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暗忖,想必這就是傳說中的極品親戚吧!
“親家嫂子,你們聽我說,我們家老三在外麵闖蕩多年,誤了年紀,如今他也老大不小了,也好不容易回來了,當爹娘的總得給他討上房媳婦,所以這聘禮的確給的有些多。”孟氏繼續陪著笑臉說道,“我們這不是厚此薄彼,而是心裏著急了些,擔心我家老三娶不上媳婦,咱們都是當娘的,還望兩位親家嫂子諒解。”
“親家,你們著急娶媳婦是你們的事情,不用跟我們訴辛苦。”喬氏娘撇嘴道,“可是你也別忘了,家裏有三個兒子,你要娶媳婦,聘禮也應該是一樣的,我們的女兒也不是生下來就這麼大的,別的我就不多說了,既然你剛才說媳婦是一樣的媳婦,那聘禮也應該是一樣的,你說這事該怎麼辦吧!”
“對的,原先那三十斤粗糧,就當頂了我們陪送過來的嫁妝了,反正你家老三媳婦也沒有嫁妝。”沈氏娘補充道,“如此算起來,你們蕭家應該補給我們每家一袋白麵才算公平。”
看樣子,兩人是商量好了的。
“這……”孟氏為難道,“親家嫂子,你們這不是難為我們嘛,我們哪能拿出兩袋白麵來?”
魚嘴村離海太近,好多窪地並不適合種麥子,每家隻能在嶺上種一點點,好在過年的時候蒸鍋饅頭擺供用的,地裏幾乎是全是玉米和穀子之類的雜糧,去麥家下聘的那點白麵,還是家裏省吃儉用攢了兩年才攢下來的一些小麥,的確金貴得很。
再說眼下的行情,是兩斤粗糧頂一斤小麥,若是拿家裏的粗糧去換別人的小麥,更虧。
“能不能拿出來,是你們的事情。”喬氏娘不依不饒道,“若是不給我們補聘禮,那我們隻好帶著女兒回家了,反正老大老二也不是你親生的,你也不稀罕老大老二的媳婦,你有你們老三媳婦就夠了。”
“就是,閨女,你回去收拾收拾,咱們走。”沈氏娘沉著臉說道,“人家都不稀罕你,你還在人家家裏幹嘛!”
“走,娘,我們跟你們回家去。”沈氏和喬氏麻利地抱起孩子下了炕,回屋收拾東西,哼,就知道老婆子舍不得那袋白麵,那就讓她守著老三媳婦過吧!
“親家嫂子,話不能這麼說,我們蕭家的媳婦都是一樣的。”孟氏見兩個媳婦氣勢洶洶地走了出去,依然陪著笑臉說道,“你們看,現在家裏的男人們都出海去了,老爺子也去地裏幹活了,要不,等他們回來,咱們再好好商量商量,我總是婦道人家,這樣的大事,也不好做主。”
“哼,你家老三媳婦的聘禮,你能做了主,怎麼老大老二的聘禮,反而做不了主了?”喬氏娘掐腰質問道,“這樣,我們也不難為你,你給個話,到底想不想給我們補上一袋白麵的聘禮?”
喬氏娘個子瘦小,目光卻異常淩厲,她在喬家窪是出了名的得理不饒人,尋常婦人根本說不過她。
心裏暗忖,想必這就是傳說中的極品親戚吧!
“親家嫂子,你們聽我說,我們家老三在外麵闖蕩多年,誤了年紀,如今他也老大不小了,也好不容易回來了,當爹娘的總得給他討上房媳婦,所以這聘禮的確給的有些多。”孟氏繼續陪著笑臉說道,“我們這不是厚此薄彼,而是心裏著急了些,擔心我家老三娶不上媳婦,咱們都是當娘的,還望兩位親家嫂子諒解。”
“親家,你們著急娶媳婦是你們的事情,不用跟我們訴辛苦。”喬氏娘撇嘴道,“可是你也別忘了,家裏有三個兒子,你要娶媳婦,聘禮也應該是一樣的,我們的女兒也不是生下來就這麼大的,別的我就不多說了,既然你剛才說媳婦是一樣的媳婦,那聘禮也應該是一樣的,你說這事該怎麼辦吧!”
“對的,原先那三十斤粗糧,就當頂了我們陪送過來的嫁妝了,反正你家老三媳婦也沒有嫁妝。”沈氏娘補充道,“如此算起來,你們蕭家應該補給我們每家一袋白麵才算公平。”
看樣子,兩人是商量好了的。
“這……”孟氏為難道,“親家嫂子,你們這不是難為我們嘛,我們哪能拿出兩袋白麵來?”
魚嘴村離海太近,好多窪地並不適合種麥子,每家隻能在嶺上種一點點,好在過年的時候蒸鍋饅頭擺供用的,地裏幾乎是全是玉米和穀子之類的雜糧,去麥家下聘的那點白麵,還是家裏省吃儉用攢了兩年才攢下來的一些小麥,的確金貴得很。
再說眼下的行情,是兩斤粗糧頂一斤小麥,若是拿家裏的粗糧去換別人的小麥,更虧。
“能不能拿出來,是你們的事情。”喬氏娘不依不饒道,“若是不給我們補聘禮,那我們隻好帶著女兒回家了,反正老大老二也不是你親生的,你也不稀罕老大老二的媳婦,你有你們老三媳婦就夠了。”
“就是,閨女,你回去收拾收拾,咱們走。”沈氏娘沉著臉說道,“人家都不稀罕你,你還在人家家裏幹嘛!”
“走,娘,我們跟你們回家去。”沈氏和喬氏麻利地抱起孩子下了炕,回屋收拾東西,哼,就知道老婆子舍不得那袋白麵,那就讓她守著老三媳婦過吧!
“親家嫂子,話不能這麼說,我們蕭家的媳婦都是一樣的。”孟氏見兩個媳婦氣勢洶洶地走了出去,依然陪著笑臉說道,“你們看,現在家裏的男人們都出海去了,老爺子也去地裏幹活了,要不,等他們回來,咱們再好好商量商量,我總是婦道人家,這樣的大事,也不好做主。”
“哼,你家老三媳婦的聘禮,你能做了主,怎麼老大老二的聘禮,反而做不了主了?”喬氏娘掐腰質問道,“這樣,我們也不難為你,你給個話,到底想不想給我們補上一袋白麵的聘禮?”
喬氏娘個子瘦小,目光卻異常淩厲,她在喬家窪是出了名的得理不饒人,尋常婦人根本說不過她。
礙於她的名聲,她的兒子喬二梁至今沒說上媳婦。
但她覺得她兒子說不上媳婦,是因為家裏窮,拿不出像樣的聘禮來。
若是蕭家能把聘禮補給她們家,那喬二梁的媳婦就有著落了。
喬氏娘說著,心裏已是千回百轉。
“親家嫂子,隻要你答應了,你家老爺子肯定會答應的,老大老二也是他的親兒子,我不信他能厚此薄彼。”沈氏娘雖然看著麵善,但說出的話來,卻並不和善,她覺得作為娘家人,總得替女兒在婆家爭個高低,要不然,她女兒豈不是會被這個後婆婆欺負死?
她沒有兒子,家裏的三個女兒都已經嫁人了,她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如果能要回這袋白麵,她家裏的日子會跟好過些。
說話間,喬氏和沈氏已經收拾好了包袱,氣衝衝地領著孩子出了院子。
麥穗有些驚訝。
這個家裏的人還真是彪悍,一言不合就離家出走?
大門虛掩著,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圍了幾個看熱鬧的人,大家都在探頭探腦地往裏張望,這蕭家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嗎?
“媳婦,你們不能走啊!”孟氏見兩個媳婦真的要走,匆匆趕出去,攔住她們,好言勸道,“有話咱們好好說就是,別讓街坊四鄰地笑話。”
“不用扯別的,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喬氏娘憤憤地說道,“答應我們就留下,不答應,我們就走。”
“好吧,我答應你們。”孟氏隻得退步,含淚道,“等你爹回來,我跟他商量商量,看怎麼把聘禮給你們補上。”
“娘,她們願意走就走好了,沒聽說聘禮還有補的,她們是上門找事罷了。”蕭芸娘正坐在院子裏跟麥穗熬藥,聞言,再也聽不下去了,把手裏的柴火遞給麥穗,騰地起身上前道,“你們合起夥來,上門欺負我娘,算什麼東西?”
門口看熱鬧的眾人,隻是捂嘴笑,他們也不知道蕭家在吵什麼,隻是覺得這家的閨女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誰欺負你們了,分明是你們欺負我們。”喬氏娘氣得鼻子都歪了,她走到門口,大聲道,“大夥給評評理,都是蕭家的媳婦,下聘還分個三六九等,難道我們就活該吃虧嗎?”
眾人聞言,訕訕地往後退。
清官難斷家務事,誰也不願出頭摻和別人家的事情。
“親家嫂子,你不要說了,這聘禮,我們給。”孟氏擦擦眼淚道,喃喃道,“我們給還不成嘛!”
她身份尷尬,心底善良,招架不住如此咄咄逼人的場麵。
“娘,你越是退讓,她們就越得寸進尺,這聘禮不能給。”蕭芸娘聞言,氣不打一處來,鐵青著臉對沈氏喬氏道,“不要動不動就拿回娘家要挾我們,想走走就是了,沒人攔你們。”
“芸娘,你住口,這沒你什麼事。”孟氏喝道,“回屋去。”這閨女的火爆脾氣,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閨女,咱們走。”喬氏娘一把拉起喬氏就走,惱羞道,“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這個家是小姑子當家,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走走走。”沈氏娘也上前拉沈氏。
反正已經撕破臉了,索性惡人做到底吧!
妯娌倆則有些猶豫。
她們男人出海去了,再有兩個時辰就該回來了,若是她們回了娘家,他們打上來的魚,誰去賣?
“媳婦,你們不能走,有事咱們好好商量。”孟氏上前拉兩個媳婦,卻被沈氏娘推了一把,孟氏一個踉蹌沒有站穩,差點摔倒。
蕭芸娘一看火了,上前護住孟氏,猛地推著沈氏娘:“怎麼著?還要動手啊!”
“誰動手了?我又不是故意的。”沈氏娘被蕭芸娘冷不丁推了一把,氣急敗壞道,“你一個姑娘家家的,這麼凶,哪個男人敢要你?”
“我有沒有人要,關你屁事。”蕭芸娘氣得臉通紅,往外推搡著她們,“走走走,走了就不要再回來了。”
幾個女人拉扯在一起,互相責罵起來。
兩個孩子嚇得哇哇大哭。
門口一團亂。
“住手!”蕭景田黑著臉從南房裏走出來,抬起一腳把虛掩的大門一腳踢開,沉聲道,“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他的聲音不大,卻讓人感到異樣的寒。
沈氏娘和喬氏娘嚇了一大跳,似乎這才想起蕭家這個老三當過土匪,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忙拉起各自閨女的手,倉皇而逃。
眾人這才如鳥散去。