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麼時候,三舅媽就是想得開。”蘇二丫嬉笑道,“牛五,咱們要好好跟我三舅媽學學才是。”
牛五隻是嘿嘿地笑。
因為海上海娃娃魚多,村裏人大都去了遠海撈捕海娃娃魚去了,除了蕭貴田和極個別的人嫌出遠海累,全村人幾乎都去了,出海回來以後,女人們都忙著晾曬海娃娃魚,院子裏,胡同裏都掛滿了魚。
喬氏看著別人家晾曬著那麼多魚,很是眼紅,指著蕭貴田的鼻子罵道:“你看人家出海哪個不是滿倉滿倉地往回拉魚,怎麼就你出不得遠海?每天就撈這麼三五十斤小黃花魚,你也好意思回來?你想讓你媳婦跟你兒子喝西北風嗎?”
哼哼,說起來就她家最倒黴了,人家老大好歹得了個去於記飯館送魚的好差事,他們有什麼呀!
不過是給老三媳婦打下手罷了。
每天賣那麼幾十個銅板,一個月連一兩銀子也賺不到,就連石頭的學費也快交不起了。
“你吼什麼吼,老三不在家,老三媳婦做罐頭又得用上小魚,難道我拍拍屁股不管了嗎?”蕭貴田不耐煩道,“你知道什麼就在這裏瞎嚷嚷?”
“我瞎嚷嚷了嗎?我告訴你,明天必須跟著他們去遠海撈海娃娃魚,要不然,你就別回來了!”喬氏氣得直跺腳,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既然願意給她撈魚,你跟著老三媳婦去過吧!”
“你在胡說什麼?”蕭貴田見喬氏這麼說,氣不打一處來,猛然推了她一把,“老三媳婦是我弟妹,我能跟她一塊過嗎,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你為了那個女人竟然敢跟我動手,來呀來呀,你打死我吧!”喬氏瘋了一樣地伸手去撓他,還不信了,他還真的敢動手。
兩口子鬧成一團。
剛巧蕭福田和薑木魚從門口經過,聽見兩口子在吵架,好說歹說地把兩口子勸開。
喬氏抹著眼淚,領著石頭就回了娘家。
“走走走,走了就不要回來了。”蕭貴田也氣得不輕,這個女人簡直是財迷心竅了,出遠海哪裏那麼容易,他的船又不是大船,就是出去也拉不了多少貨。
蕭宗海聽說此事,抄起棍子去了蕭貴田家,見了他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打:“你個沒出息的東西,有本事多撈點魚回來,打媳婦算什麼英雄好漢。”
三個兒子中,除了老三不讓他操心,這兩個兒子沒有一個省心的。
真是氣死他了。
“爹,是她不知足,我又不是不出海,我這不是給老三媳婦撈魚了嗎?”蕭貴田被打的滿院子抱頭亂竄,他沒想到他爹是真的打他。
“爹,您不要打了。”蕭福田聞訊趕了過來,擋在蕭貴田麵前,勸道,“兩口子吵架再正常不過了,您犯不著生這麼大的氣!”
“你們這是成心不讓我好過。”蕭宗海見蕭福田這麼說,索性扔了棍子,抱頭蹲在院子了,老淚縱橫道,“老三一點消息也沒有,我是成宿成宿地睡不著覺,可你們放著好日子不過,到底是鬧騰啥啊!”
“不管什麼時候,三舅媽就是想得開。”蘇二丫嬉笑道,“牛五,咱們要好好跟我三舅媽學學才是。”
牛五隻是嘿嘿地笑。
因為海上海娃娃魚多,村裏人大都去了遠海撈捕海娃娃魚去了,除了蕭貴田和極個別的人嫌出遠海累,全村人幾乎都去了,出海回來以後,女人們都忙著晾曬海娃娃魚,院子裏,胡同裏都掛滿了魚。
喬氏看著別人家晾曬著那麼多魚,很是眼紅,指著蕭貴田的鼻子罵道:“你看人家出海哪個不是滿倉滿倉地往回拉魚,怎麼就你出不得遠海?每天就撈這麼三五十斤小黃花魚,你也好意思回來?你想讓你媳婦跟你兒子喝西北風嗎?”
哼哼,說起來就她家最倒黴了,人家老大好歹得了個去於記飯館送魚的好差事,他們有什麼呀!
不過是給老三媳婦打下手罷了。
每天賣那麼幾十個銅板,一個月連一兩銀子也賺不到,就連石頭的學費也快交不起了。
“你吼什麼吼,老三不在家,老三媳婦做罐頭又得用上小魚,難道我拍拍屁股不管了嗎?”蕭貴田不耐煩道,“你知道什麼就在這裏瞎嚷嚷?”
“我瞎嚷嚷了嗎?我告訴你,明天必須跟著他們去遠海撈海娃娃魚,要不然,你就別回來了!”喬氏氣得直跺腳,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既然願意給她撈魚,你跟著老三媳婦去過吧!”
“你在胡說什麼?”蕭貴田見喬氏這麼說,氣不打一處來,猛然推了她一把,“老三媳婦是我弟妹,我能跟她一塊過嗎,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你為了那個女人竟然敢跟我動手,來呀來呀,你打死我吧!”喬氏瘋了一樣地伸手去撓他,還不信了,他還真的敢動手。
兩口子鬧成一團。
剛巧蕭福田和薑木魚從門口經過,聽見兩口子在吵架,好說歹說地把兩口子勸開。
喬氏抹著眼淚,領著石頭就回了娘家。
“走走走,走了就不要回來了。”蕭貴田也氣得不輕,這個女人簡直是財迷心竅了,出遠海哪裏那麼容易,他的船又不是大船,就是出去也拉不了多少貨。
蕭宗海聽說此事,抄起棍子去了蕭貴田家,見了他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打:“你個沒出息的東西,有本事多撈點魚回來,打媳婦算什麼英雄好漢。”
三個兒子中,除了老三不讓他操心,這兩個兒子沒有一個省心的。
真是氣死他了。
“爹,是她不知足,我又不是不出海,我這不是給老三媳婦撈魚了嗎?”蕭貴田被打的滿院子抱頭亂竄,他沒想到他爹是真的打他。
“爹,您不要打了。”蕭福田聞訊趕了過來,擋在蕭貴田麵前,勸道,“兩口子吵架再正常不過了,您犯不著生這麼大的氣!”
“你們這是成心不讓我好過。”蕭宗海見蕭福田這麼說,索性扔了棍子,抱頭蹲在院子了,老淚縱橫道,“老三一點消息也沒有,我是成宿成宿地睡不著覺,可你們放著好日子不過,到底是鬧騰啥啊!”
自從蕭景田出了事,他就覺得他的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樣,幹什麼都沒有精神。
夜裏總是睡不著。
偏偏這個逆子動不動就給他惹事,讓他很是心塞。
蕭福田和蕭貴田聽了,耷拉下頭,隻是歎氣。
“老二,你給我聽著,趕緊去把你媳婦給我叫回來,若是她不回來,你也不要回來了。”蕭宗海擦擦眼淚,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好好好,我聽爹的,我這就去把她們娘倆接回來。”蕭貴田見他爹掉了眼淚,心裏也不是滋味,忙起身換了衣裳,急匆匆地出了門。
蕭福田搖搖頭,一聲不吭地回了家。
突然覺得這個家沒有老三,就過不下去了一樣。
孟氏得知老二兩口子吵架的緣由,便抬腳去了新宅跟麥穗說了此事,歎道:“如今他們兩口子為了此事鬧得正凶,你二哥怕是不會給你送魚了,娘覺得你這魚罐頭還是停了吧!”
“娘你放心,我二哥不送就不送了,我回頭讓牛五出海幫著撈幾網就是。”麥穗很反感婆婆動不動就讓她停了吧停了吧,但又不能因為這點小事跟她翻臉,淡淡道,“我現在手頭上還有兩個訂單沒做完,不能失約的。”
孟氏隻是歎氣。
夜裏,麥穗一個人躺在炕上,想到蕭景田,眼淚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這些日子,她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實際上心裏早就憔悴不堪。
現在才發現,她是那麼地依賴他,愛著他,沒有蕭大叔的日子,一切都是了無生趣,空洞虛無,虛無到讓人絕望!
仔細想想,秦溧陽比她更早地傾慕蕭景田,想必心裏一直割舍不下,所以才千裏迢迢地尋了過來,為得隻是能時時見到他!
秦溧陽的確是一個癡情的女子。
雖然她相信秦溧陽腹中的孩子絕對不會是蕭景田的,但作為女人,她卻感覺到秦溧陽的自信和從容。
那就是秦溧陽從來都不在乎蕭景田的態度,似乎篤定總有一天她會讓蕭景田回心轉意一樣。
以前一直見蕭景田待秦溧陽冷冷淡淡的,而秦溧陽卻從來都沒有在意過。
如今想來,這個秦溧陽的所作所為,很是蹊蹺。
否則,她憑什麼那麼自信地在禹州城留下來呢?
麥穗越想越不明白。
日子又悄無聲息地過了半個月。
唯一讓麥穗高興的是,雪桃園裏的桃樹出人意料地全都活了,有的還長出了新的花苞,一派欣欣然的景象,連村裏的老人都驚歎,說像這種快開花的桃樹能栽活了簡直是奇跡。
最高興的莫過於孟氏了。
她堅信兒子肯定會平安回來的。
村裏家家戶戶都在曬海娃娃魚,曬幹了又不肯賣,麥穗便把後院的活一古腦交給蘇二丫搭理,閑來無事,她每天都會去桃園溜達一會兒,但願能像狐大仙說的那樣,這片桃樹解了他的桃花煞,讓他平平安安地回來。
這十畝地種不成莊稼,卻能栽活桃樹,還是麥穗從那本《閑遊雜記》中的良田篇裏偶然看到的,裏麵詳細地記錄了怎麼改良土地以及比較耐活的各種綠植,除了這種雪桃,其實還有一種胡桃更為適合這樣的土地。
麥穗之所以選擇雪桃,是覺得桃花比胡桃花好看。
等到了花期,漫步在花團錦簇的桃林中,想想就覺得唯美。
正想著,卻見蕭芸娘一路小跑著朝她奔來:“三嫂,三嫂,總兵府有人來了,說是要見你。”
“總兵府?”麥穗心頭一跳,忙問道,“是不是你三哥有消息了?”
“那人沒說,隻是說要見你。”蕭芸娘擦了擦額頭的汗,上氣不接下氣道,“他們來了兩個人,是騎著馬來的。”
麥穗眼前一亮,撒腿就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