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龍叔抬愛。”蕭景田淡淡道,“我此番回家,隻想過幾天自由自在的日子,忙時種地,閑時出海打漁,在二老麵前多盡盡孝心,僅此而已,希望龍叔能理解成全。”
麥穗坐在灶間,聽著蕭景田的話,心想,這男人到底是有幾分風骨的,他不想仰人鼻息地過日子,縱然麵對龍霸天這樣受人敬仰的角色,也不改初心,果然是與眾不同的。
“老三就是倔。”喬氏嘟噥道,她覺得蕭景田白在外麵闖蕩了那麼多年,實在不是個精明的人,放著唾手可得的銀子不要,反而要自己在那荒地裏刨食吃,真是讓人不可思議。
牛五見蕭景田絲毫不動心,忙打著圓場道:“三哥,魚塘的瑣事什麼的,也不用你操心,你該種地種地,該出海就出海,就是我們有什麼處理不了的事情,你幫著我們拿拿主意就好。”
牛五是聰明人。
他早就猜到龍霸天隻是想借用一下蕭景田的名聲罷了。
眼下龍霸天包下了魚嘴村這邊的海域,魚嘴村的漁民們肯定不服氣,若是他們時不時地找點小麻煩,往魚塘裏扔點老鼠藥什麼的,那他損失可就大了。
所以,他需要一個厲害的角色來鎮住那些不服氣的人。
而蕭景田正是那個最合適的人選。
“龍叔慢用,失陪了。”蕭景田絲毫不為所動,放下筷子,大踏步走了出去。
“爹,您看老三,這是啥態度啊!”蕭貴田看了看蕭宗海,似乎埋怨他爹不忙著勸著蕭景田,又扭頭對龍霸天道,“龍叔,您千萬不要見怪,我家老三就是這倔脾氣,自從他回來後,就是這德行,他不願意的事情,誰勸也沒用。”
“哈哈,無妨無妨。”龍霸天幹笑了幾聲,波瀾不驚道,“但凡有本事的人都有幾分傲骨,哪裏肯輕易給區區銀錢折腰,你家老三果然不簡單,哈哈,那啥,老三請不動就請不動了,你們哥倆可不能推辭,務必要幫幫龍叔好好打理魚塘,咱們一塊發大財。”
蕭福田和蕭貴田聞言,愣了一下,也跟著幹笑了幾聲:“好,好,一切聽龍叔的安排。”
照龍霸天的說法,他們豈不是沒有本事的人了?
牛五身同感受,隻是嘿嘿地笑。
他倒是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對他來說,隻要能填飽肚子,最好能娶上房媳婦,他就心滿意足了。
送走龍霸天和牛五。
父子三人繼續討論此事。
孟氏和蕭宗海坐在上首,蕭福田和蕭貴田坐在炕邊,麥穗覺得她在場不合適,便不聲不響地回了屋,挑了挑昏黃的燭光,繼續織漁網。
蕭芸娘說,待過些日子,會有大批小黃花魚從海上路過,每家每戶都會去海上捕撈,大點的賣錢,小的曬幹留著喂雞喂鴨。
麥穗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得趕緊織點漁網放著,沒法子她要想在這個家裏立足,就得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沈氏和喬氏也站在炕前聽著,這事是家裏的大事,她們自然不能置身事外。
“多謝龍叔抬愛。”蕭景田淡淡道,“我此番回家,隻想過幾天自由自在的日子,忙時種地,閑時出海打漁,在二老麵前多盡盡孝心,僅此而已,希望龍叔能理解成全。”
麥穗坐在灶間,聽著蕭景田的話,心想,這男人到底是有幾分風骨的,他不想仰人鼻息地過日子,縱然麵對龍霸天這樣受人敬仰的角色,也不改初心,果然是與眾不同的。
“老三就是倔。”喬氏嘟噥道,她覺得蕭景田白在外麵闖蕩了那麼多年,實在不是個精明的人,放著唾手可得的銀子不要,反而要自己在那荒地裏刨食吃,真是讓人不可思議。
牛五見蕭景田絲毫不動心,忙打著圓場道:“三哥,魚塘的瑣事什麼的,也不用你操心,你該種地種地,該出海就出海,就是我們有什麼處理不了的事情,你幫著我們拿拿主意就好。”
牛五是聰明人。
他早就猜到龍霸天隻是想借用一下蕭景田的名聲罷了。
眼下龍霸天包下了魚嘴村這邊的海域,魚嘴村的漁民們肯定不服氣,若是他們時不時地找點小麻煩,往魚塘裏扔點老鼠藥什麼的,那他損失可就大了。
所以,他需要一個厲害的角色來鎮住那些不服氣的人。
而蕭景田正是那個最合適的人選。
“龍叔慢用,失陪了。”蕭景田絲毫不為所動,放下筷子,大踏步走了出去。
“爹,您看老三,這是啥態度啊!”蕭貴田看了看蕭宗海,似乎埋怨他爹不忙著勸著蕭景田,又扭頭對龍霸天道,“龍叔,您千萬不要見怪,我家老三就是這倔脾氣,自從他回來後,就是這德行,他不願意的事情,誰勸也沒用。”
“哈哈,無妨無妨。”龍霸天幹笑了幾聲,波瀾不驚道,“但凡有本事的人都有幾分傲骨,哪裏肯輕易給區區銀錢折腰,你家老三果然不簡單,哈哈,那啥,老三請不動就請不動了,你們哥倆可不能推辭,務必要幫幫龍叔好好打理魚塘,咱們一塊發大財。”
蕭福田和蕭貴田聞言,愣了一下,也跟著幹笑了幾聲:“好,好,一切聽龍叔的安排。”
照龍霸天的說法,他們豈不是沒有本事的人了?
牛五身同感受,隻是嘿嘿地笑。
他倒是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對他來說,隻要能填飽肚子,最好能娶上房媳婦,他就心滿意足了。
送走龍霸天和牛五。
父子三人繼續討論此事。
孟氏和蕭宗海坐在上首,蕭福田和蕭貴田坐在炕邊,麥穗覺得她在場不合適,便不聲不響地回了屋,挑了挑昏黃的燭光,繼續織漁網。
蕭芸娘說,待過些日子,會有大批小黃花魚從海上路過,每家每戶都會去海上捕撈,大點的賣錢,小的曬幹留著喂雞喂鴨。
麥穗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得趕緊織點漁網放著,沒法子她要想在這個家裏立足,就得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沈氏和喬氏也站在炕前聽著,這事是家裏的大事,她們自然不能置身事外。
“爹,娘,我覺得此事能做,一個月二兩銀子,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掙來的。”觸到媳婦看過來的目光,蕭福田說道,“養魚總比捕魚舒坦,還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大哥說得對,龍叔是老買賣人了,跟著他幹,咱們不吃虧。”蕭貴田看了看蕭宗海,又歎道,“隻是老三心裏拐不過這個彎來,也不想想,龍叔親自上門請他幫忙,還給一成的紅利,這是多大的麵子,可是他就是不領情,讓我們也跟著難做人。”
如果拒絕龍霸天,他們會不甘心。
若是他們跟著龍叔,倒顯得他們三兄弟心不齊,各管各的,說不定人家還會笑話他們不顧兄弟情誼。
“就是爹,這事您得拿主意,總不能老三說什麼就是什麼,這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喬氏忍不住說道,“別的不說,菱兒跟石頭一天比一天大了,還跟我們擠在一起住,可咱們現在的境遇,連新房子也蓋不起,這麼一大家子人總得尋點掙錢的出路才是。”
“就是,當初老三執意要租荒地,我們都不同意,他還不是照樣租了下來,眼下放著這麼大個掙錢的機會,他又不去,難道我們還能再順著他的想法走?”蕭景田不在場,沈氏是敢說話的。
“你們自己的事情自己拿主意。”蕭宗海沉默半晌,皺眉道,“各人有各人的打算,我不勉強。”
他雖然也覺得跟著龍叔幹是個不錯的選擇,但老三不願意,當爹的也不好再說什麼。
孟氏靜靜地聽著,一聲不吭。
她既說服不了老大老二,更說服不了老三,若是貿然開口,又會得罪兩個兒媳婦,不如閉嘴來得省心。
“話雖如此,但咱們畢竟都在一個鍋裏舀粥吃。”蕭貴田看了看他爹,忍不住地說道,“兄弟三人齊心協力的,日子才能過好,若是說不到一塊,你要往東,他偏偏要往西,可如何是好。”|
蕭宗海自然知道兄弟倆的心思,皺眉道:“景田剛包了十畝地,是真的走不開,你們想跟著龍叔幹,就去吧,他在家裏種地也是一樣的。”
喬氏冷笑。
若是老三租的那十畝荒地賠了,他們還不得跟著出錢嗎?
憑什麼?
想到這裏,她一個勁地朝蕭貴田遞眼色。
“爹,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咱們索性攤開了說。”蕭貴田會意,皺眉道,“爹都說了,各人有各人的打算,那還不如分家來得徹底,就這樣攪在一起過,能有什麼活法?”
“他二叔說得對,我們也是這麼想的。”沈氏見蕭福田半晌不吱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繼而又語氣柔和道,“再說,就算分了家,咱們還是一家人,若是有什麼大事,誰也不能置身事外不是?”
蕭宗海這次沒有發火,隻是沉默不語。
蕭福田和蕭貴田不禁眼前一亮。
看樣子,他爹的態度開始鬆動了。
剩下的豬肉被孟氏醃成了臘肉,整整齊齊地掛在屋簷下晾曬,風一吹,臘肉條輕輕地顫。
“要是每天能吃上肉就好了。”蕭石頭拿著小板凳,望著紅白相間的臘肉直流口水。
“俺爹說了,等他去魚塘賺了錢,咱們就可以天天吃肉了。”蕭菱兒托著腮道,“俺喜歡吃肥肉,一咬就流油的那種。”
“俺也是,上次俺在姥姥家吃的紅燒肉,可香了,是俺舅舅給俺買的。”蕭石頭擦擦口水道,“俺姥姥說,等俺舅舅娶媳婦的時候,給俺燉好多紅燒肉吃。”
“那你舅舅啥時候娶媳婦?”蕭菱兒問道。
“不知道。”蕭石頭搖搖頭,小大人般地歎道,“聽俺娘說,俺舅舅是小混混,比咱三叔都混,想娶媳婦,怕是得兩袋白麵,愁呐!”
麥穗聽了,禁不住抿嘴一笑,一回頭,卻見蕭景田一臉黑線地站在身後,便掩了笑意,不聲不響地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