想的,都快瘋了。
“我來吧,你不知道我想拿什麼衣裳。”蕭景田跟了進來,不緊不慢地環視了一眼這個臥房,屋裏收拾得很是幹淨,家具什麼的,也是他喜歡的,既然衣裳都放在這裏,那他的確是在這裏生活過。
而這些,他都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包括她。
麥穗靜靜地站在原地,望著屋裏亮起的燭光,禁不住淚流滿麵,看樣子,他是真的不記得她了,否則,他怎麼舍得把她拒之門外……
蕭芸娘站在門口把兩人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見麥穗傷心欲絕的樣子,忙上前安慰道:“三嫂,你不要難過了,我三哥肯定是暫時忘記了,等他好了,說不定就想起來了。”
麥穗什麼也沒說,擦擦眼淚,抬腳就往外走。
雖然他忘了她,但終究是回來了。
她應該高興才是吧!
蕭芸娘亦步亦趨地陪著她回了新宅,繼續安慰道:“三嫂,你不要難過了,我三哥遲早會想起來的,他之前對你那麼好,你要相信他。”
“芸娘,你去廂房睡吧,我要一個人靜一靜。”麥穗擦擦眼淚道,“你放心,我沒事的,你三哥能平安回來,比什麼都強,不是嗎?”
“那你早點休息,我在新房陪著你。”蕭芸娘小心翼翼地叮囑道。
“我知道了,你去吧!”麥穗點點頭,勉強笑道,“你也早點休息,明天還得幹活呢!”
“嗯。”蕭芸娘盈盈走了出去。
夜裏。
麥穗躺在被窩裏,思緒萬千,他說他解毒的時候失了記憶,不記得她了,那是不是說,等他完全康複後,記憶就會回來了呢?
想到這裏,麥穗迅速地擦幹眼淚,安慰自己,隻要他好好的,他記不起她就記不起吧,什麼都不要想,好好把生意做好,然後,耐心地等著她的蕭大叔回來。
大不了,她跟蕭大叔再重新開始就是了。
她相信,他肯定會再次喜歡上她的,這點自信,她還是有的。
想開了,心也就釋然了。
夜裏倒也睡得安穩。
夢裏。
蕭景田一進門就欣喜若狂地抱住她,旁若無人地吻著她,吻著吻著,他便把她壓倒在炕上,他依然那麼柔情似水,依然那麼剛勁有力,她沉迷在他炙熱的懷抱裏,覺得她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第二天醒來。
想起這個夢,麥穗情不自禁地紅了臉。
天哪,她竟然做了這樣一個帶顏色的夢。
這時,大門響了一下。
蕭景田信步走了進來。
麥穗深呼吸了一下,施施然地迎了出去。
安慰自己,他是失了記憶,並不是真的不要她了。
他還是她的蕭大叔!
“我過來拿衣裳。”蕭景田嘴角彎了彎,語氣溫和而又客套,“我今天就禹州城住一陣子,家裏的事情有勞你了。”
在她麵前,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他該怎麼跟她相處。
故作親熱他做不到,他行事一向遵從他的內心。
“家裏的事情,你不用擔心。”麥穗望著眼前這張朝思暮想的臉,觸到他眼底的烏青,知道他昨夜肯定沒有睡好,也就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回屋打開衣櫃,給他收拾衣裳。
景田,你知道嗎?
我想你想的,都快瘋了。
“我來吧,你不知道我想拿什麼衣裳。”蕭景田跟了進來,不緊不慢地環視了一眼這個臥房,屋裏收拾得很是幹淨,家具什麼的,也是他喜歡的,既然衣裳都放在這裏,那他的確是在這裏生活過。
自從他失去記憶以來,他心裏就堅定了一個想法,不輕易相信別人所說的,隻相信自己的判斷和感受。
所以,他覺得秦溧陽腹中的孩子,肯定不是他的。
他不喜歡她,不可能跟她上床。
至於他這個媳婦,他暫時還顧不上考慮他跟她之前的關係如何,就拿此時來說,他對她沒有任何感覺,就像陌生人一樣。
“那好,你自己收拾吧!”麥穗點點頭,退到一邊,讓他自己收拾衣裳。
橙色的天光透過白麻紙窗子影影綽綽地透了進來。
屋裏有了些許溫暖的顏色。
看著他冷靜專注的側顏,麥穗頓時有些恍惚,仿若時光又回到了初嫁他的那段時光。
那個時候,他對她也是這樣愛答不理的。
想到兩人之前的點點滴滴,恩愛纏綿,麥穗心裏又是一陣甜蜜,她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心裏說道,景田,你失去了記憶不要緊,我會幫你慢慢找回來,即使找不回來,也不要緊,我會更加對你好,讓你重新愛上我……
蕭景田有條不紊地收拾好衣裳,拿起包袱,衝她笑笑:“我走了。”
“景田,你去禹州城,身上得帶些銀子吧!”麥穗忙喊住他,把櫃子裏的木匣子拿出來,打開放在炕上,淺笑道,“在外麵不比家裏,手頭上沒有銀子可不行。”
“這些銀子你留著維持家用吧!”蕭景田想也不想地說道,“不用擔心我,眼下我不需要銀子。”
他知道她在家裏做點魚罐頭維持家用,是個勤快的女人。
不過是個小本生意,怕是也賺不了多少錢。
他蕭景田斷不會花她辛辛苦苦賺來的銀子的。
待他稍稍好一些,他就想辦法賺錢還債。
“那你有空回來。”麥穗知道蕭景田的性子,說不拿就一定不拿,隻得收起木匣子,叮囑道,“這個月的初七是女兒節,鎮子上會很熱鬧,娘之前就說,今年最好全家一起去給芸娘討個彩頭,你若有空就回來,說不定芸娘今年就嫁了。”
“知道了。”蕭景田麵無表情地點點頭,去後院牽了馬,出了大門口,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景田走了?”孟氏走出來問道。
“嗯,走了。”麥穗心情複雜地點點頭。
他這次回來,雖然沒跟她說幾句話,但憑直覺,她覺得他肯定有事瞞著她,瞞著所有的人。
想必他在楚國的那段日子裏,除了失憶,還發生過別的事情吧?
“媳婦,景田昨晚怎麼沒有回新房那邊睡覺?”孟氏不解地問道,自從兒子回來,她就覺得小兩口之間怪怪的,她並不知道蕭景田失憶的事情。
麥穗覺得孟氏這個娘,當得真是糊塗,索性如實說道:“景田說,他自從解了毒,之前好多事情都不記得了,所以對我也沒什麼印象了。”
“啊?”孟氏大驚,“我說他怎麼看上去怪怪的,敢情是不記得你了呀!”
天哪,若是這個兒子把她這個當娘的忘記了,這可如何是好?
“可能是因為藥物所致吧,等他好了,自然就記起來了。”麥穗皺皺眉,幽幽道,“娘,我猜他是失去了一段記憶,而我恰好是在那段他失去的記憶裏罷了。”
“那你放寬心些。”孟氏安慰道,“景田之前待你是什麼樣的,你自己最清楚,切不可因為他暫時忘了你,而惱了他,他沒了記憶,本來就已經夠可憐的了。”
說著說著,孟氏擦了把眼淚道:“如今他平平安安地回來,比什麼都好,你不要怪他。”
“娘,您放心,我不會怪他的。”麥穗點頭道,“他是病了,又不是真的忘了我,我哪裏會跟他計較。”
“好好好,你能這樣想就好。”孟氏連連點頭。
蕭宗海得知蕭景田失去了記憶,不以為然道:“記不起就記不起了,隻要人好好的就行。”
反正他覺得兒子沒什麼異樣,還跟以前一樣沉穩冷靜,至於記憶什麼的,慢慢就想起來了,若是真的想不起來,那也是無所謂的事。
“可是三哥他忘了三嫂,三嫂能不難過嘛!”蕭芸娘嘀咕道,“若是三哥回來不認得我了,我可就傷心了。”
“傷心也沒有用。”蕭宗海黑著臉道,“你三哥就是不記得了,你還能把他咋地?他又不是故意的。”
孟氏隻是歎氣。
“這回景田也回來了,等過了女兒節,咱們找個日子,把牛五跟芸娘的事情定下來吧!”蕭宗海看了蕭芸娘一眼,麵無表情道,“路是自己選的,以後是苦是甜,不要反悔就行。”
蕭芸娘羞澀地絞著衣角,再沒有吱聲。
這幾個月以來,她跟牛五幾乎是天天在一起,她已經熟悉了他的存在,他的照顧,她對他早就已經日久生情,沒什麼反悔不反悔的,若是不能嫁他,那她才是真正的寢食難安呢!
孟氏點頭道是。
牛五就牛五吧!
閨女嫁在跟前,也不至於受什麼委屈。
沈氏和喬氏得知蕭景田失了記憶,把自個媳婦給忘記了,頓時笑彎了腰,哈哈,果然是風水輪流轉啊,看以後老三媳婦怎麼在她們麵前嘚瑟,她男人都不記得她了,看她怎麼在這個家裏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