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複雜的是人心

紛紛說幸好去了禹州城。

要不然,成記船隊的訂單真的就做不完了。

“媳婦,你想不想吃包子,娘今晚給你蒸包子,好不好?”孟氏進了正屋問道,“你看你在總兵府這幾天,肯定是吃不好,娘看你都瘦了呢!”

沒等麥穗回答,蕭芸娘搶先道:“得,娘,您還是不要包包子了,我在外麵的時候,一想起您的包子,就不想回來了,我三嫂腿上還有傷,您還是饒了她吧!”

“說什麼呢?我看你出去玩了幾天,心都野了。”孟氏笑罵道,“還不想吃我包的包子,怕是在外麵想吃也吃不到吧!”

“娘,您隨便做點吃的就行。”麥穗坐了一個時辰的船,心裏翻騰得想吐,實在是沒有心情跟母女倆鬥嘴,梳洗了一下,換了衣裳,便去廂房裏點貨。

“三嫂,我來吧!”蕭芸娘忙道,“你趕緊去炕上歇著就行。”

“明天就是咱們跟成記船隊約定好的日子,你跟牛五點點貨,看數量對不對。”麥穗囑咐道,“還有就是好好檢查一下,有沒有破損的瓦罐啥的,若是有,就去後院拿多出來的那些魚罐頭補上。”

“好好好,這些都交給我吧!”蕭芸娘忙應道。

孟氏做了滿滿一桌子菜,喊麥穗去老宅那邊吃飯。

沈氏和喬氏也在。

“他三嬸,現在你可是咱們魚嘴村響當當的人物了,村裏人說了,你這次能賺一千兩呢!”沈氏扶著腰身,酸酸道,“哎呀,一千兩啊,俺們這輩子是見不到了。”

“就是啊他三嬸,這銀子越賺越多,可是你們也得趕緊要個孩子啊!”喬氏眼睛瞟了瞟麥穗平坦的小腹,揶揄道,“老三也老大不小了,可不能再拖了。”

麥穗隻是埋頭吃飯。

她不想搭理她們。

“沒孩子有沒孩子的好處,哪像我,趕上個八月的天,能熱死個人。”沈氏咬了一口包子,得意道,“當年菱兒也是那個時候,沒成想,這一胎也是。”

“這哪能由著人挑季節。”喬氏笑道,“以我看,隻要是個帶把的,什麼季節都好,若是再生個丫頭片子,大熱天的,倒是不值。”

沈氏氣結。

哼,不就生了個兒子嘛,嘚瑟什麼!

她怎麼知道她這胎不是兒子?

但她當著這麼多人麵不好跟喬氏翻臉,隻得憤憤地吃著飯,她是長嫂,得有長嫂的氣度不是。

“對了他三嬸,聽說你腿上受了傷,幹不了重活,不如讓我們過去幫著你幹活吧?”喬氏眸光流轉了一番,淺笑道,“俗話說得好,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咱們是一家人哪!”

“對,狗蛋媳婦和梭子媳婦能燒火,我們也能啊!”沈氏忙附和道。

“以後再說吧,現在海上沒貨,我這裏暫時也沒多少訂單,再說也不需要燒火的。”麥穗淡淡道,“等以後需要的時候,我會考慮你們的。”

“他三嬸,你如今做了這麼大一個單子,肯定賺了不少錢,難道就差我們兩個的月錢嗎?”喬氏皺眉道,“若是真的安排不過來,就直接把梭子媳婦跟狗蛋媳婦辭了,讓我們兩個頂上就是。”

紛紛說幸好去了禹州城。

要不然,成記船隊的訂單真的就做不完了。

“媳婦,你想不想吃包子,娘今晚給你蒸包子,好不好?”孟氏進了正屋問道,“你看你在總兵府這幾天,肯定是吃不好,娘看你都瘦了呢!”

沒等麥穗回答,蕭芸娘搶先道:“得,娘,您還是不要包包子了,我在外麵的時候,一想起您的包子,就不想回來了,我三嫂腿上還有傷,您還是饒了她吧!”

“說什麼呢?我看你出去玩了幾天,心都野了。”孟氏笑罵道,“還不想吃我包的包子,怕是在外麵想吃也吃不到吧!”

“娘,您隨便做點吃的就行。”麥穗坐了一個時辰的船,心裏翻騰得想吐,實在是沒有心情跟母女倆鬥嘴,梳洗了一下,換了衣裳,便去廂房裏點貨。

“三嫂,我來吧!”蕭芸娘忙道,“你趕緊去炕上歇著就行。”

“明天就是咱們跟成記船隊約定好的日子,你跟牛五點點貨,看數量對不對。”麥穗囑咐道,“還有就是好好檢查一下,有沒有破損的瓦罐啥的,若是有,就去後院拿多出來的那些魚罐頭補上。”

“好好好,這些都交給我吧!”蕭芸娘忙應道。

孟氏做了滿滿一桌子菜,喊麥穗去老宅那邊吃飯。

沈氏和喬氏也在。

“他三嬸,現在你可是咱們魚嘴村響當當的人物了,村裏人說了,你這次能賺一千兩呢!”沈氏扶著腰身,酸酸道,“哎呀,一千兩啊,俺們這輩子是見不到了。”

“就是啊他三嬸,這銀子越賺越多,可是你們也得趕緊要個孩子啊!”喬氏眼睛瞟了瞟麥穗平坦的小腹,揶揄道,“老三也老大不小了,可不能再拖了。”

麥穗隻是埋頭吃飯。

她不想搭理她們。

“沒孩子有沒孩子的好處,哪像我,趕上個八月的天,能熱死個人。”沈氏咬了一口包子,得意道,“當年菱兒也是那個時候,沒成想,這一胎也是。”

“這哪能由著人挑季節。”喬氏笑道,“以我看,隻要是個帶把的,什麼季節都好,若是再生個丫頭片子,大熱天的,倒是不值。”

沈氏氣結。

哼,不就生了個兒子嘛,嘚瑟什麼!

她怎麼知道她這胎不是兒子?

但她當著這麼多人麵不好跟喬氏翻臉,隻得憤憤地吃著飯,她是長嫂,得有長嫂的氣度不是。

“對了他三嬸,聽說你腿上受了傷,幹不了重活,不如讓我們過去幫著你幹活吧?”喬氏眸光流轉了一番,淺笑道,“俗話說得好,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咱們是一家人哪!”

“對,狗蛋媳婦和梭子媳婦能燒火,我們也能啊!”沈氏忙附和道。

“以後再說吧,現在海上沒貨,我這裏暫時也沒多少訂單,再說也不需要燒火的。”麥穗淡淡道,“等以後需要的時候,我會考慮你們的。”

“他三嬸,你如今做了這麼大一個單子,肯定賺了不少錢,難道就差我們兩個的月錢嗎?”喬氏皺眉道,“若是真的安排不過來,就直接把梭子媳婦跟狗蛋媳婦辭了,讓我們兩個頂上就是。”

“老二媳婦說得對,外人哪有自家人來得實在。”孟氏也幫腔道,“老三媳婦,你就讓你兩個嫂子過去幫幫你,景田說了,讓你好好養著,可不能像以前那樣操勞了。”

“不行,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人家做得好好的,我幹嘛要辭了人家?”麥穗想也不想地拒絕,“還有,我是接了個大單不假,但誰的銀子也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哪能隨便填人?等鎮上的鋪子建起來再說吧!”

鎮上的鋪子?

喬氏和沈氏麵麵相覷。

這個妯娌還真是敢想啊!

孟氏還想說什麼,外麵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來的是個陌生女人。

胖胖的,臉上塗著厚厚的脂粉,像抹了一層白麵,她上下掃了孟氏一眼,冷聲問道:“麥穗是住在這裏嗎?”

她身後的馬車上陸續跳下來兩個身材魁梧的年輕人,不動聲色地站在門口待命。

“她是我兒媳婦,你找她做什麼?”孟氏不認識這個女人,見她問起麥穗,很是警惕。

“我找她做什麼,跟你說不著。”胖女人繞過孟氏,大踏步進了院子,掐腰大聲道,“麥穗,你給我出來,你欺負我錢家沒人了嗎?想騙我們家的地,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大妹子,有話好好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孟氏嚇了一跳,忙上前問道,“你肯定是弄錯了,我家媳婦怎麼會欺負你們錢家,她壓根就不認識你們哪!”

“麥穗,你給我出來。”胖女人壓根就不搭理孟氏,繼續掐著腰叫喚。

屋裏,沈氏和喬氏心思不一地看著麥穗。

就知道這個妯娌不簡單,如今被人找上門來,看她怎麼辦!

麥穗麵不改色地下炕穿鞋,走了出來。

“媳婦,到底是怎麼回事?”孟氏擔心胖女人傷了麥穗,忙迎上前把麥穗擋在身後,問道,“你認識她嗎?”

“娘,您別擔心,我來處理。”麥穗上前一步,不動聲色地問道,“請問您是?”

“錢公子是我庶弟。”錢氏咬牙切齒道,“聽說你前些日子買了我家一塊地?”

“不錯。”麥穗心裏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平靜道,“錢小姐若是有什麼疑問,盡可以回家問錢公子或者是福伯。”

“那塊地我不賣了,識相的,把地契交出來,咱們錢契兩清!”錢氏恨恨道,“我告訴你,我才是錢府的嫡女,錢家我說了算,沒有我點頭,誰也不能賣我錢家的一針一線,那個小賤人生的孩子算什麼東西,福伯又算哪根蔥,也敢人模狗樣地拿了地契賣我錢家的地,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拿出地契,也就罷了,若是敢跟我玩心眼,我是不會輕饒了你的。”

這時,門外那兩個年輕人也跟著走進來,示威般地挽了挽袖子,像是要動手一般。

“大妹子,有話好好說,你這是做啥?”孟氏臉色蒼白道,天哪,老三不在家,萬一鬧起來,可如何是好。

“錢小姐,你們錢府的事情到底是誰說了算,跟我沒有任何關係。”麥穗肅容道,“我隻知道如今錢府當家做主的人是錢公子,我從家主手裏買了地,也是經過官府擔保的,實在是無需跟你解釋什麼,你若是敢繼續在我家胡鬧,休怪我告你私闖民宅,聚眾鬧事!”

她大概也明白怎麼回事了。

無非是嫡女仗著自己是正室所出,瞧不上妾室養的庶弟罷了。

再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跟她沒有一文錢的關係。

“私闖民宅,聚眾鬧事?你嚇唬誰呢?”錢氏見眼前這個小娘子不慌不忙的樣子,心裏暗暗吃驚,她還以為鄉下女人遇到這樣的事情會嚇得亂了分寸了呢,想了想,又道,“我呢,是在京城開鋪子的,也是見過世麵的,更不是不講理的人,隻因為家裏的人不爭氣,沒經過我同意就把地給賣了,實在是讓我惱火,冒犯之處,還望小娘子多多海涵。”

見麥穗麵無表情地盯著她看,又懶懶道,“這地呢,我是不打算賣的,不知道小娘子打算是公了呢?還是私了?”

她好歹是混過京城的。

不信鎮不住個小小的農婦。

“公了如何,私了又如何?”麥穗順手取了把椅子,坐下來,不冷不熱地問道,她腿上的傷隱隱作痛,不能站太久。

錢公子雖然浪蕩無度,身材樣貌卻是清雅的,乍看上去,也像個謙謙公子。

不曾想,這錢家大小姐,長得卻讓人不忍直視,滿臉橫肉,一身肥膘,胖得快成了球。

都是一個爹生的,差別怎麼這麼大。

“公了是咱們到官府打官司,私了嘛,自然是你拿出地契,我給你銀子,咱們兩清,到底想怎樣,你給個答複吧!”錢氏見麥穗竟然沒有招呼她坐下,心裏不禁火冒三丈,鄉下人就是沒規矩,沒禮數,難道不應該讓客人先坐嗎?

更重要的是,她一路奔波,連口水也沒有,嗓子也幹得冒了煙。

這家人也不知道奉茶。

還真是土包子。

但想到畢竟是在人家家裏,她硬是忍下了這口怒氣。

“原本就是光明正大的事情,如今既然有了糾紛,咱們是由官府來裁奪比較好。”麥穗淡淡道,“錢小姐,咱們還是公了吧!”

畢竟這事是沒法私了的。

“那好,你就在家等著官府的傳訊吧!”錢氏冷哼一聲,轉身就走了出去,那啥,剛才她看到炕上有人影在晃動,知道她家裏還有人,若真的打起來,她不但討不到什麼便宜,而且也不能解決問題。

哼,那就公堂上見吧!

待錢氏一走,蕭家又炸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