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稻花魚

“龍管家不要生氣,我聽你的就是。”錢氏不想因小失大,胖胖的臉上硬是擠出一絲笑容,討好道,“我隻是隨便說說而已,我這就回齊州府,把麥穗告上官府,拿回那塊地。”

“夫人得了那地,可不要忘了咱們的約定。”龍管家立刻眉開眼笑地叮囑道。

“那是自然。”錢氏憤憤道,“我家這麼大片地,竟然被那個小白眼狼賣了一百兩銀子,真是太氣人了,怎麼也得賣四百兩銀子才行,真是氣死人了。”

吳三郎接到錢氏的訴狀,立刻命人傳了錢公子和福伯跟錢氏當麵對質,麵對錢氏的咄咄逼人,福伯老淚縱橫:“大小姐何必苦苦相逼,老爺生前交代,把京城的鋪子跟宅子都留給了您和姑爺,這裏的宅子跟禹州魚嘴鎮上的地給少爺安身立業,要不然,怎麼會把地契交給老奴保管?如今,老奴覺得魚嘴鎮上那塊地離家比較遠,少爺也不喜歡做生意,不如賣了貼補些家用,所以才做主賣了那地。”

“哼,你不用把我爹抬出來教訓我,我爹死的時候,我又不在,憑什麼相信你的話?再說了,你不過是一個下人,有什麼資格賣我家的地?竟然連我也不告訴一聲,誰知道你打得什麼算盤?”錢氏氣得紅了臉,憤然道,“而且那麼一大片地,你竟然賣了一百兩?誰知道你背後貪了多少?”

他也就是糊弄她那個傻子弟弟的本事。

要想糊弄她,門都沒有。

錢公子原本在酒樓喝得爛醉,被急匆匆地拽到官府來,很是不情願,他對這些事情又不感興趣,聽著聽著,竟然睡著了。

吳三郎皺眉。

錢家公子也太不成器了吧!

“大小姐誤會了,那地並不是賣了一百兩,而是五百兩。”福伯擦擦眼淚,如實道,“老奴想著這麼多銀子,若是讓少爺知道了,說不定會很快揮霍一空,便提出要蕭家小娘子每年付一百兩銀子,分五年付清,若是少爺能娶個好媳婦,這些銀子省著點花,一輩子也就夠了。”

“哼,你盤算得到是好。”錢氏冷笑道,“我告訴你,這事咱們沒完,那塊地,若是你不賣倒也罷了,若是要賣,得經過我同意才行,五百兩銀子,你們想獨吞了,門都沒有。”

“若是小姐不信,大可回去問姑爺,老爺臨終的時候,姑爺也在。”福伯坦然道。

“此事橫豎是你們的家事,不必在這裏爭論。”吳三郎不動聲色道,若不是此事牽扯到麥穗,他才懶得管。

“哼,咱們走著瞧。”錢氏氣呼呼地出了衙門。

吳三郎望著錢氏憤然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對福伯說道:“福伯,以後錢小姐再過問那塊地的事情,你就盡管讓她來找本官,告訴她,本官是麥穗的擔保人,她無論怎麼鬧,都找我來鬧好了,切記,不可讓她再去禹州城打擾麥穗。”

福伯歎了一聲,點頭道是。

他不明白,大小姐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這件事情,難道府裏有人給她通風報信?

“龍管家不要生氣,我聽你的就是。”錢氏不想因小失大,胖胖的臉上硬是擠出一絲笑容,討好道,“我隻是隨便說說而已,我這就回齊州府,把麥穗告上官府,拿回那塊地。”

“夫人得了那地,可不要忘了咱們的約定。”龍管家立刻眉開眼笑地叮囑道。

“那是自然。”錢氏憤憤道,“我家這麼大片地,竟然被那個小白眼狼賣了一百兩銀子,真是太氣人了,怎麼也得賣四百兩銀子才行,真是氣死人了。”

吳三郎接到錢氏的訴狀,立刻命人傳了錢公子和福伯跟錢氏當麵對質,麵對錢氏的咄咄逼人,福伯老淚縱橫:“大小姐何必苦苦相逼,老爺生前交代,把京城的鋪子跟宅子都留給了您和姑爺,這裏的宅子跟禹州魚嘴鎮上的地給少爺安身立業,要不然,怎麼會把地契交給老奴保管?如今,老奴覺得魚嘴鎮上那塊地離家比較遠,少爺也不喜歡做生意,不如賣了貼補些家用,所以才做主賣了那地。”

“哼,你不用把我爹抬出來教訓我,我爹死的時候,我又不在,憑什麼相信你的話?再說了,你不過是一個下人,有什麼資格賣我家的地?竟然連我也不告訴一聲,誰知道你打得什麼算盤?”錢氏氣得紅了臉,憤然道,“而且那麼一大片地,你竟然賣了一百兩?誰知道你背後貪了多少?”

他也就是糊弄她那個傻子弟弟的本事。

要想糊弄她,門都沒有。

錢公子原本在酒樓喝得爛醉,被急匆匆地拽到官府來,很是不情願,他對這些事情又不感興趣,聽著聽著,竟然睡著了。

吳三郎皺眉。

錢家公子也太不成器了吧!

“大小姐誤會了,那地並不是賣了一百兩,而是五百兩。”福伯擦擦眼淚,如實道,“老奴想著這麼多銀子,若是讓少爺知道了,說不定會很快揮霍一空,便提出要蕭家小娘子每年付一百兩銀子,分五年付清,若是少爺能娶個好媳婦,這些銀子省著點花,一輩子也就夠了。”

“哼,你盤算得到是好。”錢氏冷笑道,“我告訴你,這事咱們沒完,那塊地,若是你不賣倒也罷了,若是要賣,得經過我同意才行,五百兩銀子,你們想獨吞了,門都沒有。”

“若是小姐不信,大可回去問姑爺,老爺臨終的時候,姑爺也在。”福伯坦然道。

“此事橫豎是你們的家事,不必在這裏爭論。”吳三郎不動聲色道,若不是此事牽扯到麥穗,他才懶得管。

“哼,咱們走著瞧。”錢氏氣呼呼地出了衙門。

吳三郎望著錢氏憤然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對福伯說道:“福伯,以後錢小姐再過問那塊地的事情,你就盡管讓她來找本官,告訴她,本官是麥穗的擔保人,她無論怎麼鬧,都找我來鬧好了,切記,不可讓她再去禹州城打擾麥穗。”

福伯歎了一聲,點頭道是。

他不明白,大小姐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這件事情,難道府裏有人給她通風報信?

想想也不可能。

自從老爺去世,他就做主遣散了家裏的丫鬟長工,隻留下兩個從小跟少爺一起長大的書童相伴,再無旁人,那麼這個人會是誰呢?

福伯百思不得其解。

天氣漸漸地熱了起來。

魚嘴村到了耕種的季節,田間地頭晃動著埋頭勞作的人們,海上收入不多,他們把全部的希望都投入了地裏,心裏暗暗祈禱今年一定要風調雨順,要不然,他們說不定真的餓死了。

麥穗的魚罐頭作坊也暫時放了幾天假。

自從她從禹州城回來以後,便包圓了魚嘴村船上所有的海貨,能做魚罐頭的就做成魚罐頭,做不成的,就曬成小幹魚放著,家裏囤點貨放著,有備無患。

這幾天村裏人忙著種地,都沒有出海。

等地裏的活忙完了,她決定帶著她的人馬好好找個地方玩玩,吃吃喝喝,好好獎賞一下她們,讓她們真正感覺到有難一起擔,有錢也要一起花的幸福。

孟氏用一籃子雞蛋孵出了好多小雞,毛絨絨地,肉球一般在院子裏跑來跑去,很是可愛,麥穗看著喜歡,便跟婆婆討了十幾隻過來養,擔心被黑風吃了,便一隻一隻地送到黑風麵前,讓它聞了味道,才撒在了院子裏散養著。

等蕭景田回來,她再讓他在牆根下搭個雞窩,把這些小雞攔起來養著。

這樣就會每天有雞蛋吃了。

麥穗美美地想著。

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小六子突然氣喘籲籲地跑進來說道:“三嫂三嫂,我三哥讓我過來跟你說一聲,他去齊州府頂替趙將軍一陣子,最近沒時間回來看你了,讓我過來跟你說一聲。”

許是跑得急,小六子出了一身汗。

“什麼?你三哥去齊州府頂替趙將軍?”麥穗吃了一驚,忙問道,“趙將軍怎麼了?”

天哪,齊州府那邊不是正打仗嗎?

“趙將軍受了傷,挺嚴重的,昨天晚上剛剛被送回總兵府。”小六子皺眉道,“齊州府那邊群龍無首,我三哥隻好答應去頂替趙將軍一陣子,便連夜去了齊州府,因為走得太匆忙,便讓我回來跟你說一聲,說讓你好好照顧自己,不要擔心他,說若他有空,就會回來看你的。”

說到這裏,小六子嘿嘿笑道,“本來我想跟著三哥去的,可是三哥硬是不讓我去,說齊州府那邊挺亂的,讓我繼續留在總兵府練好本事再說。”

“我知道了。”麥穗心裏一沉,很為蕭景田擔心,雖說都是不在家,但他在總兵府操練士兵啥的,卻是沒有多少危險的,可是如今去齊州府就不一樣了,那邊正在圍剿海蠻子,是在打仗啊!

孟氏得知此事,也很是擔心,歎道:“景田又不是總兵府的人,幹嘛要頂替趙將軍去打仗哪,他心眼也太實誠了,打仗的時候,刀劍啥的可是不長眼,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可怎麼辦呐!”

“景田那樣的脾氣,他若是想去,誰也攔不住。”蕭宗海歎道,“咱們還能怎麼辦?”對這個兒子,他的確是沒有辦法。

“要不,咱們去找郡主求求情,讓她把蕭景田叫回來?”孟氏小心翼翼地提議道,雖然不知道蕭景田跟秦溧陽之間的恩恩怨怨,但溧陽郡主畢竟有了蕭景田的孩子,出了這樣的事情,溧陽郡主不會不管吧?

她一直覺得溧陽郡主是好人,是不會誣陷蕭景田的。

這些日子,她心裏一直糾結著,到時候要不要把秦溧陽接回來住一陣子……

“隻能這樣了。”蕭宗海說著,捏了捏眉間,歎道,“明天叫上牛五,讓他跟咱們去一趟禹州城,找溧陽郡主求個情,看能不能讓景田回來,咱們不圖金不圖銀,就求個平平安安!”

“好,我跟你一起去。”孟氏心裏頓時鬆了口氣,又問道,“若是溧陽郡主提起孩子,你說咱們該怎麼表態?”

“如果孩子真的是景田的,咱們當然得認。”蕭宗海也覺得此事很頭痛,歎道,“隻是景田一直不承認此事,咱們當老人的自然也不好去認孩子,如果她真的提起來,咱們先應著再說,隻要她能把景田叫回來,一切都好說。”

“那媳婦那邊?”孟氏望了望窗外,低聲道,“我也不知道景田怎麼跟他媳婦說的這事,你說咱們這次去找溧陽郡主,要不要讓媳婦知道?”

“你糊塗了,這事怎麼能讓媳婦知道?”蕭宗海瞪了孟氏一眼,囑咐道,“讓牛五把嘴也閉緊了,就說咱們去禹州城看三姑娘了。”

“嗯嗯,我知道了。”孟氏連連點頭。

蕭芸娘聽說她爹娘要去禹州城看望三表姐,驚訝道:“娘,最近地裏這麼忙,你們怎麼還有心思去看三表姐?是三表姐出什麼事了嗎?”

“你個死丫頭,亂說什麼?”孟氏嗔怪道,“地裏的活都幹得差不多了,還不許我們出去走走哪,你今天老實在家裏呆著,哪裏也不許去,中午把包子和雞蛋熱熱跟你三嫂一起吃,順便看看她那邊有什麼活,多幫著幹點,你三嫂腿上的傷還沒有好,跟以前不一樣,你長點眼色。”

“知道了!”蕭芸娘拖著長腔應道。

麥穗聽說公公婆婆要去禹州城看蘇三表姐,雖然覺得有些奇怪,卻也沒說什麼,隻是叮囑牛五路上操心些,牛五嘿嘿笑道:“三嫂放心,我路熟著呢!”

“你又這麼說,上次你也說路熟,還不是出了那事。”蕭芸娘嗔怪道,“記得早點催他們往回走,回來可別天黑了。”

“知道了。”牛五瞧著蕭芸娘如畫的眉眼,心花怒放。

蕭宗海和孟氏坐在馬車上,一聲不吭,雖然他們這麼做是為了兒子,但瞞著媳婦,心裏總覺得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